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烈的疼痛让叶锦娘的幻行术再也无法维持自己的模样,剧烈的抽搐之后,叶锦娘恢复成了怀陵的模样。
有些许围观的老百姓也曾亲眼目睹燕京城外锣鼓喧天,奏着凯旋乐想要入燕京城的怀陵,扬高了声音道:“看呐!在燕京城犯下累累血案的是晋国的长公主.......”
“晋人当真是卑鄙无耻,自己动手犯下血案还想要诬陷摄政王,想要挑起内斗,简直罪该万死!”
“该死啊,丧天良的.......”
余秀痛心疾首的说道:“晋人到底想要做什么?祸害了自己国家的大将军还不够,还想要诬陷我们的摄政王。”
“晋国公主却在宋国的草菅人命,她该死。”
“她该死!”
老百姓自瞧见怀陵阵容,怒火中烧,似是想要冲进大堂活撕了面前女子一般......
王治的速度很快,此时怀陵已经体无完肤,血管青筋暴露众人眼前,怀陵冷汗簌簌,浑身止不住的颤抖,脸色越发苍白,突然间怀陵没了动静.......
王治立刻放下手中的木瓢和铁梳,伸手探了探怀陵的鼻息与颈脉,转身禀告道:“回禀两位王爷,此女子已死,想来是经不起疼痛活活疼死的。”
张梁和梁毅等人不由面面相觑,回首看着两位王爷,眸底划过一丝无措,开口道:“王爷那可是晋国的长公主啊!”
若是杀了一个普通人,他们自然没有畏惧,毕竟是个杀人犯。可是她是晋国长公主,只怕会惹起祸端。
虽然两人心中也明白不论杀不杀怀陵,晋国都不会放过宋国,可是骨子里还是畏惧。
“是又如何,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怀陵所犯之罪本就是死罪。”夜北冥收了宣纸,瞥了一眼眼前的两人,质问道:“案件审理之前,本王警告过你们要让她将这出戏唱完,你们两人却半路打断,该当何罪?”
“下官知错。”两人跪地请罪道。
“罢了。”穆千寒看了一眼怀陵体无完肤的尸首,起身步入后堂,道:“将怀陵的时候悬挂与城门之上,其他人都退了吧!”
语毕,穆千寒已没了身影。
夜北冥由始至终未曾抬首,收了宣纸便也转身离去。
杨童抬首看着眼前的尸体,开口道:“来人,将其拖至城门,悬挂与城门之上,师爷拟写告示以警他人。”
“诺!”.................
萧萧远树藏匿于山林间,落叶翩翩,青虫吐丝结蛹,阳光染遍半边秋山。
穆千寒点燃香烛,插在萧幽兰的墓碑前的香炉中,眸底蕴着一丝泪光,哑声道:“姐,怀陵死了,那个一心与萧家作对的女人死了。”
“她是受不住活剐之刑,活活的疼死的。”接下来便是安阳王,只要除掉安阳王与他手下的军队,沈越手中便再也没有能够与我抗衡的军队。
除掉安阳王府大军,护住大宋边境,便是天闲宗倾巢而出也救不了沈越。
“姐,你再耐心等一等,可好?”穆千寒抬手抚着墓碑上萧幽兰三字压在心头的恨意瞬间倾泻,眸底一片猩红,便是眉间那一抹朱红亦变得凄艳绝丽。
晋人在等一个攻宋的机会,我亦在等这个机会。
太皇太后最宠爱的小女儿死了,安阳王挚爱的女人死了,他们一定会失去理智加快速度攻宋的脚步,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报仇。
姐,你再等一等,萧家这笔血债我会亲手向安阳王和沈越讨回。
她抬首微扬起脸颊想要将眸底的泪水咽下,却未料那泪水竟顺着眼角的泪痣滴落。她刚欲抬手.....
一双温热的大手便已将她眼角的泪水拭去,将她带着起身,柔声宽慰道:“小寒儿,随我回去吧!”
本王说过不会让你孤单一人,会永远陪在你身边。
摄政王府
夜北冥将刚沏的热茶送到穆千寒面前:“忙了一天饮一口茶。”
穆千寒放下手中小胖猫,接过茶,抬眸看着夜北冥,眸底划过一丝愧疚:怀陵的死在她计划之内,她心中自是畅快无比。然而怀陵的一句话却让她无地自容。
一直以来都是夜北冥在付出,而她却一心扑在自己最不屑的阴谋诡计上,忽略了夜北冥救她时留下的那道疤痕还在不在?而他却在见到她的第一天便祛除了她满身伤痕。
“你胸前有疤痕一事,除却你还有谁知道?”穆千寒试探的问道。
她想要借这个问题知道他胸前是否真的留有一道疤痕?
夜北冥低垂眼眸,沉声回道:“除却周扬,夜晟也知道!”
“为何夜晟会知道?”穆千寒立刻问道,竭力的想要掩去眸底的心疼。
得知夜北冥胸前真的有一道疤痕,心疼和愧疚便像是一块千斤巨石压在穆千寒的心上,压的她无法喘气。
夜北冥听见她的问话,立刻小声道:“当初你一句话未留便转身离去,我失血过多昏厥便被周扬带回摄政王府,周扬煎药时被夜晟撞见,遂以夜晟便知晓疤痕一事。”
“便是打死周扬也不会透露你半句信息,想来定是夜晟无意说漏了嘴,被怀陵知晓。”说着,穆千寒看着夜北冥,眸底划过一丝责怪。“说到夜晟,我便想要知道你当初是怎么想的,为何要收养夜晟?又为何不对他多加管教?由着他的性子胡来?”
夜北冥回着:“夜晟今年不过十五岁,还是一个小孩子,我只是希望他可以活的自由一些,不要像我和皇上那样坐到不想坐的位置上?”
穆千寒未饮茶,夜北冥便伸出手取走穆千寒手中的茶杯握在手中试着温度,小声道:“我也不知他是何时心慕于你?甚至...........”在五重山脉.........
“十五岁已经不小了,你十五岁已是摄政王,我十五岁已是二品大元帅。”穆千寒凝着夜北冥的瞳眸,警告道:“夜辰与夜晟两人我皆厌恶不已,以后别让我再看见他们两人。”
“好!”夜北冥轻声回着,将茶盏送到她的唇边,道:“润润喉咙。”
穆千寒知道夜北冥说到便会做到,便不再就事与他多做纠缠,就着他的手饮了一口,便将他手中茶盏取下放在案几上。伸手便去解夜北冥腰间的赤金祥云纹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