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宛指尖翻看着余青礼给他圈出来的几套礼服，大同小异，但他就是不想好好配合余青礼，另外选了个价格贵的离谱的高奢品牌。
“就这套白色的吧！”
余青礼淡淡地看着他选的那套，跟自己给他圈出来的那几套一模一样，唯一的不同大概就是，贵的要死。
余青礼遮住了眼底的嘲讽，淡淡点头，“好的。”
陆宛选完自己的又好奇季宴选了什么？想到这里对余青礼露出了甜甜的笑容，“余助理，季哥……他选了吗？没选的话我帮他一起选了吧。”
余青礼微微抬眸看了他一眼，拒绝了，“他只喜欢尚青的款，已经挑好了。”
陆宛想起刚才余青礼给自己的品牌，最开始就是尚青的，有些后悔自己自作主张了，不过选都选了，一件衣服而已季宴也不会怪他。
余青礼把他选好的衣服，发给了品牌方“你这边的邀请名单确定好了吗？确定好了也发给我一份，我这边要发给宴会负责人。”
陆宛“嗯”了一声，“快好了，我晚一点发给你。”
陆宛的语气里是说不出来的高兴和得意，因为据他所知，季宴和余青礼结婚这么多年，别说宴会了，两人在外面一起吃饭的时间都没有过。
余青礼转身就要离开，陆宛怎么会错过这个炫耀的好机会，开口叫住了他，一脸诚恳，“余助理，季哥给你举办的生日宴肯定很盛大吧，我第一次参加这样的宴会，有什么需要特别注意的吗？”
“都是你自己的朋友和同学不用太拘谨，对了，你是和我们一起坐车去，还是你自己开车去？”
陆宛眸色微闪，“我那车给我哥开着了，他要去接朋友，我跟季哥一起坐你的车好吗？你能送我们去的吧？”
余青礼点点头，“好的，下班后我在地下车库等你，我还有事先出去了。”
陆宛却在后面起身，“余助理，上次我和季宴去的那家餐厅很有意思，好像叫“青丝”，麻烦你帮我们订个位呗。”
青丝是中心城出了名的情侣餐厅，陆宛还去过一次不可能不知道，所以他这是故意的。
“好！”余青礼面无表情地点头，“还有其他事吗？没有我要下去了。”
陆宛仔仔细细地看着他的脸，不错过他脸上任何的表情，在确定没从他脸上看出嫉妒的情绪后，脸上有些失落。
“没事了，你出去吧！”
……
下午，地下停车场。
黑色的小劳斯上余青礼坐在驾驶室，季宴则靠坐在后排，刚结束了一个视频通话，疲惫地揉了揉眉头，冲前面的余青礼去了个眼神。
“回家！”
余青礼坐在驾驶室没有动，善意地提醒道:“季总忘记了吗？今天是陆秘书生日，在青丝订了包间，现在就等陆秘书下来了。”
季宴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重新看向自己手机里的聊天界面，冷笑一声，“你什么时候这么贴心了？”
“多谢夸奖，生日宴会的详细流程我已经发到你手机上了，凯旋六楼，你们吃完饭正好可以过去，晚宴后是准备烟花秀还是无人机秀？又或者两者都准备上？”
“你敢弄一个试试？”淡淡的语气没有多余的情绪，但是余青礼知道，季宴是生气了。
他不明白季宴为什么生气，当初是谁买了百万烟花，只为跟陆宛表白，那场烟花秀放了半个多小时，深意大学的表白墙上，到现在都还存着当初的历史图片。
余青礼退而求其次，“那就准备九千九百九十九朵玫瑰，礼物的话你要自己订，求婚戒指的话可以选挚爱一生和永恒一生；酒店的话，我给你们订在九楼的总统套房 9999寓意长长久久怎么样？”
季宴的脸色越来越黑，余青礼在滑看花店的玫瑰没注意，看了一会儿抬起头认真地看着季宴，“这个点红玫瑰可能不太够了，白玫瑰或者粉玫瑰掺杂一下可以吗？”
季宴没说话，外面传来了指节轻轻磕击玻璃的声音，陆宛一身白色西装在昏暗的地下室格外醒目，余青礼打开了车门锁。
陆宛进来后挨坐在了季宴的身边，手挽上了季宴的胳膊，“季哥谢谢你，我还是第一次过生日宴会，我好紧张。”
季宴脸色温和了些，“你不用紧张，随意点，你开心最重要。”，说完话又对着手机敲敲打打，车内一片寂静，只有余青礼转动钥匙，启动车子的声音。
陆宛像是才注意到了余青礼坐在前面一样，“多谢余助理亲自送我们去，只是……这会不会耽误你的时间啊？”
余青礼淡漠的从后视镜里暼了他一眼，“不会，这是我的工作。”
陆宛讪讪地笑了笑，刚开始陈远回老家的时候，他还以为季宴会把自己调到他身边去，却没想到他会把余青礼弄到身边来……
季宴跟他说完话就忙去了，手指一直在手机上敲敲打打，陆宛想跟他说说话都没机会，随意暼了一眼又全是英文，他看不懂更加无从着手。
终于，季宴停了下来，把手机里的文件编辑好发给了前面的余青礼，“这里两份合同，你拿去校正对比，顺便跟埃文谈一下面谈时间。”
余青礼随意瞥了一眼合同，“嗯，晚上我跟进一下，今天下午推掉的那个合作商我把时间挪到明天上午了，下午空出的时间刚好对的上埃文他们四人的行程，酒店的话综合考虑订在了旁边的云朵温泉酒店。”
“接机的事……”
“我可以去。”
“饭店……”
“订在乌记！”
“嗯！”季宴再次把目光落在了手机上，继续敲敲打打起来。
听着他们俩的谈话，一边的陆宛脸色白了又白，他在公司有半个多月了。
面谈客户这些事情他也见过几次，不过每次他的任务只是发资料、打印文件、泡咖啡，他还以为秘书就只用做这些就可以了。
车子停在了“青丝”外面的露天停车场，季宴临下车前又发了几张全英文的合同给余青礼，“这个你也看看，埃文并不是我们唯一的选择。”
“好。”
陆宛在旁边看着心里涌出了一股深深的自卑感，他和季宴之间的差距是阶级是圈子，那和余青礼呢，两人相同的起点，他们不同的是什么？是经验学识……还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