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以书脸色惨白了下去。
慕非霆扣紧她下颚，又吻住她的唇角，逐渐深一吻。
千以书没再反抗，只是身体愈发僵硬。
不知多久，男人才放过她，旋即敲了敲两人身后的包间门，沉沉道，“上菜。”
菜是慕利亲自上的，见气氛不对，上完菜后立即溜了。
慕非霆把千以书打横抱起，抬步走到椅子坐下，让她坐他腿上。
千以书仍旧是没反抗，看着满桌丰盛的菜肴，一点胃口都没有，早知道她就不答应来吃什么饭了。
她原想着好聚好散，没必要把关系弄得老死不相往来。
慕非霆径自切着牛排，切下一小块后喂到千以书唇边，嗓音变得温柔，“吃吧。”
“不吃你是不是又要发火了。”千以书苦笑。
慕非霆没回应，嘴角的笑薄凉而深冽，维持拿刀叉递出的手势。
千以书觉得自己这问题问得真是多此一举，张嘴吃下了。
“像现在这样，乖乖的多好。”慕非霆低头啄了啄千以书唇瓣，又切下一小块牛排喂她。
整个吃饭过程都很安静，他喂她吃，她也不用动手，甚至连筷子都没有碰过。
“我吃饱了。”千以书涩然开口，说的是实话。
慕非霆拿起餐巾替她擦了擦小嘴，他自己一口都没吃，“嗯，我现在弹钢琴给你听。”
千以书闻言，杏眸望向包间里那架纯白色钢琴，显然没想到慕非霆还会弹钢琴。
慕非霆又抱起千以书，走到钢琴旁坐下，千以书还是被抱在他腿上。
“放我下来吧，这样你不好弹。”千以书挣扎。
慕非霆扣紧她的腰身，不容她挣脱分毫，嗓音带着命令，“坐好，我能弹。”
千以书无奈，只能照做。
“以书，你想听什么曲子？”慕非霆问她。
千以书没什么心情，淡淡道，“随便吧，我对钢琴曲了解不是很多。”
慕非霆低笑了一声，修长的指尖在黑白琴键上慢慢流动起来。
他弹得很好，哪怕怀里坐了一个人，也没有限制他的发挥，美妙的音节在他指下缓缓传出。
哪怕千以书对音乐了解不深，可耳畔的旋律她却是知道的。
因为慕非霆弹的是结婚进行曲。
这曲子完全不适合他们两人间现在的局面。
一曲毕，慕非霆勾笑问她，“以书，好听么？”
千以书微叹了口气，僵硬点了头，“好听。”
“那反正还有时间，我教你，好不好？”慕非霆薄唇贴上千以书的脸颊，细细密密的啄一吻。
虽然是询问，但千以书知道她没有拒绝的余地，就像离婚，她也没有离婚的权力。
慕非霆不等她回应，修长的手指便握住了她的小手，手把手亲自教她。
千以书完全不用思考，或者说慕非霆所谓的教，压根没有交流，就是握着她的手在弹，实则弹的人还是他自己。
就这样，一遍又一遍。
千以书乏了也累了，“要弹到什么时候，饭都吃完好久了，我可以离开了吗？”
咚——
男人的大掌重重砸到琴键上，钢琴发出刺耳又震聩的音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