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怀陵没有想到夜北冥会张口拿辈分压人,甚至将她和她师傅一起贬低为奴。
修行界靠的是实力,夜北冥打败南离是整个元气大陆公开的秘密,四大宗师中唯有南离的实力修为与宗主不相上下,南离都败了宗主应当也没有胜算。
景奕抬首看着夜北冥,眸底划过一丝恨意:也不知这个夜北冥到底是个什么来历,之前一直默默无闻,甚至所有人都以为老皇帝只有十二个儿子,谁曾想竟然还有一个十三皇子一直养在四皇子夜真的府上。
一步错,满盘皆输!
南离精心谋划意图掌握大宋朝堂,却因为忽略了一个夜北冥而名誉尽失,一败涂地。自此闭关不出。
南离这一败让大宋再度崛起,再无人敢涉略丝毫。
如今夜北冥公然以身份压人,景奕自知敌不过,哪里敢有丝毫怨言,只得咬牙道:“晚辈参见摄政王!”
夜北冥见景奕想要含糊其辞,蒙混过关,当即冷声训斥道:“本王从未收过半个徒儿,你没有资格自称晚辈,在本王这里你师傅才有资格自称晚辈。”
景奕看着珠帘后的男人,眸底划过一道愤怒的幽光,咬牙迟迟不愿意张口。
她驻颜有术一百多岁看起来只要四五十,让她百岁老人在一个二十五岁的年轻人面前自称晚辈已经是奇耻大辱,如今竟然还逼着她自称为奴。
她堂堂天闲宗七长老怎能自称为奴?
怀陵见夜北冥咄咄逼人的模样,额头青筋暴起,她师傅是母后的左膀右臂,是天闲宗宗主的亲传弟子,若是师傅在夜北冥面前称奴,那她堂堂晋国长公主成什么了。
夜霆和朝中一众大臣看着面如猪肝的景奕和怀陵,心底泛起丝得意。
摄政王就是摄政王,还没有动手就已经让晋人如此难堪,三言两语便将晋人眼中高不可攀的长老贬的一文不值。
唯有穆千寒知道夜北冥之所以会如此为难景奕是因凌波门上景奕亦是出手之人。她悄悄瞥了一眼珠帘后的男人,眸底划过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
“摄政王难道您真的想要将两国关系逼到势同水火的地步吗?”景奕开口道。
她绝不能在夜北冥面前自称为奴。
夜北冥冷言出声道:“你晋国几次三番挑衅,两国之间早已势同水火,如今你自己送上门,本王岂有不收之礼?”
景奕无力与夜北冥争辩,只得调转枪头看着夜霆,挑拨道:“陛下,难道你想要看见两国开战民不聊生吗?您才是大宋的帝王,你难道要任由他人欺压....”
夜霆本在好好看戏,却不料矛头突然转到自己身上,立刻朗声道:“世人皆知宋国大事皆由摄政王做主,小事由朕做主。何来欺凌一说。”
景奕怔怔的看着夜霆:这个皇帝怎么跟其他人不一样,怎的能将自己不能做主的事情说得这么理所应当。
遂以,她转身看着穆千寒道:“穆王爷,你统领大宋百万兵马,想必也不愿意看见血流成河的场景吧!”
穆千寒看着被夜北冥逼的走投无路的景奕,眸底划过一丝嘲弄,讥笑道:“本王继位数月,正缺战功扬大宋之威,你若是送上门来,本王岂有不收之理?”
景奕被穆千寒怼的哑口无言,一时气血翻腾,她只得咬紧牙关,将口中鲜血生咽回去。
景奕抬手将自己嘴角的血迹拭去,方才开口道:“我等是带着祝福和诚意来为皇上祝寿的,还望皇上不要将事情发展到无法挽回的地步!”
“贵国不用自作多情,朕没打算举办寿宴。”语毕,夜霆接过太监奉上的参茶,清润了一口道:“前些日子,穆王爷游历晋国山川,劳苦功高,朕决定取消寿宴,为穆王爷举办一个隆重盛大接风宴。尔等怎么来的就怎么回去,否则惹怒了穆王爷和摄政王,怕是就再也回不去了。”
语毕,夜霆抬首目光狠厉的看着景奕警告道。
饶是见惯了大场面的景奕此刻也只能暗暗咽了咽喉咙,不知所措.....
怀陵立刻开口道:“不行,你们关押了晋国两位公主,关押了晋国几位使臣,若想要我们离去,至少将她们放了。”
沈南烟和沈天音还在宋国监狱里关着,水师提督还被扣押在驿站,无论如何都要将他们带回去。
夜北冥冷声道:“刘贺州身染疾病突然暴毙,你们可以带着他的尸首回去。大宋的土地可不收卑鄙腌臜之人。”
穆千寒不愿意夜北冥将所有事情背在他的身上,抢先开口道:“沈天音不愿意回晋国,已经拜入大宋机关师莫大师门下。至于沈南烟,她被关了几天有些不正常,你若是想要将她回去,尽管带回去。”
这些人对她,对大宋已经毫无用处,带回晋国准备收尸尤为合适。
“你们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杀掌管晋国的水军的水师提督。”景奕再也忍受不了,她没有想到宋人竟然如此大胆,竟然将晋国水师提督杀了。
“难道你就真的不怕惹怒了皇室,不怕惹怒天闲宗吗?”景奕嘶声呐吼道。
怀陵见师傅出言厉色,自己也不愿再忍受奚落,开口威胁道:“夜北冥就算你实力比肩天闲宗宗主有如何,你比的了万剑之师的柳剑吗?”
“柳剑孤寂了上万年,冷情薄性,你真以为他会因为一点小事就愿意踏足凡尘?”夜北冥冷声嗤笑道:“不知所谓?”
穆千寒踱步走到几人面前,开口道:“别再自欺欺人,真以为本王不知道柳州是被柳剑逐出师门的。”
见往事被揭露,景奕立刻开口反驳,维护自己师傅和天闲宗的名誉:“就算家师是被逐出师门的又如何,家师乃是祖师爷一手养大的孩子,父子之情是断不了的,家师有难,祖师爷绝不可能袖手旁观。”
“那就让他来。”穆千寒大喝,无惧无畏。
语毕,穆千寒向景奕走进,眸底燃起一道深蓝色的火莲,眸光幽冷的瞳眸直视景奕,冷声命令道:“跪下。在文德殿,尔等没有站着的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