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质疑
这可是杨恺第一次称呼她全名，这是从未有过的，唐雀儿的心底很是奇怪，还有一些莫名其妙地失落。她对自己心底的莫名失落很是奇怪，就像是曾经拥有的东西忽然离她而去似的。唐雀儿也想知道杨恺到底想要对她说些什么，就点点头，放弃了追上贺竹芬等人的念头。
“唐雀儿，我就前天发生的事情向你道歉，希望你别介意。”杨恺的道歉很诚挚。
失落的感觉愈发的浓郁了，唐雀儿真的很想说介意，可是，话到了嘴边就变成了：“没事的，我可以当作你那是在开玩笑。”
虽然唐雀儿这么说，可是杨恺还是听出了她话语中的意思，她并没有因为自己一句话就原谅他。之所以这么说，她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她知道自己应该恨杨恺的，因为他连番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羞辱自己。可是，她发现自己心底原本的恨意随着杨恺的一句道歉而变得不复存在。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杨恺知道自己先前做得有些过分了，于是他说：“为了表示诚意，晚上一起吃个饭，把你的朋友都叫上。”
唐雀儿下意识地就要拒绝，可是她转念一想，最终还是答应了，她说：“好吧，待会我跟她们说。”
“杨恺。”
“嗯？”
“我能知道是什么原因导致你跟我道歉吗？”
“先前对你做的那些全都是一时兴起，现在回想起来，那些事情肯定对你影响甚大。”
唐雀儿想说什么，最终只是张张嘴，却什么都没说。杨恺见她沉默不语，也没有打扰他。两人就这么进了电梯，因为电梯里还有别人，两人索性就不再说话。
昨天白天奉临走的时候说今天开始训练枪械，让他们直接去射击馆。射击馆里的空间很大，比搏击区大不少。对门的角落里并排有十个靶子，还有五排长椅，长椅的前面还有一张长方形的桌子。想来这里是教官给学员讲解的地方。学员们就是坐在长椅上的。
这一次唐雀儿没有坐在杨恺的身边，而是去了贺竹芬她们那里。
看着唐雀儿坐下，陆玉问道：“雀儿，我们走后，你和杨恺都说了什么？”
“陆玉，你能不八卦吗？”说话的是贺竹芬。
“我也没怎么啊，你们干嘛总是针对我啊？”陆玉一脸不忿地说。
“因为你非但帮不上忙，反而在里面添乱，说白了就是帮倒忙。”贺竹芬毫不留情地说。
陆玉显然不服气，她想要说话，却察觉到周围的气氛有些变化，她下意识抬头就看到门口进来一个老头。不用说，这个老头就是他们这次集训的射击教官了。
杨恺看到这个老头的时候，心中的吃惊根本无法用语言来形容。他对这个老头的印象还是很深刻的，赫然就是枪械仓库里的那个保管员。当时，他就察觉到这个老头有些不一般，却没想到他竟然还兼任射击教练，看来国安局内真的是藏龙卧虎。
老头走到众人的对面停下来转身，目光在众人的身上扫视了一圈，随时说：“大家好，我是祁浦锦，接下来的三天里，我会陪大家一起度过。”
听到这个名字，学员中立刻就有人惊呼起来。不过，这些不该出现的声音随着祁浦锦的目光所到之处而销声匿迹。
杨恺看了一下，不是所有人都感觉到吃惊的，这证明祁浦锦只是在某个圈子里很有名。他看了一下有惊奇反应的，都是坐姿非常标准的。而有着这样标准坐姿的只能是来自军队。杨恺从而断定祁浦锦肯定是来自军队。
坐在杨恺左边的就是发出惊呼中间的一个，杨恺原打算问一下的，可是祁浦锦已经直奔主题了。
“在座的对枪都有一些了解，其中不少人还很了解。所有人接受射击训练的时候，都被告知想要打得准，就必须进行大量的练习。大家也是这么做的，这是枪出现以来众所周知的。我今天要说的是，这个方法是有缺陷的。”
