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论人脉,你应该也不会差。杨靖文是你的未婚夫,而不是宋以晴的,为什么这项合作落在了宋以晴的手上而不是落在你的手上?”
我喉中一梗,这能怪我吗?
“连自己的感情都处理不好,你又怎么能处理好你的工作?”安从严肃地看着我,“顾惜,我希望你能好好反省一下!”
“是,安部长。”我情绪低落地应声,然后跟着安从走出了会议室。
“昨天不是还拉了条大鱼出来得瑟嘛……”
“说不定就是她先劈的腿,不然杨靖文怎么会这么快就把Case都交给以晴,指不定就是报复呢!”
“是啊,没想到顾惜看起来挺老实的,原来骨子里啊……”
不知为何今天同事们的碎语显得特别清晰,搅地我什么活都干不进去。明明租洛夕的时候,心里就是这个打算,如今却竟会感到这样难堪。
被抢了未婚夫的是我,业绩一塌糊涂的是我,劈腿花心的还是我。
我这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吧?
“顾惜。”
有人走到我的办公桌旁,我抬起头是宋以晴。她的手搭在我办公桌的挡板上,修长的手指上那枚硕大的订婚钻戒无比显眼。
我脸色难看地看着她。
“靖文让我找你,把他之前给你的戒指收回去。”
没有一点婉转,宋以晴说的很直接。
整个办公室都安静下来,我知道他们都在等着听八卦看好戏。
我白着脸,去摸中指上的戒指,却想起来它昨晚已经被我扔了,只能畏畏缩缩地蜷起拳头,“我扔了。”
宋以晴有些惊讶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嘴边扬起一摸玩味的笑意,“哦?是这样吗。”
我低下头没有说话,竟不敢面对这个破坏了我和杨靖文感情的小三。
“好吧,我会转告杨靖文,你留着当纪念了。”宋以晴的手指弹钢琴般敲打着我的挡板,发出愉悦的声音,“另外我们的婚礼定在两个月后,婚前我们得去欧洲拍婚纱照,我大概要请半个月的假,到时候我手上的一些工作就麻烦你暂时接手。毕竟是惊鸿那边的,你比我还要熟悉。”
我再也忍不下去,霍地站起来。
办公室死一样的寂静。
宋以晴也警惕地看着我。
而我……窝囊地拎起包逃跑了。
我慌慌张张地跑下楼离开了办公大楼,视线被眼泪模糊,跌跌撞撞地就撞到了人。
我一屁股坐在地上,含在眼眶里的眼泪加上微弱的疼痛刺激,快要决堤。
“顾惜?你怎么了?”
温柔的声音环住我,我抬起头,看到了洛夕。
他蹲下身担忧地问道:“是不是摔到哪里了?有没有伤口?让我看看,要不要去医院。”
他伸手要把我拉起来,我站起来,脚上一晃又摔进他的怀里。
温暖的胸膛,我的眼泪终于忍不住了。
洛夕再次被我的表现吓到,一个劲问我怎么了。
我哭着抱怨:“你的胸太硬了,我撞的鼻子疼!”
洛夕尴尬一笑,“呃,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