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就去帕特农。”莫凡站了起来，准备前往帕特农神庙。
“你先听我们说完，再做决定，毕竟事关你最在乎的人，我们不会阻拦你，但是你得先了解情况，这始末我们都会把知道的告诉你。”冷青说道，“而且如果你不能证明心夏的清白，强行带走的话，会同时得罪了帕特农和圣裁院。”
“得罪就得罪了，反正本来他们就已经得罪过我了。”徐也淡淡说道，看着莫凡，“我可以帮你带心夏离开帕特农。”
“但是你们不能证明心夏的清白的话，她就会携带着撒朗的名声一直活在你们的庇护下。”
徐也闻言沉默了，这件事情还是交给莫凡决定。
“好，我听你们说。”莫凡咬牙做了下来。
“简单说吧，首先，心夏亲手杀死了圣女之一的潘妮佳，这个罪名，心夏是承认的。”冷青开始说道。
“圣女之间的斗争，什么罪名都可以成立，心夏被比无奈承认也很正常。”莫凡说道。
“我们先假定心夏是撒朗，潘妮佳约心夏在圣女殿单独见面，圣女潘妮佳掌握了心夏是撒朗的铁证，想要以此要挟，于是心夏便杀了她。”冷青说道，“但是潘妮佳留了一手，心夏杀死潘妮佳之后就被堵在了圣女大殿，杀人过程没人看得到，但是里面只有她们两个人，心夏轮椅旁边还放着潘妮佳的心脏，本人手上也沾满了潘妮佳的鲜血。而且在潘妮佳还剩下一口气的时候，进入大殿的那些人看到潘妮佳指着心夏倒下。”
“很多人都看到了？”徐也微微蹙眉，从这描述来看，在其他人进入大殿的时候，看到仅剩最后一口气维持的潘妮佳倒下，并且是指着叶心夏的。
这怎么看心夏就是凶手无疑了。
“有排查过心灵系操控吗？”徐也问道。
“是一位心灵系大师亲自鉴定的，你们也知道被心灵系的精神操控的人的脑海里的痕迹至少留存七十二小时。”冷青摇了摇头，“鉴定结果是心夏没有被操控。”
“那个心灵系大师靠谱吗？”莫凡皱眉。
“那是庞莱的好友，也是我们宫廷法师团最顶级的法师，他不会诬陷心夏的，更何况，他在帕特农不过是偶然，而且帕特农原本是想让他们的法师鉴定的，但是那个法师也觉得心夏可能是圣女之争的牺牲品，所以提出他先鉴定的。”
“总有我们发现不了的地方。”莫凡可不相信心夏会做出那样的事情来。
“嗯，这件事情只是一个导火索，不管心夏杀没杀，都不是重点。”冷青点头，这件事情可不是证明心夏是撒朗的铁证。
“我还是从心夏为何是撒朗这件事说说，唐月你先说吧。”
唐月闻言点了点头，看着莫凡，“你之前不是奇怪为什么我一个杭州审判会的人会到你们博城去教书吗？”
莫凡点了点头。
“抱歉打断一下，我有个问题，在古都的时候，我也了解到撒朗是主持了博城灾难和古都浩劫的人，就博城的事情似乎都筹划了十年不止，怎么看，撒朗和心夏都扯不上吧？”徐也问道，而且，心夏行动不便，在古都的时候根本不可能逃走。
更何况，修为也不一样，古都的时候，那个凌溪长老怎么也比心夏强不少，法系也不同。
“这就是我要说的，我们调查到，撒朗只是一个代号，每一代撒朗继承了名号之后就会选一个接班人。。”唐月对徐也的疑问回应，“所以博城不是心夏的手笔，而是上一代撒朗的计划，而心夏当时也许就只是接班人。”
“最重要的一点是，你们也知道黑教廷的身份很难辨识，甚至他们之间都不一定完全了解自己同伴，甚至很多蓝衣主教都没有见到过红衣主教的真面目，也不知道红衣主教的真实身份，所以黑教廷为了确保红衣主教铁一般的身份，会在其成为红衣主教护字接班人的时候凝练出一块主教血石。”
“这血石是唯一可以证明身份的东西，而且这东西在凝练之后分为两块，一块在黑教廷教皇的手里，一块由红衣主教自己掌管。”唐月说道，“禀明身份的时候，只需要把手上的血滴在主教血石上，血石接纳了血液，才能够证明此人是红衣主教，撒朗。”
“这血石靠谱？”莫凡问道。
“血石是真的，能够掌握撒朗身份的血石有两块，一块在撒朗自己手上，还有一块早些年被圣裁院从黑教廷教皇那里截获，爷爷当时还没有退休，他当时鉴定过，这血石和圣裁院的罪石是同一材料，而且无法克制，滴血后不可能更替。”冷灵灵开口了。
徐也闻言倒是有些诧异，冷灵灵的爷爷来头这么大啊。想必在圣裁院地位不低。
看着莫凡沉默，徐也就知道莫凡对冷灵灵的爷爷的信任。
“这是铁证，难以辩驳。”唐忠缓缓说道。
“心夏从小跟我朝夕相处，她怎么可能做到化身撒朗，掌管无数教众？而且，心夏的秉性你不是不知道，她是这个世界最不可能是撒朗的人。”莫凡说道。
“还有件事。”冷青说道，“我也是知道了这件事情之后才不得不相信的。”
“你尽管说，反正我是不相信的。”莫凡很直接了当。
“莫凡，你还记得当时图腾玄蛇嗅到了一丝危险气息出现在杭州闹市之中吧，我告诉过你，它不是忌惮你，而是你神话的人，那个人就是心夏。”唐月开口道。
“我们当时猜测心夏身体应该藏着让玄蛇忌惮的东西，实际上，心夏身体上的确还有另一个灵魂。”
“另一个灵魂？”莫凡有些不解。
但是徐也却有些蹙眉了起来，果然是么，归根结底，怀疑心夏的撒朗的理由，除了那个什么红衣血石，还是心夏本身体内那个灵魂的原因。
“心夏是无辜的，但是她体内的另一个灵魂，也正是因为她身上有两个灵魂，所以身体才羸弱，行动不便。这个灵魂，就是撒朗。”
“怎么可能，胡说八道。”莫凡大怒，这些话犹如群雷般在莫凡脑海里轰动着。
徐也倒是不说话了，自己的确感受到了心夏体内第二灵魂的事情，但是明显那根本没有苏醒的迹象，古老王甚至试图剥离，但是因为开始融合而不能强硬剥开。
但是那感觉可不像是恶贯满盈的灵魂。
“莫凡你先别激动，我再和你说一件有些不太相干的事情，但是可能有联系。”唐忠说道，“你先冷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