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渊：“？？？”
他哪样了？
明凡一副我早已洞察一切的表情，看着龙渊。
笑死，她也曾年少，这傻龙那眼睛里的情愫，她能看不懂？
龙渊：“……”你看懂个鸡儿。
两方陷入诡异的沉默，龙渊此时心中不禁怀疑，这疯疯癫癫的人，真的是他的主人吗？
明明之前主人落落大方、心怀大义，再看她，刚才要不是他出声及时，现在他俩眼珠子就应该无了。
“你到底是谁？”
“你到底是谁！”
两人看着对方，异口同声。
明凡靠在棺材板上，嘴角噙起一抹淡笑，真有意思，把她抓来，现在问她是谁。
“我……是千年一遇的天才，是宗门长老，位极师叔，也是魔族圣女，王庭的人，那都是我亲戚，六大世家全都是我朋友，鄙人不才，还深受天道喜爱，机缘良多。”
出门在外嘛，这身份都是自己给的。明凡这番话说的理所当然，任谁听了都得说一句脸大。
龙渊除了王庭和天道，其他的什么都听不懂，毕竟它都是一条死了几百年的龙了，对如今宗门势力，他哪知道啊。
问她，只是为了诈她。
见龙渊眸中的迷茫，明凡撇嘴，得了，这波装逼失败了。
她和他显摆自己，他全当她阿巴阿巴。
明凡动了动脑筋，现在他俩这样僵持，想回去，还不知道猴年马月。
这墨龙都死了，为什么还这么费尽心思把自己找来，再者，他怎么知道自己会来九幽刹海这边，更别提怎么能预料到红月到来。
虽说她不信任这条龙，但他说的也不见得都是假话。
她全身上下，也没有什么是值得图谋的，龙渊也犯不着为了套话叫她主人。
“我见过你主人。”明凡说着，观察着龙渊的反应。
她想到了在赤莲秘境中的那个黑衣女子，龙渊就算有主人，也理应是那种人。
龙渊没有问她见了谁，反而眸中平静异常，盯着明凡的脸看了许久，明凡不动如山，大大方方任他打量。
半晌，龙渊叹了口气。
她像她，但终究不是她。
心中最后的一丝希冀也熄灭了，整个魂魄彻底平静下来。
“主人让我交代你一些事情。”龙渊走过来，径直坐在自己的肉体上。
明凡：“……”
自己做自己，第一次见。随即也从善如流，一屁股坐在龙渊的肉体上。
龙渊看了一眼明凡的身板，不禁嫌弃撇嘴：“太弱了。”连主人的十分之一都比不上。
明凡无所谓耸耸肩，她就一金丹，再强能强到哪去？
人贵在有自知之明，她向来能极快接受自己的无能。
“你最好还是快点说，我时间很宝贵的。”
从这条龙身上，她察觉不到什么恶意，难道老天开眼了，专门就是给她叠buff的？
龙渊又看了她一眼：“你着实不怎么聪明。”
明凡淡淡开口：“我在这，不是为了听你吐槽的。”
龙渊眼眶微红，恍惚间，明凡从她身上看到了半颗蛋的影子。
认主以来，她的确算不上一个好主人，心中那点所剩不多的良心被激发，等她出去后，一定要对半颗蛋好一点。
龙渊吐出一口气，脑中又想到那个喜着黑衣的女子，不禁目光柔和。
“主人说了，你最后面对的敌人，是天道之上的那群怪物。”
“怪物？”
“你不会真以为，天道就是修仙尽头了吧？”
仙者境界被划分为：练气、筑基、-金丹、元婴、出窍、化神、合体、渡劫最后乃至飞升大成。
但大成期之后，没有人知道。
久而久之，修仙者的目标，都放眼于飞升，这是他们认知的极限。
可极限的认知，并不代表是认知的极限。
“所以呢？”明凡挑眉。
龙渊继续沉声道：“想必你已经见到过主人了。你相信这个世界是假的吗？”
明凡也没料到，龙渊突然会说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
“相信。”明凡索性点头。
这个修仙小世界，本来就是假的，但这里的人，却也有血有肉的活着。
都这样了，她还有什么不相信的。
况且……医书上说了，对付精神病人的最好的方法，就是不要逆着他，不然会加重病情。
龙渊此时在她心里，和精神病一样一样的。
龙渊不知道她想着什么，只是见她面上神情肃穆，一脸认真，罕见地笑了。
她这样子，身上倒是有几分主人的影子了。
“修仙界玄之妙之，星域之外还有三千世界。
星域分高低贵贱，就如同修仙者一样。
这本就是人之常情，直到，主人发现了一个秘密。”龙渊看了一眼明凡。
明凡扬眉：“我不是你主人。”
龙渊不管她，自顾自继续道：“主人窥探到了这一方小世界的走向，主人说万物本该有自己的命运，不该被旁物干扰。
如果这世界的背后，被操纵控制，那每个人，所行所做，皆不是出于本心。
所以，主人打算以命为引，拨乱反正。
成了，这里的每个人都将可以掌控自己的命运，可是……”
“好好活着不好吗？”明凡轻啧了一声。
“你说什么？”
“啊，我说不理解，但尊重，你主人真棒。”明凡咧嘴礼貌一笑，露出几颗白牙。
人这一辈子，有多少是稀里糊糊糊糊糊涂地过完的，如果能好好活着，她一定努力苟着。
此时在秘境的赤炎龙焱翻了个白眼，也不知道是谁，护着那群宗门弟子就像母鸡护蛋一样。
明凡‘你可别瞎说，我那是怕他们死了污染土地。’
“后面的事情，你应该也猜到了。”
明凡点点头，这还用说，肯定就是没成功呗，最后身死道消。
不过按照龙渊口中的描述，俗话来讲，这是觉醒了？
“说来说去，和我有关系吗？”
龙渊瞥了她一眼，斟酌着措辞：“似守非守，常伴天元，归踪所助……”
“说人话。”
“你和主人，本是一体。”
“你相信我是海王，还是想相信我是秦始皇？”明凡斜睨龙渊一眼。
龙渊拧眉，什么玩意，听不懂。
“听不懂就对了。你说的，我也听不懂。”
龙渊：“……”她哪那么多歪理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