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星嗤之以鼻,“她?她压根就没有心,否则当年你天天打我,她为什么一个人跑,不带着我跑?还不是嫌弃我是个拖油瓶,耽误她找男人,等你出点什么事,她肯定跑得比兔子还快,她有手有脚的也没必要在咱们家待着。”
田母站在门口一阵难堪,看着落星那张精致的脸,都有一种冲上去将她暴揍一顿的冲动。
好歹是从她肚子里爬出去的,不帮她说话就算了,还想赶她走。
想让她走,她就不走。
她就不信,她都住进来了,她什么都没做,老田还能直接把她赶出去。
田母气闷的转去厨房,在冰箱里拿了水果出来洗了吃。
“闺女,这次回来还出去玩吗?我看你也没什么事做,现在外头都讲究个学历,你不出去玩,爸给你找个学校,你去上学咋样?”他现在最后悔的就是当初没钱送孩子去上学,让她在外头闯了那么久。
越是大城市,要求的学历越高,那几年,她只怕是碰了不少壁。
“爸,别人努力读书是为了改变命运,我又不用改变命运了,我下半辈子就只想做一只爸爸养的小米虫。”相比起读书,还不如去当老师。
对啊,给崽当老师,那样就可以天天见面了。
凤梧泼冷水,【等你拿到教师资格证,任务目标爸爸都上大学,大学老师最低都要硕士毕业。】以小可怜说风就是雨的性格,很可能立即去看书考证。
看他多好,都避免她做无用功。
“爸知道你什么都懂,但是增加学历,别人才会知道你什么都懂啊,现在出门在外,谁不是先亮学历的,没有文化的有钱人叫土豪,有文化的有钱人叫社会人才,读书的事就这么定了,我明天休息一天带你去市里的高中转转。”
田茂森强势做了一次决定,说完出去做饭去了。
落星转动椅子,面向窗外,她都二十一了,要是去读书,大概是年龄最大的高中生了。
【大龄高中生,哈哈哈~】
“你今天很得闲吗?”
【……还好吧。】
“不闲就去做自己的事,不然我给你找点事做。”
【你怎么给我找事做?】在任务世界又管不到他。
落星唇角上扬,挥手甩了一把各色的圆珠进入空间。
那些圆珠瞬间爆炸,把凤梧炸成炸鸡,“疗伤也是一件大事。”
【……】你……
凤梧两眼一翻,躺在地上,晕了过去。
-
落星把凤梧炸了,他一连七八天没有冒泡。
田父带着落星找学校,去了好几个学校,校长看她从没上过学,立即婉拒她。
田父除了酿酒,很少和这种会打官腔的文化人交流,对方拒绝他,他只好带着落星再去别的学校找。
找到快开学的那天,落星看不下去,只好自己出马,强拉着S大附高的校长看着她做了九张卷子。
校长找了各科老师改卷子,得出来的成绩是每门都是满分,他这才破格录取落星。
改卷老师离开校长办公室,落星丢给他一个白色就酒壶,“我要去高三三班,校长没意见吧?”
校长抱着酒壶,露出一脸姨夫笑,“没有,当然没有了,田同学这么优秀,想去哪个班都行。”
若是不优秀,就算给了酒,他也是不会放她进学校的大门的。
落星起身离开。
田茂森在办公楼下等,临近开学,老师都回学校开始工作,来来往往穿着职业工装的老师,都不时的看田茂森一眼。
这人穿得西装革履的,难道是来应聘的老师?
最近也没有听说学校公招啊。
田茂森被人打量,十分的不自在,都有点想找个地方躲起来了,可闺女还在楼上交涉,他不能给她丢脸。
他强撑着站在原地,阳光大了起来,晒得热汗直流,也没有离开过原地半步。
落星从楼上下来,看到的就是田父站在阳光下不停张望的样子。
她走过去,把手里的遮阳伞打开,“你怎么不找一个阴凉一点的地方休息?”
田茂森舔了舔干裂的唇,“……你让我在原地等你。”
“只要我看得到你就好了呀,看不到不是还有手机,你这样晒,等下中暑了,还得去医院转一圈。”
“我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哪有那么容易中暑,走吧,把伞给我,我给你撑伞。”
“哦。”
-
打脸快得像龙卷风。
田茂森回到家,冷汗不停往外冒,才换的衣服没多久就打得透湿。
落星白他一眼,把他从椅子上提溜起来,“走啦,去医院。”
“这有啥呀,中个暑,躺一会儿就是了。”
“你可别小看中暑,处理不好要命的。”
“真要命啊?”
“这是当然了。”
田茂森赶忙跟着往外走。
田母端了切好的苹果过来,“老田,落星,我刚切了苹果,你们干嘛去?”
落星看了一眼田母,果断叫上她,“爸生病了,你去陪床。”
“我去!你怎么……”田母捂住嘴,把后面的话咽回去,“那我去给老田收拾两件衣服。”
落星靠在门边,看着田母磨磨蹭蹭的去衣柜拿了两件衣服。
三个人从小区出去,坐着出租车去医院。
入院后,落星闲的没事,把田父田母都送去做全身体检。
田母可以做体检,心里那点不高兴瞬间消散,十分配合的跟着护士做这做那。
最后抽的血,田母这些年都没干什么活,血管很细,护士戳了几针都没打进。
田母很想发脾气,看到落星在一边看着她,又抿紧了嘴。
这小妮子可不好相处,她在这丢了她的脸,回去她肯定会明着暗着折腾她。
落星在家这几天,对田父特别好,要是早知道孩子能那么有出息,她当初就不跑了,否则现在享福的,也该有她一个。
况且现在老田脾气也好,事情总能安排的妥妥当当,哪像老肖,木讷得要死,一天到晚屁都不打一个。
田母又被戳了两针,手臂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她小声的提议,“小姑娘,能给我换一个人抽血吗?”
再扎就扎成筛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