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千以书很诚实的给出了答案，“真的不知道……”
千以修眸光溢出层层的晦涩，自嘲一笑，“好，那你走吧。”
千以书愕然，“以修，你怎么不让我……”
千以修似乎是知道千以书会说什么，淡淡打断她，“你想帮就帮，不帮我就用自己的手段，不会让你为难的。”
千以书闻言，放在膝盖上的双手无意识蜷缩起来。
探视的时间很快到了，千以书被警察催促着离开。
“以书……”审讯室门即将关上的那一刻，千以修望着千以书的背影，及时喊住了她。
男人嗓音浓稠得发哑，“是不是以后我都见不到你了？”
千以书步伐滞住，不知道在想什么，站在原地良久都没有动，直到警察再度催促了她才继续离开。
警局外，慕非霆坐在跑车里等着千以书。
千以书打开车门坐进，脸色不算好看，略显苍白。
慕非霆驱车离开，眼角余光始终落在千以书脸上，终是忍不了了，“千以修是不是又跟你说了什么？”
“慕非霆，我答应跟你回M国。”千以书答非所问，转头朝男人挤出一抹强颜欢笑的笑。
慕非霆俊脸瞬间沉了下来，咬牙切齿道，“是不是有条件，答应跟我回M国的条件是不是让我放千以修一马？！”
“是。”千以书垂下眼皮，底气不足的应了一声。
慕非霆猛地踩下急刹车，一拳狠狠砸到方向盘上，眼角气得突突直跳，“千以书，你好的很！你还是要维护他！”
千以书身体顺着惯性往前倾了倾，抓着安全带坐稳之后，小手慢慢握住男人的大掌，“慕非霆，我觉得你应该是能理解的……”
她的声音轻轻涩涩的，“以修做的事是很过分，但坐牢对一个人的一生真的影响很大，他说他有办法脱身，但如果你执意对付他，我知道他没办法的……”
“我也不是非要维护他，只是想事情还有挽回余地的时候再给他一次机会，我去了M国后会跟他断了联系，他见不到我应该会试着慢慢放下了……”
“这样好吗？”千以书直视男人幽沉的深瞳，“不然你这样想，就当你父亲和以修的换位思考，我们只是都舍不得对自己的亲人太狠……”
慕非霆在听到千以书最后一句话时，深瞳才有些许的震颤浮动。
他父亲伤害过千以书他这辈子都抹不掉……
良久的沉默后，男人轻叹了一口气，淡淡的嘲弄与无奈，“最后一次，千以书，这是你最后一次为他求情，他如果执迷不悟，下一次我不会这么好说话。”
“谢谢你，慕非霆。”千以书双手搂上男人的脖子，眼角倏地有了湿意，“真的谢谢你……”
慕非霆抱紧她，强势命令道，“千以书，以后不许再在我面前提千以修，今晚我们就飞M国。”
…
傍晚。
霞光铺满天空。
千以修走出警局时，像是有意识那般，抬眸看了眼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