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儿心思敏捷,最先问道:“那你的风师弟,那个叫风星沉的现在还活不活在世上?”
毒仙婆婆朝她一瞪,道:“你想说什么?”
歌儿道:“如果他还活着,就叫他来和小叶比上一比,如果输了,就要给小叶解去身上的魔种。”
毒仙婆婆冷冷道:“风师弟多年前就已山栖谷隐,我已经十多年未见,生死未知,那魔种乃是一道厉害的禁制,非我风弟不能解。”
“你也不能吗?”歌儿急着问道。又补充道:“你不是号称天下最会使毒的吗?怎么连魔种都解不了,难道你也是徒有虚名,名头叫的响而已?”
毒仙婆婆冷笑道:“你这小蹄子想为情郎解毒,故意激我。这魔种似毒非毒,乃一股邪气,我虽知道其中道理,却也无法可破。与我这名号无关,就算我风弟还在世,他若见摧骨大法还在世上,恐怕第一个就要上来杀你,更别说破解这魔种了。”
歌儿与风露听罢脸色都是一白,心间计较:这风星沉与山月浮之间好像有什么大仇,倘若叫这风星沉见到摧骨大法,恐怕真的要来拼命也说不定。她们二人心系小叶伤势,都不由焦急了起来。
歌儿道:“那就绑了他,严刑拷打,不信他不说出破解之法。”
毒仙婆婆道:“小妮子口出狂言,也不怕闪了舌头。风师弟的功夫不在我之下,我看你们几个休想再破魔种。还是踏踏实实的跟在老婆子我的后面,或许有朝一日我参透了这魔种,找到了破解之法也未可知。”
说到这里,她满腹悲痛已散了大半,口气硬道:“你说的那个峡谷在哪里?”
风露道:“当时我们被夜麒麟撞下山崖,峡谷在哪,却是一点也不知了。”
毒仙婆婆不依不饶道:“那就去找,挨个找去。”
风露心想:若真要挨个找去,谈何容易?又暗道:她一定是伤心过度,在说胡话。便安慰道:“婆婆,斯人已逝。就算找到,也是徒增伤悲,想来山月浮前辈早已登得极乐世界……”还没说完,歌儿在旁讥讽道:“极乐世界?这老婆子的师兄,能是什么好人。我看是下地狱还差不多。”
话音甫歇,忽然“波”的一声,一团金色粉末极快射来。小叶大叫:“歌儿闪开!”他一手伸出,拿住歌儿肩头,扭动身子,胸脯立刻被粉末击中。往里一陷,如被人打了一拳。
“小叶!”风露与歌儿同时叫了出来。
小叶呕出血来道:“我没事,不过是被气劲打中。”
毒仙婆婆道:“你小儿倒吃了什么灵丹妙药,竟然百毒不侵。”
毒仙婆婆见他挡下酒醉暴毙散,心里咯噔一声,实在想不出天下还有这等灵药。不禁生出痒意。
小叶道:“那仙药叫雪樱,先被昆仑派的灵兽吃下,我又喝了灵兽的鲜血。”
毒仙婆婆忽然笑了出来,道:“你小子倒有好运,这雪樱生在巫山沼泽之地,百兽莫近,邪虫远避。常人食了,百毒不侵,可增寿数。这等仙药别说是吃了,老婆子我也只在古籍之中见过。”
小叶点头道:“多谢婆婆指点。”歌儿纤手抚在小叶的胸口上,边揉边道:“你疼不疼?”
风露见歌儿眼波流转,满含关切,心道:“她明明自己也受了伤,却还一心担忧小叶,这般心思,真是温柔缱绻。”想到这里,她心里有丝涩涩的味道化开。只觉得酸酸的,苦苦的,竟是种从未有过的感觉。
毒仙婆婆一摆拂袖道:“罢了,你们就先跟着我,算上这几日的时辰,那凌望烽也该来了。”
吴画秋暗道:坏了,我倒忘记了这茬。这毒仙婆婆以我性命要挟鼠兄去请烈火门的掌门凌望烽,算上日程,果然不到几日了,也不知鼠兄现在如何,凌掌门又是否会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