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合身吗？】
苏也点开了那条短信，这是陈柯的新号码？
紧接着，那个号码又发送进来一条信息。
【你刚才在电梯口不是想要我电话吗？】
【要电话这种事怎么能让女孩子开口。】
【这是我的私人号码。】
【我是斯宴。】
好家伙，他还真是把自己安排的明明白白。
苏也看着那一床的新衣服，将它们整齐叠放好放回包装袋里。
苏也：【谢谢你。但是这些东西我不能收。你肯给我一个工作的机会，我已经很感谢你了。】
斯宴：【那是女装。你不收，是要看我穿吗？】
斯宴：【我已经穿过家里的粉色围裙了，你没看够？】
斯宴：【还是你觉得36码尺寸的高跟鞋，比较适合我？】
苏也被斯宴接来发进来的几条短信给逗笑了。
他这个人，看上去冷冰冰的，相处起来倒还挺有趣。
他是比陈柯还要有钱不知道多少倍的巨佬，这点钱对他来说不算什么，但对苏也来说，却可能是她一整年的收入。
知道强行要斯宴将东西拿回去的可能性不大，苏也只能先硬着头皮接下，然后再偷偷攒钱，把钱还给他。
苏也：【你怎么知道我的鞋码？】
斯宴：【目测。】
好一个目测，他的眼睛里面是藏了刻度尺吗？
苏也：【那你还挺厉害的。】
拿着手机坐在床上等了十几分钟，斯宴没有再回信。
也许是忙正事去了吧，苏也想。
后来陈柯的电话打了进来，是约她吃饭的。
“上次急匆匆走掉了把你一个人撂在店里，今天几点忙完？我请你吃饭。”
“我请你吧。”苏也含着笑，“我找到工作了。”
*
吃饭的地方约在了苏也家附近的一家粤菜馆。
和陈柯约好了七点，她提前半个小时去占位。
后来陈柯给她打电话说高峰期有点堵车，可能会晚到一会儿，苏也没有在意。
旁边一桌用餐的是一对母女。
苏也的目光不经意扫在了她们身上。
小女孩五六岁的模样，很黏妈妈。她们并排坐着，女人一直在给小女孩的碗里夹菜。
女孩问她，“妈妈，你今天晚上能不能不去加班？我不想一个人在家里，我害怕。”
女人脸上露出难色，却还是笑着哄小女孩，“乖，妈妈今天要加班，不能不去的。妈妈给你买了你最喜欢看的动画片，还给你买了好多好吃的零食，你最喜欢的那个小熊玩具妈妈也给你买了。你抱着它，吃着零食，看动画片，好不好？”
女孩委屈地瘪嘴，“可是......动画片也看不了一晚上啊。我就想要妈妈陪我。”
女人的手机在此刻响起，她起身，走到拐角的位置接听了电话。
她对着电话那头卑躬屈膝点头哈腰，脸上带着辛酸的笑，“您放心您放心，我一定准时到。”
然后她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匆匆结了账，带着哭闹的女孩走了。
她牵着女孩走，女孩边哭边说，“我讨厌妈妈，我要爸爸，我要爸爸~~”
苏也清楚看见，在女孩说出这句话后，女人霎时红了眼眶。
苏也心底最柔软的地方被无端触碰了一下。
她想起了自己的母亲。
想起她小时候对母亲说过同样的话，想起母亲也同样红了的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