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朝老臣太子太傅张召重毅然踱步向前,谏言道:“摄政王,万万不可!一女子如何承袭王位,执掌兵权……”
“本王说准了,尔等聋了,听不见吗?”夜北冥冷清幽冽的声音夹杂着暴怒的冷戾,似要杀人一般。
众人皆面露怯色,汗流浃背,当即俯首跪地请罪:“摄政王息怒。”
众臣脑海中浮现出年纪青涩的少年提着一柄长剑杀尽朝堂上争夺皇权之人。
鲜血染红了文德殿,而他却如来时那般,芝兰玉树,尘丝不染,朗若清风,明若皓月。
“缄默不言,方是保命之道。”帘后清幽如冰的声音裹携着浓浓的威胁在文德殿飘荡。
“摄政王,千岁千岁千千岁。”众臣伏地,皆抖如筛糠,汗洽股栗。
穆千寒抬眸,眸底掠过三分诧异,心道:他就这么允了。
“你想要王位,赢得过我的拳头再说。”宇文皓在一旁听着,怒火中烧。
语毕,宇文皓在众人面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挥起拳头向萧白起挥去,拳头在空中划过一道优雅的弧线。
他本以为这一拳肯定会重重的打在她白嫩细滑的小脸上,却在靠近穆千寒时,再也无法前进一分。
在他尚未反应过来之际,穆千寒已经乘其不备之时抬腿向他小腹袭来。
宇文皓的腹部结结实实的挨了一击。
他“哇”的一声,吐出了一口鲜血,由空中跌落到地上,鲜血溅落在地板上,犹为刺目!!
蜷缩成一团的宇文皓捂住自己的小腹,大声骂道:“你还是女人吗?真尼玛疼。”
语毕,宇文皓再没了声音,彻底昏死过去。
众臣大惊失色。宇文皓,大宋最年轻的武状元,却在穆千寒手下只走了一招。
丞相南溪城修为最高,看的最清楚,穆千寒的那一击根本没有落到宇文皓的身上。
他吓得喉结急促不安的滚动着,密密麻麻的汗珠由鬓角渗出。
突然一股前所未有的威压直逼南溪城,南溪城膝盖一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穆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其余众臣皆如南溪城一样扛不住威压跪在地上:“穆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穆千寒收手,淡漠的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南溪城,眸底划过一丝不屑,上挑的凤眸中浸着冷漠嗜血。
南溪城瞧见她薄唇勾着一丝讥讽的笑意,如同从地狱修罗,顿时遍体生寒!
宋帝与众人尚未反应之际,珠帘之后幽冷清冽的声音便悄然而至:“两日之内织染暑会将穆王的朝服备好,将军铠甲会于七日之后完工。即日起颁发诏书,昭告天下,穆王府幼女穆千寒承继穆王爵位,统率三军。”
摄政王定了爵位,何人敢多言!
众臣皆匍匐于地,朗声回道:“遵旨!”
夜北冥毫不掩饰自己的气息和力量,穆千寒又怎能感应不出他便是为她聚齐魂灵之人。
摄政王既知道她的身份,那这穆王爵位便是她的囊中之物。
“既如此,本王便回府中侯着,三日后再上朝与众臣磋商招兵一事。”语毕,她衣袂飘飘,转身离去。
来时未将人放在眼中,去时亦未将人放在眼中。恍若满朝文武,一国之君,不曾存在一般。
“皇叔,她凭甚如此目中无人?”夜霆气的语无伦次,指着她离去的方向,怒问。
夜北冥勾唇看着那白色身影越行越远,轻声回道:“凭她将会是大宋的中流砥柱,国之柱石。”
凭她是曾经的萧家三郎,是他在银川城一见倾心的姑娘!
夜北冥摩挲着手中属于她的玉佩,小心翼翼如捧至宝一般置于自己怀中,贴于心脏处。
夜北冥抬首,幽洌冰冷的目光直射着张召忠,冷声道:“太傅大人最近怕是病的厉害,本王瞧着碍眼的很。回府好好修养,别在本王眼前晃悠。”
“诺!”张召忠眸底拂过一丝畏惧,匍匐于地,颤声回答。
他一脸茫然,不知自己何处得罪了摄政王。
“滚下去!”幽冷的声音自帘后再次传来。
张召忠颤着身子缓缓起身,退出大殿,众臣再不敢多言。
“退朝!”夜北冥冷声宣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