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天云城的少主南宫越。”一个中年男人走近了道,正是余晓晓。他身后跟着宁易逍、柳青青、朱大清与张未仁四人。
众人听见“天云城的少主”,都不禁发出了惊叹之声。天云城地处边陲之地,向来少踏中原,世人少见,多是心驰神往,平增一份神秘。而传说这天云城的主人南宫慕更会无上奥术,与中原的武功迥然不同,更有一番异曲之妙。
众人又见南宫越清新俊逸,气宇不凡。随手两招就败下了昆仑派的弟子,心中更是笃定,这传说不假,恐怕南宫慕更厉害,而这天云城也更神秘。
南宫越拱手道:“余师叔,好久不见。”
余晓晓看了看南宫越上下,脸上笑道:“上次见你还是个这么矮的小孩呢。”说着将手横放在腰际,又向上拉长说道:“现在都长这么高了,几年不见,都是个翩翩少年了。”
南宫越回道:“余师叔过誉了,不知这几位是?”
余晓晓当即将宁易逍四人引见了一番,众人听见余晓晓说“这乃玄隐门新任门主”时,纷纷将目光向宁易逍投去,个个纳罕道:果然自古英雄出少年,想不到玄隐门的新门主竟是这么一个年轻人。又见柳青青姿色美丽,风采俏妇,不禁多看了她几眼。而得知后面两个不起眼的大汉就是烈火门的烈火二子,又暗暗称奇了一番。
这几人在江湖上赫赫有名,有人方才还在惋叹自己要止步在这吊桥之外,此刻又觉得自己真是幸运无比,竟亲见到几位大人物。
南宫越与几人打过招呼。余晓晓、宁易逍、朱大清又分别亮出英雄帖,一行人走上吊桥。留下众人眼睛也看的直了,有人称赞道:“果然是大门大派,气度非凡,与我等这些常人就是不一样。”
这人话音刚落,就有人接嘴道:“方才你可不是这样说的,我听你明明说的是‘我看你这身行头不差,去和他们打一打呀’。怎么,只看出来人家穿的不错,没看出人家是天云城的少主呀?”话里大是嘲讽。
原来这人便是方才那出口讥讽之人,他脸上一红,嘴里嘟嘟囔囔的,没入人群之中偷偷的溜了。
众人见那两名昆仑派的弟子把守吊桥,没人再敢上来寻战。吵闹了一番,便都慢慢散去了。
小叶伏在一边,待人散去,才现身出来。两名昆仑派的弟子叫了一声:“是谁?”
小叶拱手道:“在下周木石,对昆仑山心往已久,特来此地,想去观赏一番。”
右首的昆仑派弟子一指榜示,说道:“若无英雄帖就上来过招吧。”
小叶答了是,走到两人身前。两名弟子见小叶全身污泥,灰头土脸,只道一个乡野泥小子也来凑什么热闹。剑也不拔,一拳打来。
小叶见这拳直直打来,未含有什么变化,也捏了一拳迎了上去。这昆仑派弟子本以为小叶定然招架不住,不想见他也是一拳打来。激出了斗性,猛增三分力气。一声闷响,自己竟是往后退了七八步,一条胳膊酸溜溜的疼。
原是小叶倏而之间,又化拳为掌,抱住来拳。肉掌相触,登时激发出他体内的摧骨大法。所幸他并无意伤人,只使出了一成。且又一沾即脱,这昆仑派弟子心头一跳,见小叶伫立不动,淡然如矗。不由讶然惊道:邪了鬼了,今天碰到的怎么都是些怪人。
“我能进去了吗?”小叶问道。
这弟子起身让到一边,小叶身后传来另一名弟子不解的声音:“你怎么自己摔倒了?这小子不过就是打了一掌,你别是今日比武,将脑子比坏了......”
小叶渐行渐远,这吊桥横摆,连接两头,足有两百多丈长。下面便是峡谷深渊,人走桥上,摇摇晃晃,如有虚浮飘荡之感。若是胆小者,定要被吓得双腿发软,倒退回去。小叶轻步快迈,眼见两边峭壁如削,光滑似倒。头顶一线白天,当真有飞鸟难过,猿猱难攀之态。
“这昆仑山可不及天云城的天山,苍柏古松,峭壁莽莽,神仙难渡,那才是不俗之品。”不知怎的,小叶脑中忽响起南宫越的话儿。心里暗道:我看这昆仑山一线天,峡谷深渊,险峻巍峨,倒不似你说的那般不堪。
他如此这番想,脚下快走,不一会儿就到了吊桥尽头。但见一片桃花林,花开朵朵,缤纷烂漫。此时已是暮春时节,桃花早已败落凋零,可这里却如刚刚盛开一般。经风一吹,更有淡淡清香拂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