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太阳站在门口,抬手敲响了方德在医院的休息室。
“进来。”房门是虚掩着的,方德的声音有些沙哑,好像偷偷哭过,听到回答,太阳推开了房门。
对面靠窗的位置有张大床,方德正在整理满床的衣物,看着太阳进来,他红了的双眼瞬间一亮,又很快暗淡下来。
“你来干什么?”方德赶紧转过头去,背对着太阳,冷冷地问了一句。
“我,我来,”看到方德冷漠的背影,太阳感觉喉咙被堵住了。她抬脚走向床头,低下头伸手掏向衣服袋中,等她将手带出来时,手心摆着一个丝绒方形首饰盒,“把这个还你。”
“给出去的东西,我从来没想过再要回来。”方德的双手似乎已无处安放,正把已经叠好的衣服,又重新打开。
“我承受不了,对不起,”太阳不敢看他,只匆匆将戒指摆在床头,归还戒指后的太阳,暗暗松了口气。
斜眼看了看枕边的盒子,方德整个人顿时僵住了,一件蓝色的衬衣,从他手臂处滑落床边。
他双手紧握,猛地转过身来。
“太阳,别这么残忍,你知道,”抖了抖双唇,就在太阳准备撤退时,方德已是双眼赤红,整个人已是呼吸急促,将双臂伸向前方,朝着太阳快速逼了过来。
“你!”意识到有些不妙,太阳吓了一跳,本能地后退了几步。
“太阳!”方德喘着气,大步向前,一把抓住太阳的双肩,用力将太阳拥入怀中,摇头的同时,像个孩子一样地哭诉道,“我不要什么对不起,我要你不离开我,太阳,我会对你好的,我在此发誓,只要你接受我,今生今世绝不背叛你,也不让你受一丁点儿苦。太阳,相信我,这世上没有人比我更爱你,我曾经在心里不止一次的对自己说,和你在一起,哪怕付出生命我也不后悔,你知道的,我等了你足足五年,要是你不离开我,就算让我再等五年,或是五十年,哪怕更久,只要你点头,我都毫无怨言……”
方德的双臂箍得越来越紧,他似乎很怕一松手,太阳就会离开自己。
“方德!”太阳臊红了脸,大吼了一声,同时倾尽全力,连推几次,将方德从自己胸前推开,又赶紧抬脚退向门边,边开门边说道,“方德,你醒醒吧,这对你我都不公平,是我的错,我看不清自己的心,我优柔寡断连累了你,我只能说对不起,对不起!”
睫毛抖动,太阳伸手打开房门,急匆匆地退出了房间。
太阳一走,周围顿时静得可怕。方德怔怔地站在房中,看了门口片刻,终究嘘了口气,向后倒退着,最终无力地瘫坐在床沿……
颤抖着手,方德拿起床头的方形戒指盒,打开盒盖,流着泪痴痴地看着这枚,闪着银光的戒指,太阳,你就这么急着离开我吗?你就不问问我,为什么会整理衣服?你可知道,我们以后再也不会相见了,为了成全你们,我准备好了辞职信,就放在你的办公桌上。我知道自己配不上你,明天回去,我会接受父母为我安排的另一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