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要说！这一次不说的话，我怕我以后再也没有勇气开口了。我不想对你对自己还有对……那个人不公平。”
自嘲地撇了撇嘴角，白凤已经受够了这种把亏心事埋在心底的感觉，而且要是现在不和柊镜把话说清楚，她怎么有资格去把夜千殇找回来。
难道要两个人在屋檐下装疯卖傻吗？那和奸夫**又有什么区别？
“其实在我们分开的这段时间里，我遇到了很难对付的敌人，然后为了对付他动用了体内的魔修之气。”
“够了！不要再说了！”
手掌压着耳朵，再听到“魔修”这两个字的时候，柊镜已经知道了十之八九，正因为心知肚明才让他觉得心如刀割，除了被背叛的感觉，对于他而言更多的就是自责愧疚还有痛心。
如果当时他可以紧紧抓住这个丫头的手，而不是让她流落到险境，又怎么会出这种事情？
他已经不想再听下去了，因为太压抑太绝望，甚至比他当初被罚下界时还要痛苦无数倍。
那种就好像天塌下来了一样的感觉让他生不如死，而他好不容易构建出来的和白凤之间美好光明的未来也在一点点坍塌。
“对不起……只是……这一步终究要走。”
眼眶酸酸的，白凤只能努力睁大眼睛，怕一闭上就流出眼泪来，可她有什么资格哭哭啼啼博人同情？
这件事情里错的最离谱的是她，无论柊镜还是夜千殇都很无辜不是吗？
“我想说的是，当时帮了我的是夜千殇。他因为怕我醒来心理上负担太重太煎熬偷偷离开了。”
说到这里，白凤总觉得自己心里空荡荡的，就好像什么都没有了一样，而事实也差不多就是如此。
因为等她把这些都说完，她或许连柊镜也会一起失去吧？
只是她早已别无选择。
“然后呢？”
也许是受到的刺激太大，到了这个时候柊镜已经渐渐松开手，眼神冰冷又讽刺地看着白凤，而他的心似乎也已经痛到麻木了。
“你想告诉我什么？你想把他追回来？你喜欢上他了吗？你不要我了吗？”
“对不起。”
柊镜一连串的质问就像是一根又一根地钢钉将白凤盯在耻辱柱上，哪怕她不愿意承认，她也确实是同时喜欢上了柊镜和夜千殇两个人。
都说人的一辈子太长，不可能只爱一个人，白凤过去觉得这是人为自己的花心找的借口，现在也依然是如此觉得。
她在这些感情里说到底扮演的只是一个渣滓，她不会否认，为此不管付出什么代价她也会乖乖承受，谁让她做错事情，这一切不过都是报应。
可无论如何她只希望不要因为她一人的错误让另外两个一心为她好的男人受伤。
虽然这一点好像也已经……做不到了。
“对不起，你一句对不起就可以了吗？！啊！？”
再一次把白凤按到墙上，这一次柊镜力气大到甚至能听见白凤骨头撞在墙上的声音，白凤也因此身体里血气翻涌，暗自憋下了喉头的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