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呐,才两句,竟然就沟通了才气?”
“太假了吧?”
“好……好恐怖的家伙。”
……
此时此刻,满场所有人皆是目瞪口呆,魏子墨怔怔的看着叶尘,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神色,在她眼里,对叶尘来说有着极大难度的题目,居然如此轻易就作出来了,而且沟通了才气,这家伙的体内,到底蕴含着多少惊世绝伦的诗词啊?
然而,这还没有完,只见叶尘气定神闲,仿佛整个人都进入了忘我状态一般,继续书写道:长风万里送秋雁,对此可以酣高楼。蓬莱文章建安骨,中间小谢又清发。俱怀逸兴壮思飞,欲上青天揽明月……“好强的意境!”
“好狂的气势!”
“没想到,江淮郡竟然有着此等精才绝艳的人物。”
“才气越来越强了,已经是才气加身了。”
“是啊,而且他还没写完呢。”
“怕又要是一首千古名诗出世了吧?”
……
一时间,人群中满是惊叹,众人显然已经从之前对叶尘的偏见中彻底扭转了过来,没办法,在他们眼里,叶尘实在是太强大了,强大得令人生畏,仿佛只要他拿起笔来,就自然而然能写出绝世诗句。
当然,除了绝世诗句之外,众人对他的笔法字体同样是极为感兴趣,但这毕竟是集合了整个江淮郡的有才之士,不乏有人能认出来这就是传说中的“草书”,议论纷纷间,对叶尘不由得更加惊叹不已。
果然,接下来的两句,叶尘并没有让他们失望。
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
这两句横空出世的瞬间,天地才子狂涌,再次缓缓凝聚成形。
刹那间,满场众人无不骇然色变。
才气化形!
短短半柱香之内,两首诗全部引得才气化形,这是何等恐怖的才华啊?岂是人力可以为之?这个叶尘,他,到底是何方神圣?难道是神灵投胎,圣人转世吗?
古往今来,抒发忧愁的诗词多不胜数,可却从未见有人将忧愁比作水的,抽刀断水水更流,何等的生动,何等的意境悠远,如此惊世之才,绝世之诗,安能不流传千古,为后人所传唱赞颂。
人生在世不称意,明朝散发弄扁舟。最后的两句,颇有些放浪形骸之外的得意傲气,将整首诗体现得恢弘而又大气,抒发忧愁的诗,多半都是给人以情绪低落之感,却极少有能让人听了心旷神怡,宠辱皆忘的,一时间,众人不由得皆是被叶尘诗中的情绪所感染了,心中充满了豪情万丈。
才气化形,这在以往,可谓是极难见到的场景。
但今天,叶尘却是连续两首诗都引得了才气化形,此等壮举,即便是靳无涯,此刻都完全找不出任何的破绽,唯有一脸瞠目结舌,怔怔望着叶尘的身影,望着那桀骜无比的草书字体,心中涌上了一抹深深的无力感。
将才气全部吸收炼化之后,叶尘依然负着手,轻轻踱着步子,走回了队列中,脸上依旧是风轻云淡,仿佛之前那首绝世之诗,完全与他无关似的。
“哈哈哈哈,好,好啊,叶公子绝世之才,请受老朽一拜。”
说罢,只见魏老起身,竟是真的朝着叶尘拜了一拜,不禁惊得满场众人目瞪口呆。
魏老是什么人,那可是江淮郡的郡侯啊,整个江淮郡的话事人,以他的身份,竟然朝着一位年轻晚辈躬身行礼,这实在是太让人感到惊愕了。
对此,叶尘却是淡淡一笑,旋即同样朝着魏老拱了拱手道:“魏老严重了,小子何德何能,不过是占了先人的光罢了,区区一首即兴之作,魏老大可不必如此。”
即兴之作!
一时间,满座众人无不暗自咋舌。
如此蕴含绝世才华的诗句,竟然还只是即兴之作,那你认真起来,岂不是要上天了?
对于叶尘的暗暗装逼,一些暗自撇了撇嘴,觉得叶尘虽然有才华,但却是有些言过其实了,但更多的人,却是心中赞叹,他们只相信眼睛看到的,叶尘连续两首诗全部都是不假思索,直接提笔就写,而且全部引得才气化形,从表面来看,绝对是即兴之作。叶尘的强悍表现,不禁令其余的年轻俊杰们黯然失色,杜威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本以为,叶尘不过是个入赘的无能小白脸儿,靠着苏真的关系才来到这风云会,就是来重在参与的,能有什么才华,可他万万没想到,叶尘的才华不但足以碾压他,而且足以碾压这在场的所有青年才俊。
当你有一天,发现你以前最看不起的人,却是远比你觉得强大的人更加强大的时候,那种深深的惭愧和无力,足以将你的自信心彻底击碎,眼下,杜威就是这种感觉。
自己和人家相比,简直是蝼蚁一般的存在,却还蹦着跳着去人家面前挑衅,真是太愚蠢了。
杜威暗自苦笑一声,轻叹道。
此时此刻,魏子墨一脸的嫣然之笑,仿佛春日里最美丽的花朵一般,不禁看得那一众的年轻才俊心都酥了,然而,只可惜,人家的目光却不是在自己的身上,而是在场上那道最为惊艳的人身上。可以说,魏子墨已经彻底被叶尘的才华折服了。
她难以相信,一个人,尤其是一个只有二十岁的年轻人,竟然可以驾驭这么多风格的诗词,而且无一例外,只要是他念出来的,写出来的,全部都是足以传唱千古的名句,此等才华,别说是整个江淮郡,就是整个东岚洲,能与其媲美的人物恐怕都没有几个吧?
可偏偏的,具备如此才华的人,却是一个行事荒诞无耻,整日嬉皮笑脸,看着就让人讨厌的登徒子,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生经历,塑造出了他这样的性格?
一时间,魏子墨对叶尘的好奇程度简直大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但她毕竟是女子,而且还是给她择婿,心中再激动也要矜持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