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以书睫毛轻颤，回忆涌上心头，让她原本就已经发红的眼眶越发红缟。
“以修小时候在孤儿院可是混世魔王，小小年纪性格暴躁，经常跟人打架，按理来说，我应该领养孤儿院里最乖的小孩才对，可是我却领养了最坏的小孩……”
慕非霆眉头渐深，不解道，“那你当初为什么非要领养千以修？”
千以书眼皮微微垂下，“当时是我爸提出要领养小孩的，他膝下无子，一连两胎都是女儿……”
这显然不是真正的答案，慕非霆指尖轻轻抬起千以书的下颚，眼神灼人，“以书，你这回答答非所问，还有你眼睛怎么红了，为千以修哭？”
“他是我弟弟嘛。”千以书别过眼，声调明显弱了下去。
“弟弟？”慕非霆冷嗤，“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你当他是弟弟他完全没当你是姐姐，他连自己的养父母都可以下手，他……”
“他做错事了，我会纠正他，不会放弃他的，这是我承诺过以修的。”
千以书突然的一番话，慕非霆猝不及防，几秒的怔愣过后，一股嫉妒席卷而来。
慕非霆强势压下，脸色很臭，“千以书，你还是没有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千以书头疼扶额，“你不是问我小时候承诺过以修什么吗？我回答了……”
“我是问你当初为什么非要领养千以修！”
“……”
额，她能不回答吗？
千以书原本还有些难过的心情因为慕非霆的质问，反而变得心跳加速起来。
这个问题的答案她着实不想回答，可偏偏慕非霆不依不饶的问，千以书躲无可躲，只能硬着头皮开口，“好啦好啦，我说就是了。”
慕非霆灼灼盯着她，等待她的回答。
千以书咬唇，声音又弱上了几分，“就是以修小时候长得跟你有点像，所以我……”
剩下未说出口的话不言而喻，慕非霆脑袋一时没转过来，不悦嗤声，“千以修跟我长得像？千以书你那么小就高度近视了？”
千以书，“……”
两人间将近一分钟的沉默后，慕非霆突然反应过来，“以书，你刚才说你是因为我才领养千以修的？”
“是。”
“为什么因为我？”
“……”
千以书咬唇不语。
慕非霆却已然猜到了些许，嘴角止不住上扬，“千以书，原来那场地震过后你就开始暗恋我了……”
他们相识于儿时的一场地震，只不过后来他被他父亲慕正严带到了M国。
仔细想想，千以书领养千以修的时间差不多在他去M国后不久。
千以书脸颊微微泛起红晕，双手主动搂上男人的腰，“是，你说的都对，所以，开心吗？”
“开心。”
“那答应我一件事好吗？”
闻言，慕非霆嘴角笑意收敛，“你又想让我放过千以修？”
千以书目光躲闪，底气不足，“我只是希望你能给他一个改过的机会，我相信他不是很坏的人……终有一天他会愿意喊我姐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