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衣袖拂叶之声,走出一个女子,年纪颇轻,几与风露差不多大,却做的是一身妇女打扮。身姿窈窕,眉清目秀,看到贺素然嫣然一笑道:“素然,我总算找到你了。”
贺素然神情愕然,问道:“你找我做什么?”
女子忽露羞态,忸怩道:“自.......自然是要和你成婚的.......”
贺素然脸上惊讶一闪,道:“什么?谁要和你成婚?”
女子低下头,两只手挽在一起,又羞又喜道:“那......那晚我们......那以后我就想自然是要成婚的。”
贺素然听了,顿时不耐烦的说道:“我贺素然睡过的女人手指头加脚指头都数不过来,若是每个都要和我成婚,老子岂不累死!”
女子两眼忽然瞪来,气道:“从今以后,我不许你和其他女的有染。眼里只能有我,要一心一意的待我好。”
“笑话,老子生性风流,岂能为你一个女人守身。快给老子滚,滚的越远越好。老子不想看到你。”
女子脸浮怒色,叫道:“你我既然有......有了夫妻之实,就该行夫妻之礼,你让我走我偏不走。”
贺素然双手搔头,气的大叫道:“烦!烦!烦!要不是看你是个女人,老子一掌就打死你。”
女子往前一挺,神情倔强道:“好呀,那你就一掌打死我呀。就算我死了,魂也要缠着你。”
贺素然气的一张脸变成了酱色,道:“老子有三不打,打不过的不打、不想打的不打、还有女人不打。你......你气死我也!晦气!晦气!”说罢,也不管小叶,竟径朝灌木深处奔去。
女子见他忽然转身逃跑,心下一惊,当即追了过去,口中大喊:“素然、素然、你等等我。”
贺素然唯恐被她追上,听她叫的越切,跑的反越快。不一会儿,一道身影便刷的穿梭在树林里,直入深处不见了。
女子眼见追不上,心下更急,连喊:“素然!素然!”
声音远远传去,惊起一片睡鸦,呀呀呀的飞了起来,却不见有人回应。
她心中又急又恼,生恐再也见不到贺素然。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落下,扶着树伤心抽泣。
“他还会回来的。”一个绵绵的声音传来,不大,却十分清楚。
女子抬起头来,擦去泪水,见小叶坐在地上,问道:“你说什么?”
“他不......咳.....不会走的......会回来的。”小叶吃力道,咳出血来。只觉左臂已痛到麻木,恐肩骨已碎。所幸他身具摧骨大法,骨血造炼,有互补之效。方不致太严重。
女子忽而“哈”的一声道:“对、对、对,他不会走的。他一定是初见我之下,太过兴奋紧张,这才跑的。他心里有我自会再回来。都怪我没有早点来找他......”说完大觉开心,心中一甜,更是咯咯咯的笑了出来。模样更似无邪少女,又羞又喜。
小叶将方才二人对话都听在耳中,已猜出了七八分。这女子想必也是曾被贺素然强掳了,两人已行过床帏之事。
只是小叶暗暗奇道,这女子怎的像对贺素然一片痴心,竟追着要与他成婚。个中怕是还有隐情。便如此也是奇也怪哉。
“多谢你啦!”女子喜道。
“谢我什么?”
“谢你替他解释,不然我又要误会他了。”
小叶不觉好笑,只道:“你会解穴吗?能否劳你过去给那位师父解穴道。”
女子喜笑颜开,欢快的跑了过去。动作轻盈,少些持重。看来虽然已做人妇打扮,但还是一颗少女之心。
她走近风露,不由一呆。脑中忽生出一个念头。她又暗暗对自己说:不会的、不会的。一边劝慰自己一边替风露解了穴道。
风露双手合十,柔声道:“多谢女施主。”
女子哼了一声,目光不禁在她脸上转了几个来回,心中生起一丝妒意。她自己虽长的清秀美丽,有几分姿色。但与风露一比,便顿时少了一股明艳动人之感,不免要逊色几分。
风露以为她为采花贼贺素然生闷气,便道:“女施主莫要为那淫贼置气,待我们去将他抓回来,惩恶扬善,为民除害。”
哪知女子口气一扬,问道:“你说什么?”
风露道:“那样的大淫贼不知害了多少无辜女儿家,若不惩治,岂能让他继续作恶?”
女子不悦道:“素然自当由我来管教,用不着你多嘴多舌。”语气间大是不客气。
风露继续劝道:“他若是能回头是岸,放下屠刀自是功德一件。但我见他未有悔改之意,就怕......”
“就怕什么?就怕着了你这美貌小尼姑的道?”女子叫道。
风露仍是柔声道:“女施主,十善是厚友,十恶是冤家。我们应当以定慧力,降服魔怨才是。不要着了三毒才好。”
女子越听心中越气,两只眼睛更是瞪向她:“什么十善十恶。你一个出家人总惦念男人算什么?”
风露一听,登时反唇道:“女施主,风露多谢你的解穴之义。但这样的大淫贼既让我遇上了,便不能不管。”一个“管”字刚落,风露忽觉身前一股阴风袭来。面前女子竟突然出掌拍向自己。口中更是大叫道:“我让你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