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长门殿,没有外头那么热,凉快不知多少倍,放眼望去,中央冒着烟气的喷泉,原来阵阵凉意是从这传来的。
这长门殿,有一种低调又带些奢华的感觉,女君余光瞥了一眼,卿原西雅在后面东张西望。
“跟紧了。”
“好的。”
接下来,女君一会儿左拐一会儿右拐,才发现这殿打造得宛若迷宫一样,不跟紧还真可能会跟丢。
一路上都有不少壁画,雕刻的内容没有看懂,越到深处,奴仆就越少。
走了大概五分钟,抵达了主殿,那每一格都有白色的布纱随风吹动,女君慵懒的躺在坐塌上,立马有两个男仆上前,为她褪去鞋子和外衣。
没有吩咐她该做什么,只能站在坐塌边。
男仆端上一杯蜂蜜水,女君缓缓抬手接过,幽长的指甲敲击着杯壁,男仆不知从何处搬来一把椅子,放在坐塌的斜对面。
“坐。”
“不太好吧?”
“卿原西雅,刚刚天不怕地不怕的,如今倒是怕坐我面前?”
她也不过是客套一番,自然的在椅子上坐下,腰背笔直,标准的坐姿,像极了老年人。
“不亏是女君,一眼就识破。”
“少拍马屁,吾可是从小看你长大,怎会认不出?”
“我如此放肆,您竟不生气?”
“你本就是这性子,习惯就罢了。”
卿原西雅这就有点不懂了,常年待在宫中的女君,怎么可能知道她的性子是如何?
也就是说女君一直在关注着她,可这又是为什么?
“等了十几年,你的神识总算开启。”
女君看着她眉头紧锁,一副不清楚状况的表情。
“你爹送你来的时候没多补几句?”
卿原西雅摇了摇头。
女君也不再不躺着,坐直了起身,挥了挥手,身边的男仆全都出去了。
“百年前神权中的大祭司就已经死了,已经许久没有带有神识的人出现,就在十几年前,你出生的时候,天降异象,下了近七日的雨,要知道当时西楚阳地界已经旱涝了许久,就因为那场雨,解救了不少难民。”
“当日出生的孩童应该不在少数,怎么就确定是我?”
“自然是排查了一番,当时你的神识极其微弱,差点就忽略了你,好在有黑祭的提醒,说你要养养。”
“黑祭?”
从未听闻过祭师当中有黑祭,黑祭等同于大祭司,只不过大祭司通的是神灵,黑祭通的是鬼灵。
不可与黑祭有过多的交流,否则容易霉运上身,甩也甩不掉。
以至于黑祭很少出现在众人视线中,来无影去无踪,只有在最为难的时候,或许才可能会出现。
“看你在努厄殿上的表现,神识也完整得差不多了。”
原来真的是测试。
“大祭司的位置,为你空留了许久,你该上任了。”
“可是...”
“嗯?还有话说?”
女君那表情,仿佛只要她再多说一个字,就有惩罚等着她的感觉。
“没有。”
“很好,晚些吾下个旨,你择日就去祭司楼报道。”
卿原西雅起身行礼。
“是!”
这剧情反转得真是出乎意料,莫名其妙就成为了大祭司。
那几位王子还该不该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