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千寒看着随风摇曳的纱帐,道:“结果他认错了方向,带着病重的我,盗了白氏一族的族墓。”
穆千寒回首,搂着夜北冥,抱怨道:“夜北冥,我被我师傅带成了不肖子孙。”
“纵我什么都没有做,可那是白氏先祖的古墓,是我师傅和我破了内部禁制,让四大宗派的人闯了进去。”她将自己闷在夜北冥怀中,不敢抬头。
当初踏进古墓,她便发现那古墓规格宏伟,陪葬品甚多,立刻提醒师傅走错了路,寻错了方向。可是师傅执迷不悟说什么来都来了至少要进去看一呀,以至与他们打开了墓室大门,四大宗派紧随而至,将墓穴里的珍宝一扫而空。
因为师傅她成了白氏一族的千古罪人。
夜北冥眸底划过一丝错愕,他想过小寒儿将杨童打成重伤的原因,却怎么也没有想到竟然是这样的原因。
他轻抚着她的后背,低语哄道:“事出有因,先祖不会责怪。”
夜北冥将她揽入自己怀里来,小声劝慰道:“四大宗派本就不是正人君子,不管有没有你和你师父,他们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破开墓门,到时损失更为惨重。”
“还记得我外婆说得青峰剑吗?”穆千寒闷在他的怀里,小声道:“我当时鬼迷心窍带出来了。”
“你外婆说了那东西本就是留给你的,如今你阴差阳错带了出来,便说明你们之间是有缘分的。”他捧着她的脸将她从自己怀里捞了出来,凝着她愧疚的双眸道:“小寒儿,这件事是你师傅无心之失,已经过去这么多年,就不要记挂在心上。”
穆千寒知道自己和师傅是无心犯下的错,可只要一想到自己曾经动过自己祖先的墓穴,便内疚不已。
那时当他们发现四大宗派的人进入墓穴时,她和师傅已经无力阻止,遂以她和师傅将墓穴主人的尸骨带了出来寻了一个风水吉穴安葬,也重新下了禁止。
“夜北冥,不管我做了多少事情去弥补,我始终是做了大逆不道之事。”穆千寒看着夜北冥,眸底蕴满了愧疚。
夜北冥见穆千寒在责怪自己,眸底划过一丝新亭,宽慰道:“你外婆也说了,青峰剑本就是留给你的,你若是不抢在四大宗派前将东西拿走,那把剑就会落到四大宗派手中,也许冥冥中,你的祖先感应到了你的到来,将你引到哪里也犹未可知。”
“还能这么解释吗?”穆千寒怔怔的看着夜北冥。
“自然,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你到了哪里,生了病,误闯进古墓,一切一切都是机缘。”夜北冥看着穆千寒,柔声哄道:“我知你心有愧疚,可事情已经过去了。别在想了,没有人会怪你的。”
“嗯。”穆千寒自己也知道事情已经过去十多年,再计较也没有任何意义。
或许她应该感谢师傅,若不是他走错了方向,白氏祖先的尸骨怕是无法完整地保存下来,青峰也将被四大宗派的人夺走。
夜北冥几句劝说,穆千寒心中愧疚缓缓散去,她抬首欲说一句谢谢,却瞧见夜北冥眸光炽热的看着自己,她立刻俯首去看,却见自己右肩上的格兰帝莲的颜色越深了,遂及她拢紧自己的衣襟,脸颊浮上一抹绯红,训斥道:“别看了。”
夜北冥讪讪的收回目光,开口道:“格兰帝莲的颜色由浅变深,由白色蜕变化为湛蓝色,便说明你体内血脉彻底觉醒。真不知你体内血脉觉醒之后你会功力会达到何种境界。”
穆千寒眸底划过一丝疑惑:“夜北冥你到底是谁?这些事情我外婆都不知晓,你是如何知晓的。”
夜北冥理了理她凌乱的发丝,道:“我只是一个想要将你娶回家的男人。”
穆千寒听着他不正经的回答,眸底划过一抹羞涩,开口道:“油腔滑调。”
夜北冥眸底划过一丝无奈,道:“肺腑之言,从一开始我便计划着怎么样才能将你娶回家做我的王妃。”
他计划了很久,很久。
说着夜北冥看着穆千寒问道:“你是何时学会失传的傀儡术的?”
穆千寒不以为然的回道:“很早就会了,很简单的。”
说着,她抬首从夜北冥发间取来一根乌黑的发丝,缠绕在自己食指指尖,心中默念咒语,夜北冥的身体竟不受控的站起身来..
穆千寒看着被自己控制的夜北冥,眸底划过一丝笑意,道:“要不你给我跳一支舞,怎么样?”
夜北冥瞧着穆千寒眸一脸玩味的笑容,底划过一道暗茫,唇角勾起一抹妖治的笑容,开口道:“好啊。”
语毕,他抬手来到自己腰间....
穆千寒立刻扔了手中的墨发,快步来到他身边,捉住他的手:“你干什么?”
说着,她开口娇骂道:“你这人真是没劲,意志力这么强,无法操控,还想戏弄我。”
夜北冥轻笑,开口道:“恶人先告状,是你先戏弄我,是你自己要看本王跳舞,现在又将罪名栽赃在我身上。”
“本王虽不会那些..........”
穆千寒立刻捂住他嘴巴,小声道:“有人来了,你快藏起来。”
夜北冥见她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眸底拂过一丝无奈,道:“小寒儿,我等不了多久的,我已经等了你四年,我不可能在等下去。”
夜霆的那句话便像是一团火焰点燃了他心中的沉寂多年的渴望,他想要同她正大光明的在一起,不用遮遮掩掩。
他只是她的夫,她只是他的妻。
穆千寒心底划过一丝疼惜,眸底拂过一丝愧疚,小声道:“我知道你想要什么,你在等一等,好不好。”
“至少让我揭开自己的身份,让天下知道我到底是谁?让我可以正大光明的嫁给你,不要让天下人人对你有丝毫无误解。好不好?”她凝着他的深情的眸子,柔声道。
夜北冥刚欲开口说一句不在乎,穆千寒却抢先回道:“你不在乎,我在乎。我身上背着通敌叛国,祸乱宫廷的罪名。我要洗净一身污名才能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