在盛京的这段日子,顾白一直过得就像是嫁人的样子。
她很安静,安静的不像自己,连一直等着她的韩琦也因为她的这份安静而生气,可这知至知终都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
他不能插手,而且皇帝不也是喜欢她的吗?可不也什么都没说。
韩琦一直在喝闷酒,什么话都不想多说,一个倒酒的婢女脚一软,倒在他脚边,眼神慌乱,像是一头受惊的小鹿。
他勾起她的下巴,“你这是在引起我的注意?”
闽阿洛没去,去的是闽南语。
汉老八一眼就认出了他,没有人知道当年发生什么事情,可,闽南语带回来一个面目模糊的人,DNA也匹配的上,所以,知情的很多人都以为他死了。
梁宇想问闽阿洛,为什么他能在这里出现?
……
汉老八大笑的说:“还说我记得到你,那不是也还记得到我嘛?”
闽南语回答道:“是啊!”,他快速的冲到梁宇身边,手掐住他的脖子,用领导般的语气想汉老八说:“你带阿洛先离开,剩下的事情,我来处理。”
汉老八听到他话,只说了一句:“别让我等太久。”
汉老八带着闽阿洛离开,沈川格也是亦步亦趋的跟在他们的身后,因为他得确定闽阿洛是否安全,可是他也看出来,闽阿洛对那个叫闽南语的人很放心,应该说是完全的信任,觉得他能全身而退,这个老头也是。
不过沈川格也是觉得,那个叫闽南语的人,真的有一种天生让人信服的感觉,就像是天生的霸王。
……
这条路就剩下这俩个人,盆碗叮叮当当作响的声音从周围隐隐约约的传来,若隐若现的饭香,意味着人们,要倦鸟归林了。
此刻,梁宇呼吸到的空气都是闽南语的味道,他觉得很安心,无论下一秒要发生什么,只少此刻,他还在他的身后。
闽阿洛松开手,说:“不生气吗?”
梁宇笑了,回答道:“已经发生了,生气有意义吗?心里知道你会这样做的,不过你真这样做了,反而有些不相信。”
闽南语也笑了,又说:“你知道的,阿洛对我来说很重要。”
梁宇郑重的问他:“那么我呢?不重要吗?”
……
闽南语顿住了,像吃饭噎着,上不去也下不来。
梁宇突然袭击他的左心房的位置,闽南语向右边闪开,两个人双双纠缠在一起。
梁宇没有告诉他,他花了很多精力压下这件事,一个人悄悄咪咪的带着一些边缘人物匆匆忙忙的来找他,迄今为止,这件事闽家主还不知道。
一眨眼的功夫,梁宇的手动如闪电,压住闽南语的肩膀,把他压在地上。
两个人眼神直直的撞在一起,没有日常的算计和勾心斗角,就是两个单纯无害的孩子突然生气打架,然后和好。
“他就那么重要?”
……
闽南语没说话,避开他的眼睛。
闽南语能够感受到,梁宇的左手撺成拳头,向他脸上打去,他能完全的感受到拳头带起的风,只不过拳没有打在他打在他的脸上,而是停留在他耳边。
梁宇的左手的手掌抚摸着他的左脸,上面有一处脏东西,他用手把他弄干净了。
闽南语喃喃道:“阿宇,我们两个人不可能在一起。”
梁宇笑了,抵达眼底,温柔的不像样子,“那么,你能和闽阿洛在一起吗?南语,你还想骗我,还是骗你自己,从小到大,你是怎么样维护他的,难道我看不出来吗?”
说完,他低头,在闽南语的耳边吐了一口气,温柔轻声说道:“那,你能和他在一起吗?”
这些话问的闽南语哑口无言,想说什么来解释,发现都是多余的。
闽南语僵住的样子,可爱到让梁宇忍不住笑了。
梁宇又问他:“你准备好了吗?背叛的下场。”,梁宇撑起身子,站起来。
闽南语回答道:“嗯!”
梁宇看着他的冷静,沉稳,这个人,才是能和他并肩作战的人,才是他眼中的“敌人”!
“那好,你走吧!闽南语,从此刻,你已经死了,还有你的那个弟弟,你想做的,我在清楚不过了,所以呐,我们迟早都会站在敌对面的,希望下一次的你,能和我齐肩。”,梁宇说完这话,头也不回的走了。
闽南语看着他单薄的身影,知道他是有意为之,也在心里默默回答道:好!还有谢谢。
闽南语向汉老八他们方向走去。
……
汉老八直接带他们到他所谓的“家里”,也算是,他和闽南语的根据地。
闽阿洛坐在沙发上,沈川格在傍边帮他包扎伤口,他第一次发现这个大大咧咧的男孩子细心,温柔的一面,觉得好笑就笑出声来,扯到肚子上的伤口,他不经倒吸一口凉气。
沈川格问他:“你腰上有伤?”,他用手准备扯开他的衣服,闽阿洛避开,“你不让我看看,我怎么知道你的伤口好不好?”
闽阿洛回答说:“你不要动,等我哥哥回来再说。”
沈川格着急了,硬生生的想扯开的他的衣服看一看,刚好闽南语进来,他恶狠狠的盯着沈川格的手说:“你干什么?”
突然进来的他说的话吓了那三个人一大跳,闽南语生气的看着沈川格说:“今天谢谢你,不过你可以走了。”
闽南语扯起闽阿洛径直走进房间里,汉老八不知怎的来了一句,“这房间隔音效果很好。”
……
一下,是个人都没话了。
沈川格不放心的“一步三回头”,硬生生像一个小娘子的样子,汉老八就没见过男的这样磨磨唧唧的,又来一句:“他是他哥,肯定会把他照顾好,可以走了吧?”
沈川格走到门口的时候,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破破旧旧的平安符,递给汉老八说:“你能不能把这个东西给闽阿洛,随便帮我给他带句话,去学校了,来找我一下,我有话对他说。”
汉老八不耐烦的接过平安符,摆摆马虎的随口答应了,草草的就算是一把把他推出去,哐当的把门直截了当的关了。
沈川格在门口驻足一会儿就沿着回家的路走了。
闽阿洛在房间的窗口能模模糊糊的看着下面的人,虽然模糊,可他还是一眼认出沈川格的背影,他一个人的背影孤独的让闽阿洛心里觉得不安,想冲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