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静的夜晚。
秦父秦母二老兴奋又幸福的接受了两人带来的惊喜后，餐桌上的话题不再是催娃，而是养胎。
在晚饭过后没多久，聊了会儿天，二老就催着两人去休息。
卧室里。
程子谦不顾秦羽墨翻起的白眼，把脑袋凑近贴着她肚子，听着动静。
“就比一个细胞大不了多少，你听个锤子哦。”
秦羽墨不由有些无奈自家老公的幼稚行为，但脸上满是幸福的笑容。
“没，我就是想离孩子近一些。”程子谦给自己找了个借口，真的什么都听不到，他才起身，有些感慨。
“难以想象，现在这个芝麻大小的小家伙，十个月的时间会长那么大。”
他握着她的手，深情望着她，“老婆，这十个月要辛苦你了。”
“你还知道呀。”秦羽墨皱了皱鼻子，心里暖暖的，手不自觉的抚摸着肚子，也有些感慨。
“之前我还有点担心害怕，可今天真的知道怀上了，我反倒不担心了，辛苦什么的，你老婆我什么时候怕过？”
“对对对，咱家羽墨最厉害了。”程子谦笑着道。
秦羽墨：“……”
我只是怀孕了，又不是怀孕傻了，不用这么幼稚的夸奖吧？
不过听着蛮舒服的。
“刚才爸妈都挺高兴的，估计也能睡个好觉了。”
秦羽墨撅起嘴，“那可不，都催了那么久，种子好不容易发芽了，九个多月后就能抱外孙了，能不高兴嘛。”
说着，她拍了拍他的肩膀，“还得感谢你呀，耕牛同志，还是你地犁得好。”
“可不。”程子谦也伸出手摸摸她的肚子，莫名有股骄傲感骤然升起，“少不了爸妈的敦促，还有媳妇儿的配合得好。”
秦羽墨看他这模样，忍不住探出手捏了捏他的脸，“德性，都叫你温柔点了，还跟头牛一样。”
“咳咳咳，这可不怨我。”程子谦赶紧把锅甩了，瞬间转移话题，“不过爸妈这次可了了心愿了。”
再说了，要是没有牛耕地的决心，怎么会有种子发芽的速度呢？
吃水不忘挖井人，怀孕不忘耕地人。
秦羽墨默默的点点头，对于爸妈的想法她也理解，要不然也不会答应，现在更是怀上了。
她忽然道：
“对了，老公，我打算辞职。”
程子谦温柔的顺了顺她的头发，“我支持你，本来怀孕了我就不放心你，老公我养得起你，在家安心养胎也好。”
秦羽墨这样说，他反倒是松了口气，在家待着也好，没事儿可以带她去逛逛，还能找心凌串串门，一菲悠悠她们有事没事也可以带她出去玩，总比早起上班要更让人放心。
不过，秦羽墨还有话说：
“我想出来单干，开一家工作室，带着心凌一起。”
似乎也是个不错的想法，自己单干当老板约束倒也少了不少。
“心凌？你和她商量了没？”他问道。
她摇摇头。
“行，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程子谦想了想，说道：“不过你得答应我，怀孕这几个月安心养胎，不能累着。”
“知道了，知道了。”她嘴角翘起，“这几个月我顶多就和心凌简单规划一下，到时候其他的关键事项可就交给你喽。”
“没问题。”他答应了下来，反正下雨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
秦羽墨满意地亲了下他，轻轻拍了拍肚子，仰起头，“老公，你听到了没有？”
“什么？”
“你闺女说她饿了，想吃夜宵。”
“少来，睡觉。”
程子谦直接关灯，拉着她躺下，给她掖了掖被子，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她贪吃的打算。
现在就是个细胞，吃个锤子夜宵，是你想吃吧？
而在隔壁。
老两口同样也还没睡。
台灯光照下，秦父戴着一副老花镜，翻着一本厚厚的字典，放在被子上的小本本上筛选出了好些个字。
“你着什么急，才刚怀上没一个月，还有九个多月呢。”秦母忍不住摇摇头，感到好笑道。
“不早了，我得多起几个，给小两口选选，小程让我这个当姥爷的起名，我可不能马虎。”秦父扶了扶眼镜，看了看织小鞋子的老婆，也笑了出来。
“老婆子你也别五十步笑百步，孩子最早都得明年才能穿，你这也太早了。”
“你管我。”秦母嗔怪看了他一眼，“小孩前几年长得都快，我不得多织几双？”
“穿不了再买呗。”秦父还是觉得没必要。
“你懂个锤子。”秦母轻轻捶他一下，“亲姥姥织的和外面买的能一样吗，翻你的字典去，别吵我。”
秦父：“……”
有什么不一样的？他还真没看出来。
唯一能区分的，也就是外面买的比她织的要好看。
他想起了橱柜里挂着的毛衣，两条袖子长短不一都是常态，都是她织的。
低头翻了翻字典，他有些感慨，“想想当初羽墨也是那么点，然后长成个小胖妞，到后来大学毕业了还没个男朋友。
诶，老婆，我跟你说，当时我还以为闺女嫁不出去了。”
秦母翻了个白眼，“别想那有的没的，现在闺女都怀上了，还扯以前呢。”
其实她也是赞同的，当初她也差点不抱希望了。
不过结果还算美好，对人家小程挺满意的，对闺女好，做事放心，还有责任心，那就够了。
“小程孤苦伶仃二十多年，就是苦了这孩子了。”说起这个，秦母有些心疼道。
秦父叹了口气，“谁说不是呢，这孩子倒也坚强，不过今后他可就不是没爸没妈的了。”
心中有了主意，今后还是得多带女婿钓钓鱼，培养培养亲子感情，让他好好感受感受父爱，如山体滑坡般的父爱。
斜了他一眼，共同生活了几十年，对方一个眼神，她就知道怎么回事了，告诫道：
“你别老带小程钓鱼，人家有事忙呢，没空陪你瞎闹。还有，我吃鱼都快吃吐了，钓不到就直说，别老去菜市场，你买的又不好吃……”
听着她的絮絮叨叨，秦父合上字典，把东西收拾一下，故作困倦地打了个哈欠：
“老婆，我困了，明天再说。”
秦母：“……”
每次都这样，说了不听，听了不改，改了还犯。
无奈的摇了摇头，她也没气恼，习惯了都。
想起还未谋面的外孙，今晚倒是可以睡个好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