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她离开后,那六个女修的修为下降,心里不爽,把杨子杰的尸体又折磨了一番?
修仙界什么样的人都有,这样的事情也不是不可能。
可既然鞭尸了,怎么就不把犯罪现场收拾一下?
这个时代可是讲究法律的,冲动做事却不善后,这样可不是长久之道。
落星迈开脚步,到了卧房门前,门并没有关紧,她直接将门推开。
幽冷的月光下,六个女人背对着房门站着,她们身上满是血迹,身上已经没有了生命气息。
再看之前杨子杰倒下的地面,完全没有他尸体的踪迹。
落星没有给杨子杰弄一个魂灯,所以他是死是活也不太确定。
灵刃直入心口,按着常理而言,这种是活不了的,除非他心脏在右边,她之前刺中的根本不是他的心脏。
大意了!
心脏还真有可能在右边。
她之前离开的时候应该再检查一下的,要是杨子杰还活着,敌人在暗,自己在明,再想弄死他一次就难了。
落星叹了口气,抬手蓝色的灵力从她指尖弥漫出来。
灵力包裹住房间,那六具尸体泯灭成灰。
紧接着水龙横扫,将房间里的血腥之气带走。
落星打扫完,检查了一下,确定没有什么遗漏,转身出了房间。
到了房间门口,落星在蔚时门前站了一会。
他房间里很安静,只有轻微的呼吸声,想来已经睡熟了。
落星伸了一个懒腰,拿出房卡,打开了自己房间的门,进去休息。
ˉ
落星睡到日晒三杆才醒,她换好衣服洗漱一番,下楼晃荡了一圈。
酒店里还是和往常一样运作,并没有人发现昨天夜里在这里发生了一场血腥至极的凶杀案。
落星放下心来,去二楼吃午餐。
吃饱喝足,她打包了一份上楼。
到了蔚时房间门口,落星脸上露出甜美的笑容,这才按响门铃。
面对崽崽要和蔼可亲。
门铃响了好一会,都没有人来开门,落星还以为蔚时又生气了,头疼的靠在门框边上。
崽子太难养了!
酒店服务员走过来,看到落星在蔚时房间门口,有些害怕,又不得不提醒道:“女士,这个房间的客人已经退房了,您站在这是有什么需要吗?”
这个女人和那个男人是男女朋友关系,不会不知道男人退房离开的事,她现在站在这里,难道是因为吵架了,所以男人离开,没有告诉她?
女服务员不由的往后退了一步,这个女人可凶了,她要是发火,自己可得躲着点。
落星站直了身体,保持着脸色镇定,看了女服务员一眼,拿出房卡,径直回了自己房间。
房门关上,她拍了拍胸口,还好演技过关,之前她可是说蔚时是自己男朋友的。自己男朋友什么时候退房了都不知道,那不是太丢人了。
把手里拎着的东西放在入门的鞋柜上,落星走到衣柜那边拿出电脑,搜索蔚时的位置。
大概是蔚时所在的地方有信号干扰,她并没有找到人。
落星叹了一口气,他难道是因为她昨天从杨子杰房间出来,吃醋了,所以不告而别?
结合蔚时昨天夜里的反应来看,这个可能性非常的大,落星又叹了一口气,只能到时候找到人了再哄了。
落星操纵电脑的手切换页面,查看着附近的监控。
杨子杰的事情不处理好,始终是横在心口的一根刺,这个男人本来心理就有问题,她必须尽早找到他,将他处理掉,不然等他恢复好,很有可能对自己身边的人下手。
她来这边并没有刻意隐藏身份,一查就知道是哪国人,来自于哪里,所以她必须要赶在他恢复之前解决他。
没有伤及命脉,灵刃造成的伤害也不会小。落星本以为可以通过监控轻易地找到杨子杰离开的方向,可她查看一圈连个鬼影子都没瞧见。
“这人的功法看来有点东西在里面。”落星喃喃自语。
又地毯式的过了一遍监控,她才发现一个模糊的黑影向着西北方向闪过。
她暂停监控,放大黑影,黑影却如鬼魅一般凭空消失了。
落星顿了一下,手指快速敲击键盘,电脑页面上突然浮现一行血红的字,【夜行小姐,我很快就会来找你。】
落星唇角勾起一抹笑,一丝蓝色的灵力飘了出去。
杨子杰这么明目张胆的用灵力入侵她的电脑,可比那监控拍到的有用多了,只要她的灵力捕捉到杨子杰的灵力气息,她很快就能找到他。
杨子杰坐在电脑桌前,看到对面的人不慌反笑,心头有些怪异的感觉。
昨天他的肉身受损,反而让他找到了一种新的修炼方式,这种方式比他以往的修炼方式快了不知道多少倍,可这个女人似乎并不怕自己会更强大,然后去报复她。
没有要挟到人,令杨子杰非常不爽,他扭头看向一边柱子上绑着的人,唇边又露出一点笑。
这个女人这么在乎这个男人,他很期待夜行看到蔚时不成人形时那种悲伤自责的模样。
【夜行小姐,下次见面,再送你点礼物,这个礼物你一定会喜欢。】
落星盯着屏幕上的字看,心头升起一种不妙的感觉。
她盖上电脑,拿起床头的电话拨通总服务台。
电话很快接通,落星询问了一下蔚时退房情况,听到是蔚时自己拎着行李箱去退的房,这才稍微放心。
杨子杰是昨天半夜跑的,他肯定不敢在这附近徘徊,而是找一个地方疗伤,蔚时与他应该撞不上。
想了一下,落星打电话给张伯,得知刘业火一切都好,她更是没了后顾之忧。
重新打开电脑,她看着屏幕上的字,说道:“那我便等着你了。”
杨子杰捏了捏拳头,拍了一张蔚时的照片准备发给落星。
他的手在发送键上停留了一下,最后放弃了发送。
“礼物要最后拆开才比较惊喜,你说是不是呢,蔚时先生?”
蔚时双目无神的看着前方,大概过了三秒,僵硬的几个字从他嘴里吐出,“是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