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楚妗告辞。”楚妗收起武器,对她行了个礼,转身离去。
“楚妗...”
宋肇炽一手揽过公孙越瑶,看着她满脸的悲伤。
“楚妗这是怎么了啊?”
“公孙开霁没有输。”
“啊?什么意思?”
“就像我也没有输一样。”楚妗的背影已消失在两人的视线里。
橘色的温柔照射在玉祥堂山脚下,山火也被自然扑灭。
有得必有失,残缺有时候也是一种别样的美。
公孙越瑶腰间的兰亭禁步揽收橘光,透过翡翠的材质,它竟主动吸收了公孙开霁遗落在地上的血迹。
原本白翡翠如今已成红白相间,血红晕染在中央,比当初更有韵味。
“听说你拿了张藏宝图,所以公孙开霁才找你麻烦的是不是?”
“没有,都是那些人乱传的。”
“怎么会呢?”
“那宝也不过是一份陶瓷器罢了,你若喜欢我送你便是。”
“你看!明明就有!”
“...”
“...”
两人腻歪着也离开了此处,若公孙开霁知道自己找寻许久的东西,人家宋肇炽压根没放眼里,会有何想法?
...
楚妗立于山顶之上,阳光肆意的撒在她的身上,崖边的风格外的大,这处可以一览庆徇城的景色,人声鼎沸的闹事,可惜了还未去玩几次。
每次都有那么一瞬间,她不想按照任务规定的路线走,挽救了一个人,却不知害死了多少人,扭转了多少人的命运。
例如楚妗和公孙开霁,温刑白和刘淳儿,卫煊叹和言令谰。
哪次不是悲剧结尾,如果这些都是穆清晏的前世,那多让人悲伤。
永远的死敌,不可白首。
女子伸起手,清风从她的指尖溜过,从此处竟可以眺望掌房的后院,那满院的栀子花何其皎洁...
这回换个死法吧...楚妗闭上了眼,身子前倾,脚离地,从崖边跌落。
身体失重,风猛烈的吹刮她的秀发,楚妗的思绪放空。
禹州1457年夏,公孙开霁去世,丧礼大办七日,楚妗不知所踪。
禹州1459年,掌房没了主心骨,彻底没落,暗卫处于休眠状态。
禹州1460年,兰云亭被陛下废弃,不再为之利用。
没有公孙开霁的兰云亭宛若一盘散沙,公爷也年迈了处理不得如此之事,兰云亭不复存在。
...
反倒公孙越瑶和宋肇炽,居住在一个小山林当中,男耕女织何其快活。
公孙越瑶蹲在一旁摘菜,小孩在她旁边帮忙。
“都过了这么久了,也不知道楚妗去哪了。”
正在练剑的宋肇炽手一顿,将将的收起剑,走到公孙越瑶身边摸了摸她的头。
“说不定也跟咱们一样。”
公孙越瑶噗嗤一笑“就楚妗那个性子,哪会甘愿过这简单的生活,每天不找人打架心里都不舒服。”
每回提到楚妗,公孙越瑶眉眼间都带着笑意,其实宋肇炽打探过楚妗的消息,早已得知她跌下悬崖摔死了。
可他却不敢告诉公孙越瑶,怕她伤心。
“越瑶...”
“怎么了?”
“有你在,真好。”
公孙越瑶娇稹一笑“都老夫老妻了,还说这些!”
宋肇炽一把将她抱起,小孩跟在两人身边。
“爹爹,我也要抱抱!”
小院中欢声笑语,殊不知院外有一男一女在看着他们,女子身穿红衣,左腕上还带着雕刻风狸的金色手镯。
和男子十指相扣,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