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这个叶尘也太狂了吧?”
“就是,不怕风大闪了舌头吗?”
“四首诗,半柱香,开什么玩笑?”
“有才华归有才华,但你不能这么目中无人吧?”
“谁说不是呢,以为自己作出两首诗,引得才气焕发,就天下无敌了?”
“嘁,人家易天行和贺镇元不是比你强多了,也没见人家这么狂妄吧?”
……
一时间,场下众人听了叶尘的话,不由皆是冷嘲热讽道。
“哈哈哈哈,叶尘啊叶尘,你脑壳坏了吧?半柱香的时间,四首诗?你以为你是谁啊?”
徐灿闻声,不由顿时大笑不已,一脸不屑的表情讥讽道。
一旁的贺镇元同样露出轻蔑的笑,说道:“年轻人,我劝你,说话还是要给自己留好余地,免得丢人现眼。”
“这位大叔,您贵姓啊?我貌似不认识你吧,打从第一轮开始,你就在台下对我冷嘲热讽,我本不想搭理你,可是你还没完没了,你是自来熟还是话痨啊?有病你得看病啊,别挺着,而且,你都一把年纪了,说话嘴上得留德,嘲讽别人的时候先撒泡尿照照自己,别的不说,你自己看看你写的那几首诗,我真是服了,那叫诗吗,来打油的吧,还迦南书院首席名师,我可真是不敢恭维。”
叶尘实在是受够了贺镇元的嘲讽和自我感觉良好,忍不住连珠炮似的怒怼道。
然而,叶尘这一番话,那无异于是平地惊雷啊,瞬间将所有人都震住了。
天呐,叶尘这家伙疯了吧,不要命了吗,那可是贺镇元啊,他竟然敢这么对他说话?
苏真等人愣住了,易天行愣住了,徐良愣住了,玉霓裳同样愣住了。
要知道,贺镇元可是迦南书院的首席名师,在整个青云城都是很有威望的存在,才华惊世,修为深不可测,谁人见了不尊称一声“贺先生”,可是叶尘,竟当着众目睽睽之下嘲讽他,公然称他是来打油的,这无异于是当面狠狠抽他的脸啊,这举动实在是太疯狂了。
一时间,玉霓裳的内心不由得又急又气,你作诗就作诗,干嘛要招惹贺镇元呢?
与此同时,人群一片寂静,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纷纷将目光看向了贺镇元。
此时此刻,贺镇元的脸色可谓是要多阴沉有多阴沉,而且,狰狞无比,目光死死盯着叶尘,眼神里满是阴冷狠毒之色,仿佛要将叶尘撕碎一般。
“好,叶尘,你很好,敢当面挑衅我的,你是第一个。”贺镇元微眯着眼睛,冷声道。
然而,叶尘却是丝毫不惧,不屑一笑道:“行了,收起你的那套吧,别在这儿倚老卖老了,只是徒增笑柄罢了。”
“你!”
贺镇元怒火中烧,眼下若不是在比赛中,他绝对会出手教训叶尘,让他知道知道厉害。
这时,只听苏真的声音响起道:“时间不多了,叶尘,你说你能在半柱香之内连作四首诗,为何还不开始,难不成,是在戏弄众人吗?”
苏真看似是在责问叶尘,但实际上却是在提醒他时间不多了。
毕竟,他对叶尘可是寄予了厚望的。
虽说对于叶尘自称半柱香作出四首诗的话,他心里也是半信半疑,但他还是希望这是真的。
叶尘自然知道苏真话里的意思,心中不由得略有一丝感激,朝着苏真微微拱手道:“不敢,这就开始。”
众人闻声,目光不禁齐刷刷看向叶尘。
他们一个个全都瞪大了眼睛,神情无比专注,仿佛不想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叶尘迈步走上前,缓缓拿起了桌上的笔,不假思索,快速在第一卷纸上写道: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
轰!
霎时间,风云变色,才气滚滚。
第一首,山!
接下来,叶尘毫不停歇,继续在第二卷纸上写道:单车欲问边,属国过居延。征蓬出汉塞,归雁入胡天。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萧关逢候骑,都护在燕然。
轰!
顷刻间,天地震动,金气弥漫。
第二首,河!
旋即,叶尘继续在第三卷纸上写道:昔人已乘黄鹤去,此地空余黄鹤楼。黄鹤一去不复返,白云千载空悠悠。晴川历历汉阳树,芳草萋萋鹦鹉洲。日暮乡关何处是,烟波江上使人愁。
笔落诗成,才气呼啸。
第三首,日!
眨眼间,叶尘连作三首诗,每一首皆是引得才气焕发。
一时间,叶尘整个人都被金色的气息所包裹,仿佛一樽金神般,光芒万丈,令人不敢直视。
叶尘连作三首诗,心中不禁涌上了阵阵的豪情,他情到深处,竟是直接拿起了桌上的酒壶,仰头喝了起来。
其实,每一轮比试,每张桌上都有一壶酒,自古以来,文人墨客吟诗作对,都要有酒助兴,这诗会是风雅之事,自然都少不了酒,只不过,大家或是因为紧张,或是因为放不开面子,少有饮酒的工夫。
叶尘向来是不喜喝酒的,但此时此刻,心中豪情万丈,整个人情不自禁。
只见他一手拿着笔,一手拿着酒壶,倒是颇有些癫狂酒诗人的味道。
一时间,无论是台上还是台下,所有人全都看得呆住了。
半壶酒下肚,叶尘只觉喉咙火辣,整个人如坠火窟,可内心却是快意无比,不由仰天大笑:“哈哈哈哈,爽快,爽快,我自斗酒诗百篇,长安市上酒家眠。”
说罢,看向贺镇元和徐灿等人道:“尔等听好了,莫说四首诗,就算是四百首,我亦作得,只是尔等才疏学浅,根本不配欣赏。”
话音落下,叶尘大笑数声,然后提笔在最后一卷纸上,快速书写开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