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几天Ciro天天出去“养家糊口”,而我则一次又一次趁他不在的时候,去那个湖边的地下室里搜寻有关洛夕的线索。
这几天我都没有在这里看到什么新的线索,或者说,自我上次来过这里后,就再也没人造访此处。
是Ciro知道我找到了这里,所以把洛夕给转移走了吗?
我心有不甘,却又无可奈何。
又一次来到地下室,我摩挲着那些已经积了薄薄灰尘的画板唉声叹气的时候,身后的门忽然开了!
我惊恐不已地转过身,发现一个黑影正紧紧看着我。
一种危机感油然而生,他……难道是那个书房里的怪物?!
“谁!”我牙齿打颤,好不容易才问出声。
他一步步缓慢地走下楼梯,我看着他阴鹜的眼神,不由后退,但这小小的地下室又能有几步可退?
我很快就无路可逃,被他压制在地下室潮湿的墙壁上。墙壁上是粘腻的青苔或者其他的什么东西,让我的内心更加慌张起来。
“你看,你逃不掉了。”他忽然笑起来,带给我无限的恐惧,让人不寒而栗……
我吓得什么话都不敢说,极力将自己缩成一团,只能惊恐地看着他。
“咔哒”一声,冰凉的金属咬住我的手腕,我被扣在了墙边的管道上。
“你找他找了这么久,现在该换他来找你了。”他低低笑起来,仿佛地狱修罗一般,一股渗入骨髓的冷意让我全身血液冻结。
“你……你是谁?”
听到我的提问,他的双目再次赤红,他上前一把掐住了我的脖子,“喂,顾惜,你在开什么玩笑,你怎么可以不认识我,你难道已经把我抛在脑后心里全都只有他们了吗!”
我慌忙用尽全身的力量去扯手腕上的手铐,但那手铐却丝毫不动。
肺里的空气不再循环流动,血液中的氧气供应不足,全身的细胞都在叫嚣着痛苦着,我头晕目眩。
“你怎么可以忘记我,你是我的,你说了你是我的!你竟敢忘了我!”他狠狠摇晃着我,背脊狠狠撞在墙壁上,疼得我整个人都蜷缩起来。
“我……不知道……”我困难地摇着头,“不认识……”
我怎么可能认识这样的疯子,他到底是谁,到底是谁?!我渐渐失去思考的能力,也快要没有力气反抗,陷入一片混沌。
耳边嗡嗡响着的不知道是谁的声音,我听不清其中的内容。
只知道有个人在哭泣,在喊叫,在呼唤着谁……
我猛吸一口凉气醒了过来,眼前的黑暗让我有几分疑惑。
怎么回事,是天还黑着吗?
“醒了?”
我听得出来,是那个变态的声音。
“你要做什么……”我心中害怕极了,这个变态完全能下得了手杀我!
“我在等你想起我啊。”他的声音无辜极了,“你看,只要你想起我是谁,我就让你离开这里,我就带你去你所有想去的地方,给你你想要的一切……顾惜,我对你这么好,你怎么可以不记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