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北冥看着穆千寒眸底担忧的眼神,不愿意让她心有牵挂,立刻开口道:“我不是生气,只是觉得这么死太便宜他了。”
语毕,夜北冥打开房门,王治走了进来,躬身行礼,道:“王爷。”
“起来吧!”语落,夜北冥沉声命令道:“将那具尸体守好,做成两幅人皮鼓。”
柳州一个,沈越一个。
“诺。”王治回着,躬身来到南离身边,自腰间取来一小瓶药水,将药水洒在南离身上,取来一个布袋小心翼翼的将南离的身体收拾好,轻手轻脚的离开了摄政王府。
穆千寒看着王治离去的背影,回首看着夜北冥道:“你到底是从哪里寻来的这么一个厉害的高手,他那一大堆折磨人的手法都是从哪里来的?”
夜北冥牵着她的手,带着她走向内院,柔声道:“自古以来便有流传,刑法创立之初是为了惩罚罪犯,用残酷的刑法震慑犯罪之心,邪恶之欲。如今我不过是稍加利用,为你报仇。”
穆千寒便随着夜北冥的步子踏进内院,问道:“夜北冥,你知道........”
“什么都别问,什么都别说,已经很晚了,好好休息,有什么事情明日起床再说。”夜北冥打断了她的话......
“行,听你的。”穆千寒回着。
“小寒儿真乖。”夜北冥笑着夸赞道。
翌日
驿站
破旧的驿站,荒废了三年多,屋子没有门窗冷的出奇,皇上和皇后对几国使臣心存偏见,遂以就将他们安排到这荒废的旧驿站。
耶律宗启等人围做一团烤火取暖,破口大骂:“该死的穆千寒,竟然敢将我们囚禁在这个鬼地方?”
“太子,这里毕竟是宋国,我们还是说话主意一些分寸,以免隔墙有耳。”使臣刘申元开口提醒道。
“殿下,今时不同往日,以前宋国有一个摄政王已经让众人忌惮不已,如今又多了一个穆王爷以强势手段将夺回燕云十六州,时至今日下官依旧不能忘记穆王爷一脚踹死杀樱花社社长的场景,我们行事还是低调稳重,以图安全回到元朗国。”连胜海(耶律宗启恩师,当朝太傅)立刻出声提醒道。
耶律宗启霍然起身,抬脚踹走眼前火堆,火堆四溅,众人四下逃窜。
见众人抱头逃窜,耶律宗启大骂道:“但凡你们有点出息,孤绝对不会的落得今日这般地步。”
“你们这群窝囊废,若是你们能够守得住幽州城,孤怎会被宋国欺凌至此。”语毕,耶律宗启抬手重重的砸在驿站的墙柱上.....
“轰.......”年久失修的驿站经不住外力摧残,瞬间坍塌。众人立刻起身逃窜。
众人灰头土脸的逃了出来,连胜海年迈力弱被粗重的顶梁柱重重的砸在胸膛,吐出一口鲜血便不省人事。
众人看着眼前当场毙命的连胜海,慌乱无措,耶律宗启搬开连胜海身边的碎落的木块来到连胜海身探了探气息,眸底划过一丝挣扎:老师死了,是他害死了自己的老师。
“这算是人伦悲剧吗?三朝老臣被自己一手教养的徒儿误杀。”耶律宗启陷入悔恨挣扎时,穆千寒的声音自他身后幽冷传来。
耶律宗启瞬间红了眼眶,倏然回首看着穆千寒,眸底恨意骤然迸发:如果不是穆千寒,他们便不会来到宋国,更不会宿在这个破烂的驿站,他的师傅也不会死。
罪魁祸首便是穆千寒,她该死!
耶律宗启转身抽出腰间长刀,向穆千寒杀去:“穆千寒你去死吧!”
穆千寒看着向自己杀来的耶律宗启,眸底划过一丝冷笑:若不是顾念着萧家的孩子,今日她便要了这个畜生的命。
夜北冥眸底划过一丝暗茫,抬手直击耶律宗启的心肺将耶律宗启击倒,顺势夺下他手中长剑,冷声命令道:“来人将耶律宗启拖下去,交到王老手上千刀万剐。”
穆千寒立刻,开口阻止道:“把他放回去,他的命我要留给别人。”
“不行,不能就这么放他回去。”夜北冥眸底怒火迸发,决定宰了耶律宗启。
穆千寒眸底划过一丝无奈,开口道:“元朗不过是一个游牧民族,不远处有一实力强盛的越国,放他回去,便是送给越国一份礼物。”
越国……
夜北冥想起萧家的孩子被小寒儿送到了越国,便知道穆千寒此举应当是要将耶律宗启送给那个萧家的孩子当礼物。
夜北冥贴着穆千寒的耳朵,小声问道:“萧家的孩子你送到哪儿去了?”
穆千寒轻声回道:“越国皇室。”
夜北冥心领神会,猜到了穆千寒目的,又咽不下心中这股怨气,垂眸睨看着昏倒在地的耶律宗启,冷声命令道:“来人,打断他的狗腿,废了他。”
穆千寒怕别人出手没有轻重将他打死,也怕那人下手太轻达不到惩罚的效果,便开口道:“墨魇,你亲自动手。”
“遵令。”墨魇身负两柄弯刀踱步来到耶律宗启身前,看着脚边昏睡的耶律宗启,墨色瞳眸划过一道冷芒,抬腿踩在耶律宗启的膝盖处“轻轻碾压”......
“啊......”本已昏迷不醒的耶律宗启被生生痛醒,扯着嗓子大声骂道:“我是元朗国太子,你们想死吗?”
墨魇听见耶律宗启大言不惭的怒骂,当即抬手狠狠的一巴掌甩在耶律宗启脸上,厉声斥责道:“嘴巴给老子放干净一点,否则老子割了你的舌头。”
墨魇一直跟在穆千寒身边,十分了解主子的脾气。下手又快又狠,又重。
每一巴掌都用了十成的力道。
硬生生的打断耶律宗启三颗后槽牙。
牙齿连着鲜血吐在地板上……
耶律宗启身边的侍卫,立刻出手阻止:“你们怎能乱用私刑,他是我族太子,是我族未来的大君,你们两人不过一个区区王爷,居然敢下令殴打未来的我国未来的大君。”
穆千寒回过头,哭笑不得的看着自己夫君:“他说我们两个人是一个区区王爷!”
“这么久了,本王还是第一次听见这样的笑话。”语落,穆千寒来到侍卫身边,抬腿一脚将他踹到方才塔防的残木堆。
侍卫瞪大双眸不可置信的看着穆千寒,眸底满是惊骇,最终花成一片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