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洒下，又是明媚的一天。
千以书在男人怀里醒来，经历情一事的身体酸软无力，动都懒得动一下。
男人不轻不重啄一吻着她的唇瓣，温柔又缱绻。
千以书对上那双带着情愫的眸子，别过眼，抬手去推他。
“我想去洗澡。”冷冷淡淡的几个字。
慕非霆停下吻她，喉结轻滚，“好，我抱你去浴室洗。”
“不用，我自己可以。”千以书拒绝，仍旧没看他。
慕非霆指尖捏住她下颚，逼她转过眼，嗓音微微沉，“以书，你受伤身体还没恢复，我帮你，乖。”
千以书冷笑，“你也知道我身体还没恢复，那你昨晚还那么对我？”
慕非霆看着她，一字一顿道，“我爱你，要你是很正常的反应，我承认我没控制好情绪，我很烦很暴躁，你一直跟我提离婚……”
“算了，就当最后一次吧。”千以书疲惫地闭上眼。
慕非霆深瞳一暗，隐隐透着危险，“你还是要跟我离婚？”
千以书心口一颤，听得出男人语气的突变，只是重复道，“我想去洗澡了。”
慕非霆没听到离婚这个字眼，脾气稍敛，“嗯，我帮你洗，不许拒绝。”
千以书任由慕非霆抱起，两人都是不着寸缕。
以往，千以书都会骂慕非霆耍流氓，今天却格外安静，也没有多少脸红。
慕非霆自然察觉到了，边朝浴室走去，边淡淡嗤笑，“以书，是不是睡一过了，所以现在看到我一果一体一点反应都没有，但我还是喜欢你以前害羞的模样……”
千以书抬眸看他，很轻呵了一声，“以前，是我太天真了，我是真的很天真……”
“比如？”慕非霆接着话，嗓音沉了好几个度。
“比如我以为能让你父亲对我改观，以为我能很坚定自己的婚姻，再比如在贫民窟时，我想尽办法逃跑，都是一些很天真的小伎俩，结果害死了那个男孩……”
是她让自由洗脸露出真容，是她让自由教她采巴豆果子做泻药，是她给了自由离开的承诺却做不到……
天真吗？很天真了，天真得自以为是。
千以书自嘲的想，眼角蓦地又有了湿意。
慕非霆苦涩挑唇，“说到底，你就是耿耿于怀那个男孩的死……千以书，是不是他在你心里的份量大过了我，所以你才选择他放弃我？”
千以书杏眸微怔，就那么盯着男人看了半晌，疲倦又无奈，“慕非霆，关于他的事我昨天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那到底是还是不是？你就不能正面回答么？”
慕非霆把千以书放进浴缸，试了水温后，开始放水，半蹲在浴缸边，等待她的回答。
“不是。”千以书没有隐瞒，认真道，“离婚的理由我昨天就说了，是跟那个男孩有关，但跟份量无关，因为他的份量不及你。”
“唔……”
千以书后脑勺猛地被一双大掌扣住，男人的吻接踵落在唇上。
千以书用力推他，“够了，慕非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