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玄本想着自己冷静一下就好,没想到那种感觉随着时间的推移并没有消失,他那叫一个郁闷,“唐落星,你太无耻了,竟敢给朕下药。”
落星侧身,用手撑着下巴,“多情留不住,无耻得人心,陛下,臣有得是时间。”
“你……”东玄深吸一口气,“朕,求你。”
男人声音,分外娇软。
落星挑起东玄的下巴,“还选秀吗?”
“本就是为了让你着急上火,你都回来了,朕还选个屁。”难得有个不讨厌的,哪能真的将人给气跑了。
“这还差不多。”
落星拿出一个药瓶丢给东玄,从床榻上起身,走到桌边坐下。
东玄接住药瓶,有些发愣。
这什么意思?
这就完了?
这里是安国公府,江福还候在外面,确实不太方便。
东玄坐起身,打开药瓶,把里面的药丸倒了一粒放在手中。
他把药塞进嘴巴了,身体上的不适,瞬间消失。
东玄把药瓶盖上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物,走到落星旁边坐下。
他拿了一块糕点,咬了一口,甜甜的味道在嘴里蔓延,“安国公,你如何会这么快就回来了,前线捷报都没传来。”
南疆那边的战况,他作为帝王还是要关心一下的。
“部署好作战计划,就立即启程回国都,速度自然比捷报快上许多。”
“我可是命你做主将,你竟然不在那里盯着,万一出纰漏,你就不怕田将军把你推出来当替死鬼?”
“陛下,这就是臣要问您的了,您竟然让一个南疆的王子做了我们守卫边境将领,害得我差点折在敌营,您说,这笔帐,我是不是应该和您算一下?”
东玄拧起了眉头,拉住落星的手,担忧的问道:“你受伤了?”
“那倒没有,用了一计金蝉脱壳,别人替我死了,我平安回到东泽军营后,已经将田将军处决了,现在的将领,是我提拔的,只差陛下您一道圣旨,给那位将领正名了。”
东玄点了点头,问了落星她提拔的那位将领的名字,默默记下来等回宫写圣旨。
记下来后,他有些感叹,“田将军屡立战功,身份调查后也很干净,没想到竟然是南疆的王子,是我没调查出来,还好你没事。”
若是落星死了,他的余生,大概就要像当初柏麟受伤那样,了无生趣,行尸走肉。
“所以,陛下想好如何弥补错误,安慰因为田将军多在边关待了一个月的微臣了吗?”
“爱卿你想要什么补偿?”
“臣在战场上表现这么出色,陛下封臣为兵马大元帅,如何?”
封完主线任务就完成了。
主线任务完成,就不用东奔西走了。
落星小算盘拨得啪啪响,谁知东玄摇了摇头,“兵马大元帅凤将军这些年并无差错,且他正值壮年,想要封你,必须得他先把位置让出来,否则凤将军不满,势必会引起不必要的争端。”
凤将军手里有十万兵马,到时候凤将军若是派人刺杀落星,他派再多人保护,也是挡不住的。
落星抿了抿唇,不想为难东玄,“行吧,我等凤将军告老还乡。”
她才十九岁,等得起。
东玄顿了一下,轻笑道:“凤将军也是少年成名,只年长你八岁,现在镇守在东泽与西岳的交界处,因为凤将军在,所以西岳国安分了十年。”
“……”难搞哦。
只比她大八岁,她岂不是要等个四五十年。
有点想去边关把凤将军给弄死了怎么破?!
落星有些郁闷,“要不把我安国公的爵位给凤将军,让凤将军把兵马大元帅的位置让给我?”
东玄有些不解了,“安国公和兵马大元帅的官职等级一样,你为什么非要当兵马大元帅?”
“我是戎马出生,自然想当兵马大元帅,这就和政客都想当丞相一样,只是想到自己所从之业的最高处罢了。”
“与其想着当兵马大元帅这个很遥远的事,倒不如多想想什么时候入宫,给朕当皇后。”
落星眼珠子在眼眶里转了一圈,眸底划过一抹戏谑,“陛下,您听过唐伯虎点秋香吗?”
“怎么突然问这个?”
“臣打算通过选秀入宫,并且要求殿选时,所有秀女穿一样的衣裳,全部蒙面,陛下若是选不中臣,就说明你我有缘无分,到时候陛下想见臣,想与臣亲昵,就只能偷偷摸摸的进安国公府来,陛下不会对自己没信心的,对吧?”
东玄想拒绝这样选秀的话被堵在喉咙里,只能咬牙道:“朕当然对自己有信心。”
“陛下,时辰不早了,您该回宫了。”
东玄往外看了一眼,外面的人都站在门两边,看不见里头的情况。
东玄把落星拉进怀里,在她唇上印下一吻,“星儿,今日给朕下药之事,朕在新婚之夜再和你算。”
落星加深了一个吻,从东玄怀里退出去,压低声音,“陛下求臣的时候,很可爱呢。”
东玄俊脸一红,剜了落星一眼,站起身甩袖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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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泽和南疆的捷报在落星回到国都的第三天传了过来。
东玄写了圣旨给落星提拔的将领,还赏了一堆东西给落星。
落星一一笑纳,而后被前来送赏赐之物的东柏麟手中的圣旨给砸蒙了。
“安国公接旨。”
落星把登记赏赐之物的手册交给小蝶拿着,撩起锦袍下摆,在地上跪下。
膝盖落地前,还特意在膝盖下快速塞了一块软垫。
“奉天承运,陛下诏曰,安国公治理堰滨城水患,平定南疆有功,实为国之栋梁,然东泽国与西岳国突发战事,刻不容缓,现命安国公为抗击西岳国的副帅,率三千将领,粮草十万石,即刻前往东泽国与西岳国边境,抗击敌军,待大胜归来,再行封赏,钦此。”
“……”感觉自己来这个位面,就是个帮东玄打仗,平定各国的工具人。
落星有些郁闷的抬起手,“臣领旨。”
她用安国公这个身份在人前习惯冷着一张脸,也看不出是高兴还是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