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脸少年道:“我身负血海深仇,实在不想被人查明身份。若是你我以兄弟相称,被他人听到。岂非要从鼠兄这里打探,我并非不信任鼠兄,是唯恐连累鼠兄,害的鼠兄有性命之忧。”
无影鼠道:“嗨,怕个什么。我无影鼠岂是这等胆小鼠辈。”说完又沉吟道:“嗯......不过若是因为我耽误了猫弟的报仇大事,又是大大的不好。好,就依你所言。我还是叫你赖皮猫,你还是叫我无影鼠。这几个月来我已叫的顺口了,赖皮猫。”
麻脸少年回了一句:“无影鼠。”
两人相视一笑,围在火边。此时天色渐晚,雨势变缓。窗外烟雾溟蒙,暮色如罩。麻脸少年起身关上窗子,又为风露搭脉,见她脸上浮出血气,体内真气通畅,始才放下心来。
无影鼠嘴角一撇,笑道:“赖皮猫,这小尼姑生的美的很。年少热血,你喜欢自然再正常不过,不是有句话叫什么好色少点吗。若是佳缘能成,兄弟我也是大大的为你高兴呀。”
麻脸少年心知他想说的是知好色则慕少艾,当下笑而不语。又听他道:“不过这小尼姑身旁可是跟着一个年轻人,那年轻人生的细皮嫩肉,脸上干净的很。我看赖皮猫你可得先下手为强,不能让那小子截了胡。”
麻脸少年又知他在暗指自己一张麻子脸,不如那年轻人长的俊美。不由笑道:“我救她只是出于道义,并没有什么非分之想。她一个净慧门的小弟子,师门被屠,独身寻仇,实在可怜的很。是以才几次出手相救,我自知生的丑陋,什么男女之事那更是从未想过。”
“哎,赖皮猫,你说什么丧气话。难不成生的丑陋就不配得到情爱,我看就不见得,只要你用情专一,坚持不懈,必然能水滴石穿,金石可镂。那个小子我去替你解决也就是了。”
麻脸少年道:“万万不可,我看他二人一路走来,情谊深厚。如此这样做岂不是棒打鸳鸯,坏人好事。”
无影鼠笑道:“我说的解决不是要去杀他,而是将他囚禁起来,或者吓唬吓唬他,让他滚的远远的就是了。”
“我知你一片好意,可我对这小尼姑实在并无情爱之意,只是......”
“只是什么?”无影鼠追问道。
“只是她生的与我妈妈有几分相似。”麻脸少年黯然道。
无影鼠心道:原来如此,她的爹娘均被星归派所杀。见这小尼姑与他妈妈长的像,自然生出怜爱之意,那么几次出手相救也不奇怪。
他见麻脸少年伤感起来,当即安慰道:“赖皮猫,既然这小尼姑长的与你妈妈相似,那就让她以后待在你身边。你想什么时候看,就什么时候看。”
麻脸少年心中想道:岂有这样的道理,难不成她生的与我娘亲相似,以后就将她拴在我的身边吗。又想无影鼠真是一副直性子,不由觉得好笑,
“哎,可惜没酒。要是有酒,我定要与你喝个不醉不休。”说完余光瞥到墙角处放着一个坛子。他走过去拿开盖子,登时酒香四溢,馥郁浓甜。不由大喜道:“想不到那农夫竟酿了一坛好酒。”
说完抱起酒坛咕噜喝下一大口,赞道:“好酒!”
两人又从碗柜里拿出两只大碗,互相斟满了酒,正要喝下。无影鼠将手中的酒洒在地上道:“咱们应该多谢那农夫,这第一碗酒自当敬他。”
麻脸少年点头称是,也将自己碗中的酒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