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的震动犹如山崩地裂，让白言忍不住一而再再而三的一反常态，甚至是忍不住转过身将白凤紧紧拉在怀里。
有些人平时或许并未放在心上，因为觉得她的存在理所当然，可真正眼看着她要从手心溜走的时候又忍不住心痛不已。
因为突然发现，那个人于自己早就是嵌入骨血的重要。
“您身边不缺能陪伴您的人，我的师弟师妹们比我更能适应新的系统，也一定会成为你最好的助力，所以……请允许我回到更需要我的地方。”
甚至连这个男人的拥抱都能示若无物了，白凤只觉得自己真是飘了。
要放在以前的自己，非得美个十天八天的吧？
“你觉得我不需要你吗？”
被气到说话都歇斯底里起来，白言无法从白凤口中读出一点开玩笑的意味，正因如此，才更觉得怒不可遏。
“难道说在那边有对你而言比我这个师傅更加重要的人吗？啊！？”
“……”
终于还是说到这个让人无可奈何的问题上，白凤低头，嘴边噙着一丝苦笑：“若我说有的话，师傅要怎么办呢？”
“不可能！是我把你从废墟里拯救出来的，是我给了你全新的人生，让你知道自己的价值！你也曾答应用一辈子来偿还我，事到如今，怎么可能会有那样的人存在？”
“是啊！就连我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与难得失去分寸的白言不同，白凤第一次发现自己冷静起来竟可以到如此程度，甚至还可以对着这个人努力地露出微笑。
“我本来以为师傅就是我的全世界。”
纤细的手掌按在白言手上，能透过他手背冰凉的触感感觉到他内心的不平静，白凤脸上的笑容渐渐消逝，却也没有更多的表现。
“直到后来，我才发现在这个世界上，我更在意的是百万，因为他我才可以在一次又一次致命的任务中存活到现在，而且……也是他帮我实现了人生价值。他不仅仅是系统，也是我所能拥有的一切。”
“主人。”
第一次听白凤如此真心诚意掏心掏肺的话，百万说话的声音都带了一点点哭腔。
到了修炼世界以后，它的作用越来越少，它一直以为主人总有一天会把它忘得干干净净。
没想到主人居然把它摆在这么重要的位置上，让它忍不住说出那句话：“其实我也一直最喜欢主人了。所以，不管你选择留在什么地方，我都会一直跟随你的！”
“真是个笨蛋啊，你不想跟着我也不行啊！”
“你的意思是我还比不上一个系统吗？”
缓缓抬起双眸，阴暗的眼眸里是失衡的妒意。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居然会输给冰冷的人工智能！
还是他一手送给她的人工智能！
这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如果你说是，那我现在就让工作人员把你脑子里的系统更换了！人造人是为了机构还有任务而活的，不是为了一个受控于机制的系统！你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