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如碧波般清澈的眸子,洋溢这淡淡的温柔,嫣然浅笑,芳华亘古。
“千娇百媚,小寒儿笑起来的模样煞是好看。”夜北冥抚着她的眉眼,眸底闪过一丝狡黠。
方才夜霆在,她一直公事公办的模样。夜霆一走,她便又恢复会原来的模样。
这是否意味着在他面前她可以自由,随心所欲。
“贫嘴。”她无奈,白了他一眼,道。
“不说了。”见她微微有些恼怒,便开口讨起书院的事:“要想建一座书院,最少也得一年时间,怕是来不急吧!”
“燕京城里有一座飞鸿楼,是莫长老闲暇之余建造的童氏族楼,稍作修改便可当做书院。”她抬眸看着夜北冥道:“当初他们来到宋国稍作观察后,曾给我绘制过燕京全貌图。飞鸿楼的选址是我亲自挑选。地理位置优越,风景极佳,而且……”
说着,她贴在他的耳边低语道:“哪里是一座机关楼。若有敌来犯,便是天然堡垒。书院后山.......”
“所以,小寒儿很早便准备定居大宋来陪本王了,是吗?”夜北冥倏然靠近她,柔声道,眸底蕴着一抹笑意。
她抬手将他推远一些,开口道:“胡说什么!那时我还不认识你!”
夜北冥反握着她的手,将她揽入自己怀里,柔声道:“可本王昨夜亲耳听到某人说:她自少时心里便住了一个人,从未有人知晓。”
“你偷听我说话。”她轻锤他的胸口,又气又恼。
他不仅偷听,还一直躲在一旁不说话。
他握住她的手,解释道:“你说你姐姐怕我,我哪里还敢出来。我若是不躲在一旁,哪里能够听到你的心里话。”
他点着她的鼻尖,轻叹:“你自己小嘴有多硬,你自己心理没数吗?”
旧事重提,穆千寒心中生出一丝愧疚,小声叹道:“我才知你是如此小气之人,你还在惦念着我当初躲你的事。”
“事关于你,怎能不惦记。”他握着锁着他的细腰,将她牢牢困在自己怀里。暗暗庆幸自己当初不曾退缩半分。也不容她退缩半分。
穆千寒听着他语气中伤感,小声问道:“那你怪我吗?”
忆起当初,她眉宇间锁着一丝懊悔,若当初自己不躲,他也不会被师傅下毒,亦不会喝了七日苦涩难闻的药汁方才痊愈。
“你有你的苦衷,我怎能责怪?”他搂着她,在她耳边低语道。
心疼都来不及,怎舍得责怪!
她突然觉得身子有些不适,好似......
她寻了个借口,开口道:“你松开我,你勒的太紧了。我又跑不了。”
他编制了那样一张网,她还能逃到哪里去。
夜北冥稍稍松开了手,眸底拂过一丝愧疚,心疼的问道:“弄疼你了吗?”
她回首,娇嗔的看了他一眼。挣脱了他的怀抱,起身缓缓低下头,一时间不知如何开口....
“怎么了?”他忙问道。
穆千寒咽了咽喉咙,低垂着眼睑,支支吾吾的问道:“我.....那个......你.....府里......有.......”
她这般又羞又急的模样,他从未见过。一时间竟有些手足无措,忙起身问道:“你怎么了?”
穆千寒支支吾吾开口道:“我好像来.....”
话说到一半,她抬眸看着他,怯生生的问道:“你应该知道我说的是什么吧!”
夜北冥怔怔的看着她,立刻脱下自己的外袍给他披上,握着她的手,将她带到耳室,打开门:“你先进去,等我一会儿,我去取热水......”
语毕,他立刻转身......
很快,夜北冥取来一套红色女装和热水,轻拉开房门,透过缝隙将衣物和热水递给她。
穆千寒看着手里的衣物,不由晕红了脸颊,她没有想到他的府邸居然真的备了这些女儿家的衣物,就连葵水带都备了。
她捂着自己的脸,她的一世英名就这么没了,还是在他面前。
见屋子里半天没有动静,他开口道:“这只是女儿家的常事,你无须觉得丢了面子。以后稍稍注意一些便好。”
“你走开。”她怒道。
“.......”夜北冥知她害羞,眸底拂过一丝无奈,转身离去。
门外的身影消失,脚步声亦渐行渐远,她才俯首去解自己的衣物。
她怔怔的看着自己右肩:方才好像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
片刻后,穆千寒方才打开耳室大门.....
夜北冥怔怔的看着她,眸底划过一丝惊艳。
女子一身红装,且妖且媚,攘袖素手,皎腕洁白,明珠玉体,风华绝代。绯衣飘飘,轻裾随风。
“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面对灼热的眸光,穆千寒望向窗外侧眸躲避。
夜北冥眸底含笑,来到她身边夸赞:“小寒儿穿女装的模样最是好看。”
他伸手解开她绑的死结,手巧的绾了一个碎花结,柔声道:“小寒儿以后还是要多穿女装!”
穆千寒抬眸,眸底带着三分笑意,调笑道:“你不吃醋?”
说着,她寻了一个刚铺上皮毛软垫的圆椅坐下,心叹:怪不得最近总是觉得累,原来是……
夜北冥来到她身边的圆椅坐下,柔声道:“不论外人如何羡慕,你都是我一个人的。”
若说不吃醋,那是不可能的!可小寒儿是女孩子,穿女装是她的权利,他又有何资格剥夺这最基本的权利。
语毕,他看着她,眸底拂过一丝担忧,道:“你小日子不准吗?自你来到宋国已经两个多月,怎么小日子才到?”
以前他便已经注意到这个问题,只是怕贸然询问,会让她误会。今日既碰上了,便想要问清楚缘由。
穆千寒哪里想到他竟连这些小事都注意到了,而自己过了这么多年都没有想起来这件事,只得讪讪抬眸看着他,小声道:“我哪里知道,我第一次。”
“你也知道我常年待在军营,身边大多都是男人,一时间没有注意到这些问题。”她喃喃低语道。
现在想来好像不太对劲,再过两个月便是她二十岁生辰,为何她的小日子才到哦。
一般女子,约莫十三四岁,小日子应该就到了,为何她到的这么晚?
这好像不太符合常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