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方案，从一开始就不对。”
顾星烟直接对系统说：“位面是我的重要财产，这家店是我的敌人，我怎么可能把东西交给他们？他们也不可能认真完成委托的。”
系统立刻弹出屏幕：
【非常抱歉，没能为您提供合理的方案，这是基于所有人都遵守职业道德的前提进行演算的，接下来将为您着重考虑人物关系的影响。】
顾星烟扶额。
她算是彻底理解了教授之前的话。
这技术，在人性和伦理道德方面，确实过于理想化了。
顾星烟顿了顿，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她试探着问系统：“你的意思是，在你看来，这家店全力以赴，也就这水平了？”
系统简洁地回答：【是的。】
顾星烟猛地睁大眼睛。
看来是她想多了，神界智谷并没有给同盟商打广告。
这系统，是真觉得人家实力不行啊！
系统屏幕闪了闪，问她：
【检测到您长时间没有新的指令，请问是否结束本次推演？”】
顾星烟一愣，赶紧说：“继续！当然继续！”
【好的，正在为您推演第三种解决办法。】
这一次，“顾星烟”依旧是提前还清贷款，赎回了火莲。但她没有选择店铺，而是直接联系了……
亚历山大？
顾星烟眨了眨眼，她看到了“自己”找亚历山大诉苦，然后提出想要雇佣龙族的打算。
亚历山大热心肠地表示可以打折，承诺一定帮她把入侵者全都干掉。
“顾星烟”从亚历山大那边雇佣了一批能够适应火焰环境的火龙族，一同进入炽焰荒原位面。
画面加速，一群火龙在位面里横冲直撞，火焰喷吐，势不可挡。
那些火柴人形象的入侵者，在火龙面前简直不堪一击，被烧得灰飞烟灭。
整个过程，“顾星烟”甚至都没怎么出手，就轻松解决了问题。
系统给出的评价是：【毫发无损地清剿了入侵者。】
接着，屏幕上出现了一份详细的账单。
【雇佣方案已为您计算完毕，得出最低总金额为位面币。】
之后，出现一道向下的抛物线图表，系统解释道：
【雇佣的龙族越少，战斗用时越长，佣金增加；而龙族数量多，佣金也会变多，所以需要取一个性价比最高的中间值。】
顾星烟点点头，这个方案的可行性的确很高。
亚历山大的龙族，是她见识过的战力最高的群体——排除她认识的集团高层修格斯，那种级别，她不可能请得动的。
“这系统，不会是在给亚历山大打广告吧？”顾星烟嘀咕了一句，又摇了摇头。
“应该不至于，估计是亚历山大他们确实厉害，系统才会得出这个结果。”
她继续往下看，下一条居然就是她拜托了修格斯阁下的未来，代价高到离谱，略过略过。
系统又展示了好几种未来。
每一种，都要付出各种代价。
有的需要花一大笔钱，有的需要搭上重要的人情和承诺，还有的……甚至会导致她或者同伴受伤，乃至死亡。
顾星烟看得眼花缭乱，却始终没有喊停。
而系统的推演，也始终看不到要结束的趋势。
这恰恰说明了一个道理——办法总比问题多。
之所以觉得问题无解，要么是暂时没能发掘出自己身上的潜力，要么就是难以权衡各种方法之间的利弊。
关于前者，在观看推演的过程中，顾星烟就有了一种奇妙的感觉。
她仿佛在重新认识自己。
很多年前获得的资源，她早就抛诸脑后，根本没有充分利用起来。
现在，通过系统的推演，这些被遗忘的资源，重新浮现在她的眼前。
顾星烟完全沉浸在了推演之中。
这些虚拟影像却突然戛然而止。
她的意识被猛地拉回现实。
恍惚间，顾星烟睁开眼睛。
“咔哒”一声，锁扣打开，舱门“嗡——”地缓缓开启。
五颗脑袋，齐刷刷地出现在她的视野里，跟她大眼对小眼。
这一幕，像极了唐僧师徒四人俯视着刚醒来的自己，异口同声地说：“你醒啦？”
果然，霍比激动地大喊一句：“星烟，你醒啦！”
顾星烟一囧，小伙伴们在担心自己可能被竞争对手暗害，自己却在系统的世界里刷得不亦乐乎。
云清芷伸手拉她起来，问她：“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顾星烟摇头说：“我很好，这个系统……我感觉，用途比虚拟游戏位面更全面，但是模拟的真实度还是有些差距。”
虚拟游戏位面里的Npc，在情感、性格、个体思考、社会性等方面，简直没话说。
不然，它也不会这么受学术界的追捧。
顾星烟想，神界智谷的技术应该能适用大部分中低难度的项目，但教授进行的那些高深研究，应该还是虚拟网吧更有优势。
这么想着，教授也走了过来，跟几人交流了一下，观点果然跟顾星烟的一样。
但脉冲提了一下这边的定价，让教授大为吃惊。
“没道理呀，我感觉这技术水平，跟我认知里的没有太大出入，成本怎么压得这么低？”
他指了指那些“智慧神经舱”，“光是这些看得见的设备，那材料，得多久才能回本？”
他好奇地看向几位店长，“难道位面商店公司，有什么极限压缩成本的技术？”
顾星烟等人全都费解地摇摇头，又不是一个公司的。
此时，有工作人员过来询问顾星烟和教授，是否愿意上台分享一下试用心得。
顾星烟立刻摇头，她可不想给对手说好话，说坏话又太不体面了。
教授正要委婉回绝，对方又用上了无往不利的金钱战术：
“只要上台超过五分钟，且都是好评，就能直接获得位面币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