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也看着男人俊美的模样，恍了神。良久，她才开口，“斯宴，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斯宴语气十分平淡地‘嗯’了一声。
苏也凑近斯宴，仔细打量着他。
女孩贴近的瞬间，一股淡淡的栀子花芬芳扑鼻而来，斯宴分不清那是香水的后调还是女孩的体香，只觉得好闻。
苏也的目光肆无忌惮扫过斯宴脸上的每一寸毛孔，她就这么看着，一言不发。
过了两分钟，斯宴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于是清了清嗓，“你在看什么？”
“我在看......”苏也停顿了须臾，咂嘴摇头，“为什么没有留疤。”
“什么疤？”
苏也几乎要贴到了斯宴脸上，与其说她是在看，不如说她是在检查什么，“鼻翼，鼻小柱，眼皮，下巴，都没有疤。你是在哪儿找的医生？”
斯宴:“什么医生？”
苏也：“整容医生啊......”
斯宴：“......”
苏也：“你不承认吗？”她翻找着自己的手机相册，将一张照片放大了凑到斯宴面前。
斯宴漫不经心地瞄了一眼，然后......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的脸色旋即沉了下来，甚至动手想要将手机从苏也手中抢过来。
苏也轻巧躲闪，瞬间起身绕到了桌子对面，“你看你看，你急了你急了！”
那张照片，是斯宴在米国上学时候的同学合照。
大概只有七八岁吧。
照片里的他一脸呆滞，眼睛没有现在深邃，鼻子也没有现在挺拔，手里还攥着一根棒棒糖，说不出来的违和感。
“照片哪儿来的？”斯宴发问，语气冷成了数九寒冬屋檐上凝结而成的冰柱。
“秘密~~~”苏也故作神秘，将照片上斯宴的脸放大最大，而后将手机屏幕冲向他。
斯宴简直没眼看。
而这张照片，是苏也在网上搜索斯宴时，无意中在推特上看到了一个和斯宴同校的同学，在那个人最近发的班级合照里面找到了这张照片。
要不是他发这张照片的时候还附带了斯宴现在的照片，感慨了一句【我的同桌是Boss】，估计苏也也认不出来那人是斯宴。
“删掉。”斯宴语气生硬，甚至带了几分怒意。不过很快，他可能是意识到自己有些凶，于是压下怒火，尽量用平和的语调说道：“当我是朋友，就删掉。”
苏也看他急了，继续逗他，“那你告诉我你的医生是谁，刚好我最近也对自己这张脸有些不满意。”
斯宴：“你不用，你很漂亮。”
一句夸奖，说得苏也心花怒放。但还是不妨碍她要逼迫斯宴说出自己整容的实情来。
斯宴被她纠缠的没办法，冷冷道：“没整，长开了。”
“我才不信！本山大叔再长开也变不成陈冠希吧？”
“你要怎么才肯信？”斯宴的耐心已经快被苏也这个小妖精给磨没了。
苏也拖着下巴，思忖片刻，“除非，你让我摸！”
斯宴二话不说一把抓过苏也的手，先是按在了他的眼皮上，而后缓缓向下滑动，由鼻子的山根话落到鼻尖，再是湿润的嘴唇，直至滑落到下巴，喉结，锁骨......
眼看着他就要攥着苏也的手伸进自己的衬衣里面抚摸胸肌了，苏也吓得连忙收手，一副认怂了的表情，将手机里斯宴的丑照删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