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从二房传来的消息，公孙越瑶每年的今日都会去祭拜自己的娘亲，并且为了以示虔诚，带的人不多，就几个随身暗卫。
楚妗来到书房给公孙开霁奉茶，正好听见仓年说着此事，女子穿着云烟丝锦红衣衬着纤细的腰肢，干净利落的发髻，藕臂带着金色镯子。
女子神色寡淡，站在一侧为他添茶，茶水落至茶杯，声音极其清透，可见这套茶具的贵重。
两人谈话竟毫不避讳，仿佛当楚妗是空气一样。
“公子，最新一批麒璇弓箭已经造出来了。”
仓年示意身后的暗卫，暗卫打开手中的一个木盒，女子无意瞧了一眼，目光就无法收回了。
麒璇弓上雕刻着风狸，弓基本已精巧轻便为主，可这把弓明显看起来比平常的要重上许多。
弓弦采用五羽铃毛，不易断，在阳光下还能看出渐变的颜色。
公孙开霁嘴角抹着一丝笑意，看着楚妗的小动作，明显是手痒，想试试。
“楚妗。”
“在！”
男子起身来到院中，众人也跟随着出来。
“你试试，看看有什么需要改进。”
“我？”
“不愿意？”
“奴婢愿意。”虽然不知道自己公子为何对楚妗这般好，但也是见怪不怪了。
女子单手举起了弓，是比寻常的弓要重上许多，右手抽起一直箭架到弦上。
姿势摆好，眼睛微眯，随着力道的施展，绷紧的弦逐渐被拉弯。
咻！
咚！
一颗荔枝掉了下来，中间的核都被穿破了，箭打穿墙面，十几寸厚的墙面就这么多了一个孔。
“力道很强。”
楚妗走了回来，将弓再次放到木盒当中。
“说不足。”
仓年内心os:一个小丫鬟，怎么可能看得出一个武器的不足之处？
女子双手环胸，遥望着刚刚的‘成果’。
“弓太重，弦若抹些特制的乌弦膏也不至于如此伤手，箭支足够锋利，但是因为力道太强，箭支穿破一物就已被拦腰折断，若想用一石二鸟的招数，怕是还未动到第二只鸟，箭已经断了。”
暗卫这才将目光放在穿墙而过的箭支上，下场非常凄惨，竟只剩下个箭头插在土地里。
箭身已四分五裂的落在草里。
“楚妗姑娘，没想到你还是个行家！”
“谬赞。”
一提到擅长的东西，女子说得头头是道，若是不感兴趣的，一字不提。
男子的大掌握住了楚妗纤细的胳膊，抬起一看，右手掌心的确有一道粉红色印子，指间竟直接被勒出了一小块血痕。
只是射了一箭，竟被搞得瘀血。
“仓年，把九玉膏拿来。”
“是！”
男子掌心的温热传到楚妗的手指间，几个暗卫表示没眼看，纷纷看向外面的风景。
仓年将九玉膏递给了公孙开霁，男子打开药膏，一抹药香从盒子里传了出来，他指尖沾染些许，轻柔的抹在楚妗的手上。
清凉掩盖住了手掌的火热，竟觉得没有那么的疼了。
“闲来无事就涂点。”
涂完，男子将药膏放至她的掌心，仓年默默的叹了口气，要知道那瓶九玉膏多么稀有，就这么将它送人了。
“还愣着干什么？想让我帮你改？”低沉斥道。
“不...属下这就回去改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