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进剧组的时候,虽然苏也的待遇也不算差,但总是要等着女主和男主都准备好了之后,她才能让服化道给她准备。
但是现在一跃成为了女主,她的身份自然也就不一样了。
不单单是剧组上下都把她当成宝贝哄着,连同组的演员对她的态度也产生了翻天覆地的转变。
她成了女主,那么原来的男主角扮演皇上的‘夏成’也就自动成为了男二。
那么谁能当男主,结果不言而喻。
但是陆易霆已经杀青了,他的档期排的那么满,估计很难有机会腾出时间来拍戏。
对此李盛表示,让苏也不用担心这些事,只管拍好自己的戏份就行了。
原作的作者和编辑都被请来了现场,他们重新编辑了剧情,将整部剧的重头戏全部都放在了苏也身上。
原作中她最后死在了女主手底下,而现在这一改版,则是苏也最终为了报皇上杀害了理亲王的仇,而步步惊心埋伏,设计杀死了皇上,夺下了他的江山。
今天先要补拍的就是这一场戏。
因为剧中这一剧情的跨度是在十年后,所以苏也和夏成的妆容都显得老成了不少。
场景是在皇上的寝宫里,此时皇上已经被华贵妃连续下毒了好长一段时间,身体已经渐渐不行了。皇上身旁的亲信全部都被华贵妃买通,而在得知皇上病重卧榻不起时,华贵妃去了皇上的寝宫看望他。
“你来了。”皇上躺在龙榻上,身旁燃着几盏残烛。
他的模样看起来十分憔悴,甚至有几分倦怠。
可见到华贵妃来,皇上仍是吃力地起了身。
华贵妃见了皇上,面色如常含笑,略施一礼后柔声问安道:“臣妾请皇上万福金安。皇上身子不爽,理应卧榻歇息,怎还这般依着自己的性子胡来?”
皇上眉目生怒横她一眼:“你与理亲王,当真有苟且之事!?”
堂内静极了,连屋外的风哨子声都如雷鸣般刺耳砸入耳畔。
皇上并未吩咐华贵妃起身,她却自顾站立而起,眉目澄明与皇上相视:“臣妾不明皇上何意。何为苟且?”
皇上指着她骂道:“私通淫秽,不守妇道,便是苟且!你身边的丫头已经招了,你与那奸夫共同演了一场好戏给朕瞧!”说罢,怒极反笑:“可你未曾料到,却是自己亲手杀了奸夫吧?”
华贵妃冷笑数声,向皇上略一挑眉,轻声道:“臣妾与理亲王情谊深厚,哪里算是苟且?”
皇上看着她唇角扬起的笑意,只觉着森然无比。他手指颤巍指着华贵妃,一步一步向她逼近:“朕是天子!哪里比不上那个贱人?朕待你不好吗?你为何要如此待朕?”
问话间,已与华贵妃面面相觑,粗喘的鼻息打在华贵妃面上,手指近乎要戳在她高挺的鼻梁之上。
华贵妃微微蹙眉满面嫌恶神色,别过脸去冷嗤一声:“皇上莫要将自己与理亲王相提并论,在臣妾心中,理亲王重之于您,千倍,万倍!”
“贱人!”皇上颤巍抬手,掌下生风向华贵妃面上掴去。
华贵妃却硬生将他手掌攥在半空中,反手便是一记耳光掴在了他的面上。
皇上震惊到无以复加。
如今站在自己面前的,不过是一届弱质女流,她怎敢冒犯天威?
他怒极咆哮道:“朕杀了你!”
这话落,华贵妃不由分说,又是狠狠一记耳光掴在了皇上面上。
皇上本能躲避,像一条苟延残喘、低贱入泥里的虫,丝毫不见了往日君威。
可他病弱,身子虚透了,哪里躲得过去?
华贵妃这一掌近乎用尽了自己全部气力,打破了皇上的嘴角,也震痛了自己的手心。
可此刻的她,并不觉着痛。
她只是笑,笑得冷漠:“皇上打过臣妾三记耳光,老祖宗的规矩,食不过三,事也不过三。臣妾身为帝王家的媳妇,将门后裔的贵女,自当谨记祖宗家法,不敢忘怀。”
皇上颤巍着抹去了唇角的鲜血,眸底露出几分惧怕睇着华贵妃。
他扯着嗓子,向殿外吼道:“来人!护驾!”
这一声落,很快有七八亲卫鱼贯而入,而跟在他们身后入内的,是皇上身边的首领太监。
首领太监冲皇上躬身福礼,恭谨道:“皇上有何吩咐?”
皇上瞪他一眼,却顾不上责备,只指着华贵妃连声道:“华贵妃她疯了!疯了!将她拖下去,即刻五马分尸!快!”
他含着满腔惊怒向诸人发号施令,可那一众亲卫似是石像般定在原地,不诺声,也不动手。
皇上见状骂道:“你们还愣着作甚?是要反了吗?仔细朕摘了你们的脑袋。”
华贵妃将手掌摊开,目光低垂凝在掌纹之上,一璧以护甲顺着掌纹细细划动着,一璧轻描淡写道:“皇上病着,太医交代需卧榻静养。快些将皇上搀扶到榻上去好生歇着,若不然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等担待的起吗?”
这一声落,亲卫齐声诺下,快步逼向皇上将他架起,连拖带拽的便撂到了榻上。
皇上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一众亲卫按压这动弹不得。
“放肆!你等放肆!朕......”
“嘘。”华贵妃食指置于唇间比了个噤声的手势,俯身于皇上耳畔呢喃道:“臣妾所行诸事皆是为了皇上龙体康健着想。常言道良药苦口,皇上必先受得住苦,才得往后安然享乐。”
皇上瞥一眼华贵妃,高声呼道:“你以为你与那阉人私相勾结,便能拿住朕?朕告诉你,你敢动错心思,必要将你碎尸万段。”
华贵妃后退两步,抚着胸口佯装惊悸道:“呀,皇上可要吓坏臣妾了。”
话落,放声大笑须臾,又道:“其实皇上当真以为自己能算计得过臣妾?您静下心来好好儿想想,这些年来您引以为傲的政事,有哪一桩、哪一件不是臣妾在背后替您出谋划策?您这个皇上,当的实在容易极了。”
“朕错看你多年,竟未瞧出你有这心思来......”皇上的呼吸声渐渐粗沉,每说出一个字都显得极为费力:“你是从何时开始算计朕的?”
“臣妾从未算计过皇上。”华贵妃笑声如夜莺般清婉脆耳:“您是大昭的天子,臣妾不过是依附在您龙威之下的弱女子罢了?说起算计,又有何人能算计过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