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入秋的晚上总是带着寒意,清嫇正在一棵大树下练剑,她手腕灵活的摆动,身姿宛如水蛇一般。
一片片树叶从枝头落了下来,女子锐利的目光在月光下都显得格外皎洁,剑锋顺着风势穿过一片树叶,剑气震开了周围的叶片。
玉杺靠在门框边,双臂环胸看着自家尊上练剑,之前的清嫇不怎么喜欢锻炼身体,也较为不喜用剑,爱用内力,失忆后竟改变了不少。
剑气朝着玉杺袭来,她歪过头淡定避过,剑气将门框砍出一条裂缝。
南厢郡主推开窗,本来是觉得闷坏了,开窗通通风,看着外面的黑压压的深山,心情更是郁闷了许多。
直到看见下边正在练剑的人儿,看着她用剑的力道,每一招一式都很是精准,在剑术方面应该有极高的造诣。
明明知道她不是什么好人,却对她讨厌不起来。
玉杺抬眸往上看了一眼,随后小声的说道:“公子,楼上那位在看着您。”
“我知道。”
清嫇练完一套剑法才顺势收剑,看着女子额头上满是细汗,玉杺递上了手帕给她擦擦。
她将剑扔给了玉杺,就坐再门框上休息,享受着清风带来的凉意,蝉鸣声此起彼伏。
“公子,先回去沐浴吧,省得着凉了。”
“容我休息会儿。”
“那属下再去打盆热水。”
“嗯。”
玉杺走后,整个后院就只剩下清嫇和楼上那位了,女子拿起旁边的布擦拭着剑身,还是破云剑好使些。
“郡主,偷看可不是个好习惯。”清嫇的声音不大不小,正好可以让南厢郡主听见。
“我只是在风景,你正好撞入我的视线,却怪我偷看?”
“伶牙俐齿。”
两人不在交谈,各看各的风景,直到南厢郡主憋不住开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清嫇。”
“清...你就是清嫇!?”孤梓园手指不停的扣动,想动没想到她遇见的就是幽林都的都尊。
传言都说清嫇长得凶神恶煞,壮如牦牛,力大无穷,怎么也想不到竟长这模样。
“怎么?和你心中所想差距甚大?”
“是。”孤梓园思虑了一会儿还是问出心中疑惑:“我很好奇是什么事情,竟让堂堂的都尊掩盖身份藏于文彧城。”
“我若是告诉你,你怕是活不过明日了。”
“那我不想知道了,我睡了!”
嘭!
孤梓园迅速将窗门关起,她靠在窗边胸口起伏不定,她伸手摸着自己的心脏处,感受到强烈有力的心跳声。
“这感觉...好奇怪...”
她也没再多想,熄灯上床睡觉了。
清嫇见上方的窗户关起来了,也不多做停留,回屋洗洗睡了。
连糊糊依旧在房中奋斗,只见蜡烛满满燃烧殆尽,少女写着写着天色竟已开始变亮,实在撑不住了,爬在桌上就睡着了。
烛火已灭,遗留下一抹黑色的烟气不停的向上飘舞,一日又这么过去了。
不知睡了多久,她是被窗外的鸟儿吵醒的,几只鸟儿在她窗台前叽叽喳喳的,依稀能听见一滴滴露水滴落的声音。
啪嗒!啪嗒!
连糊糊起身睡眼朦胧的揉了揉眼睛,走到床榻边,直接将整个人摔入床榻上,闭眼陷入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