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明言辞凿凿的说和他没关系,说他昨晚也喝醉了酒,说他也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祈求沈落星的原谅,并言明他自己是喜欢她的,不在乎她被别人碰过,愿意和她交往。
沈落星傻乎乎的相信了周天明的解释。
两个人才确定男女朋友关系没两天,周天明突然变得很忙,每天几乎都见不到人,直到他的戏拍完,这种忙碌状态都没有解除。
后来周天明演的剧在电视上上映,沈落星看了那部剧,周天明演的就是男二。
沈落星一边哭一边打电话给周天明,希望他告诉自己,这个角色不是靠出卖她得来的。
周天明凭借这部剧,一炮而红,哪里还会理落星,电话不接,还换了新的地方居住,每天都有记者粉丝对他围追堵截。
沈落星到处找不到周天明,于是决定向狗仔曝光他的恶行,她准备好了资料,却在前往与狗仔约定好的地方的时候出了车祸。
她在车祸中虽然大难不死,但是却截了肢,从此以后只能躺在床上,还面临大量的医疗费。
周天明来看她,告诉她那两次酒会,他就是拿她换资源,车祸也是他出钱买人做的。
沈落星听了这些,直接被气死了。
她死后连个给她收尸的人都没有,还是一位慈善家做好事给医院没有认领的尸体办了丧事。
落星睁开眼,一手撑着墙壁,一手扶着僵硬的脖子,缓缓直起身体在马桶盖上坐正。
她拿出手机看了一眼,额头上撞了一个大包,又红又肿,和脸上的巴掌印交相辉映,分外和谐。
身主长得好看,有这巴掌印也不显得狼狈,反而有几分楚楚可怜。
落星伸腿踹了一脚厕所门,“凤梧,你给我滚出来。”
是我在空间里打得不够狠,还是不够痛?
你告诉我,我改。
凤梧在大殿里嘿嘿的笑着,让我出去,当我傻呢?
我就不进空间,你再打我呀。
凤梧想着还给自己写了一张纸条,纸上写着‘任务结束,不接小可怜进空间’几个大字,他还怕字体不显眼,特地选用的朱砂笔。
写好纸条,他把纸条往水镜上一贴,日日都能看得见。
凤梧没出现在空间里,冰冷的电子音响起,【任务:帮助沈落星逆袭,改变悲惨命运,走上人生巅峰。】
落星微微垂下眼眸,神色有些凶。
她用灵力疏通脖子上淤堵的经脉,等脖子不僵硬了,站起来往外走。
现在时间段是沈落星刚进入余舟丢给她的剧本的剧组,戏才刚拍,就因为明艳的长相被这部剧的女主简兮针对。
简兮是二线明星,家里很有钱,自己觉得自己出淤泥而不染,经常在剧组耍大牌。
若是沈落星不来这个剧组,简兮就是导演最讨厌的女明星,沈落星来了以后,导演都觉得简兮和蔼可亲起来。
简兮脾气再差,好歹还有个十分不错的演技撑腰,除了和落星搭的戏,几乎都能一条过。
这也是导演选简兮这个二线明星做主演的原因。
除了落星刚才知道的那一巴掌,前面沈落星已经被打过十多下了,她微微捏了一下拳头,手有些痒。
刚才只还了一巴掌回去,实在是太便宜简兮了。
现在再冲回去把人给打一顿,不太现实,落星只好默默放弃,顶着一张肿脸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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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星换了衣服走在影视大楼外,摸了一下口袋里的钱,脚步一转去了典当行。
每次任务给的身体的身份不是穷,就是有钱也没有她的份,所以上个位面她十分机智的往空间里放了一大把的金币,现在刚好可以用。
在典当行换了一万块钱,落星把钱放进包里,她的身份背景在那里,换得太多,经不起查。
打车回到周天明家,家里没有一个人,沙发上堆着一些凌乱的杂志和衣服,臭袜子塞在沙发的夹缝里,厨房里传来一股食物腐烂的臭味。
沈落星来了以后,周天明几乎是不收拾房间的,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之前这里沈落星都收拾得井井有条,沈落星不过去剧组两天没回来,这里就变成了垃圾场。
落星可没有那么好心给别人收拾房间,从鞋柜里拿出身主穿到周天明家的那双平底鞋换上,再进入房间里收拾东西。
东西才收拾到一半,客厅就传来门被钥匙打开的声音。
周天明大概是看到随意丢在门边断了的高跟鞋了,一边扯着脖子上的领带,一边向着房间走过来,“星星,你回来了呀,今天拍戏拍得怎么样?”
落星正半蹲着往皮箱里放衣服,听到声音,微微抬起头。
站在门边的男人五官长得不错,就是有点痘印,不扑粉,脸就有些不美观。
周天明看到落星看过来,他还撩了一下头发,估计是觉得自己这个动作特别帅。
周天明见到落星收拾东西,微微拧着眉头,走了过来,“星星,你收拾东西是要去哪里?”
“回家。”
“你不是说你妈妈已经把你赶出来,再也不回去了吗?”
落星把皮箱盖上,拉上拉链,站起身,抽出两千块钱,塞进周天明的手里,“这是合租时候的房租。”
周天明愣愣的看着手里的钱,合租?什么时候合租了。
他伸手去抓落星的手,却被落星巧妙的闪开了,“星星,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你告诉我,我帮你想办法。”
他最近拍戏有些不顺利,在剧组总是被人排挤,他还打算利用沈落星以后帮他拿角色,可不能现在让人走了。
落星停下脚步似笑非笑的站在周天明三米远的地方,“我刚才骑自行车蹭了别人的豪车,要赔一百万,你帮我赔吗?”
周天明一下收回手,都没有想落星哪里来的自行车,脸上露出一个干巴巴的笑容,捏着手中的钱说道:“我……我可以先借你两千,不,五千。”
他这五千显然是把落星刚才塞给他的两千算进去的。
落星眼底划过一抹不屑,拖着箱子下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