说到这里，祁浦锦停顿了一下，目光在所有人的身上扫视了一下，看到所有人都是一副聚精会神的样子，才继续说道：“这个方法的缺陷就是枪法到了一定的程度就会遇到一个瓶颈。当然，不是什么人都会遇到瓶颈的。只有那些资质好的枪手才会遇到，普通人可能一辈子都触摸不到这个瓶颈。遇到瓶颈的时候，再想要提升会非常艰难。这个问题很早就有人发现了，人们发现开枪的时候，周围的环境对飞出去的子弹有着很大的影响。随着科技的发展，人们引入了温度、湿度、风速等概念，当然，还有枪支自身的因素，不过，这个因素早就被人们所重视。为了增加准确性，一些大型的枪械上都会装有这样的东西。当然，也有手持设备用来测量环境因素。不过，这些设备都有很大的局限性。因为人的负载能力限制，在保证灵活性的情况下，人的负载重量不是无限的。增加的设备无形中增加了人员的负担。特别是军人，这样的影响尤为明显。而且，这个方法也不适应所有的人，大多数人是掌握不了这些的。而且，还要依靠大量的练习才能做到这一点。这个方法投入是非常大的，甚至比普通的射击要多出数十倍，而且，还需要大量的时间，更需要天资。因此，这个方法多数是用在狙击手身上。无法大范围地。当然，这个方法也是有限制的。那些天资好的人掌握了这个方法之后，发现他们又遇到了瓶颈。他们发现他们能做到更好，可是因为某些不知道的因素导致他们做不到这一点。多年来，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射手。通过大量的研究，我们终于发现了一件事，这个问题来自我们熟视无睹的子弹。大家都知道古代的那些弓箭射手的箭矢都是自己做得，原因就是他们知道自己需要什么分量的箭矢。以前的箭矢都是手工制作的，误差非常大。而现在，无论是枪支还是子弹，都是机械制造的。虽然精度比手工制作的要高出很多，可是误差还是有的。这样的子弹在一定距离范围内对于准确性并没有多少影响，可以不予考虑，可是超出一定范围之后，影响就会瞬间变大。所以，我们想要增加远距离射击的准确性，除了环境因素之外，还要考虑子弹自身的因素。当然，这也是需要大量练习的，不过，这种练习投入要小得多。只要准备一个精度高的电子秤和一些子弹就行了。这三天里，我就将我多年总结的训练方法给大家详细说一下。这些只是我个人经验，大家别生搬硬套。大家要知道的只是方法。不过，这个方法我已经总结递交了上去，国家肯定会投入人力物力研究的，相信要不了多久，就会有规范的细则出来。”
对枪非常了解的杨恺也被祁浦锦吸引住了，听了这个理论，他顿时豁然开朗。恍若一扇大门在他面前打开了。他的心底对接下来的训练有了一个初步的想法。
一上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几乎所有的学员都意犹未尽，祁浦锦已经离开了很久，他们还在思索。杨恺左边的人也是这样。
杨恺轻轻拍了他一下说：“不好意思，你知道这个祁浦锦来历吗？”
“他是一个传奇，曾经连续十年蝉联全军技能大赛射击冠军，连续三年代表我国军队在世界军人大赛上获得射击冠军。直至他不再参赛，这两个冠军头衔才落到别人的头上。”
“这么厉害，难怪？”这一刻，杨恺迫切地想称一称从祁浦锦手中领取的那些子弹，如果没有意外，那些子弹之间的质量误差肯定是小到忽略不计，只有这样，才能保证每一枪的稳定性。
杨恺的午饭是在国安局的食堂解决的，同样是食堂，这里的食堂绝对不是外面那些学校和工厂里食堂所能比拟的，这里虽然达不到大饭店的标准，可是小饭店却是无法与之相比的。
吃过饭之后，杨恺打算找个角落眯一会，却接到了邰玉蝶的电话，电话里，邰玉蝶只说了一句话：“到我办公室来。”
杨恺走进邰玉蝶的办公室，就看到邰玉蝶正皱着眉头看着面前的显示器，看到他直接就说：“类似的案子又发生了。”
“找到有用的线索了吗？”
邰玉蝶摇摇头说：“这样的案子没有丝毫的规律可言，我们只能依靠运气。”
听了邰玉蝶的话，杨恺立刻就知道邰玉蝶找自己的目的肯定不是说这件事，不过，他没有说出自己的猜测，而是顺着邰玉蝶的话说：“发现了几个受害者？”
“两个。”
杨恺还要说话，却听懂邰玉蝶突然话锋一转说：“杨恺，能说说你的枪法和搏击吗？”
“局长，我要说是我自己练得，你肯定不相信。”
“我当然不相信。”
“可我就是自己练出来的。”
“正如你说的，我根本不相信，所以，请你换一个说辞。最好编的圆满一些，比如具体的时间、地点、证人之类的必须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