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气度,哪里是来受审的,分明就是判官,还是夺命判官。
矮冬瓜县令愣愣地看着萧冷竟忘了第一时间禁止。
待萧冷一拍案几,一众人才回过神来,这小子狂啊,连县太爷的位置都敢坐。
矮冬瓜县令指着萧冷:“大胆刁民,本县令的位置你也敢坐,速速下来跪到庭前受审。”
萧冷正襟危坐,眸若冰刀,声似寒冰:“区区县令的位置,本王又如何坐不得?”
本王这两个字如平地一声雷,惊得一众人牙齿打颤,什么他,他是王爷?
虽然不敢确定萧冷的身份,但要是脑袋不够硬,谁也不敢在县太爷面前这样玩。
包括县令在内都没有见过萧冷的人,却知他武功盖世,以刚刚的身手来看,倒是符合标准。
谁的脑袋不是肉长的,若是冲撞了王爷,都跟阎王当差去,个个都耷拉下脑袋,尽量往脖子里缩,以便让自己的目标小一点。
矮冬瓜县令一时间不知道是进还是退,硬着头皮指着萧冷:“冒充王爷可是死罪。”
萧冷眼睛眯了眯:“冒充?那你看看这是什么。”
说罢将证明自己身份的麟符冲矮冬瓜扬了扬。
看到这个,矮冬瓜县令瞬间吓得尿了裤子,当真是有活阎王之称的当朝九王爷萧冷。
小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小的有眼无珠,不识王爷真身,冲撞了王爷,还请王爷恕罪。”
为表自己的态度,啪啪啪,给了自己几个耳光。
那一众随从也学着矮冬瓜县令跪倒在地,用力的扇着自己的耳光:“小的有眼无珠,不识王爷真身,冲撞了王爷,还请王爷恕罪。”
知道萧冷是王爷后,杨狗剩腔子里的两片肺叶都不会摆动了,好像,貌似,他也有不敬
也和众人一样跪在地上,扇着自己的耳光:“小的有眼无珠,不识王爷真身,冲撞了王爷,还请王爷恕罪。”
瞬间衙门满是啪啪啪扇自己耳光的声音。
“杨狗剩,你不仅无罪,还有功,本王定会赏你,一旁坐下听审。”萧冷朗声道。
杨狗剩谢恩,偷摸的瞄了萧冷一眼,忙又垂了头,爬到一角,在地上坐好,第一次面对这么大的官,心突突的。
萧冷再次拍向案几:”庭上跪的是何人?“
矮冬瓜县令一边磕头一边回道:“回王爷,小的邹德水。”
萧冷投来轻蔑的一瞥:“邹德水?本王看你是馊泔水,刚刚你说要砍了本王的头,那本王问你,本王犯了什么罪?杨狗剩又杀了何人?”
杨狗剩扯了一把头毛,馊泔水,这王爷还挺会讽刺人。
邹德水头磕得咚咚响:“小的不知是王爷,那些话纯属放屁。”
碰上这尊佛,小命怕是难守住了。
萧冷又一拍案几:“邹德水,我且问你,土匪之事,你是知还是不知?”
“小的知道。”
“知却不管,想必是得了土匪的好处,如今本王杀了那帮土匪让你无利可图,故而找百姓的麻烦,是与不是?”
邹德水点头如捣蒜:“小的是被猪油蒙了心,还请王爷饶小的一回。”
杨狗剩拍着脑门,原来这狗县令是和那土匪一伙的,奶奶的,合着伙坑百姓的钱。
“饶你,对不起被坑了的百姓,邹德水你身为县令,却为虎作伥,罪不可恕,银财充公,押入大牢,听候处理。”
萧冷已经飞鸽传书,很快就会有人接管这里。
目光转向那些随从:“拿着大旗的俸禄,却砸着大旗的招牌,下去互打二十大板,以作惩戒。”
众人应声,出去受罚。
看着一直缩在角落里的杨狗剩,萧冷道:“杨狗剩听令。”
杨狗剩连滚带爬的过来:“王爷,杨狗剩在。”
“本王特封你为衙役监管史,专管衙役的不作为,最多两日新县令就会到位,这两日,你代为看管好一众犯人,是否愿意?”
杨狗剩舌头有点打卷:“我.......可以.....可以诶。”
萧冷一脸严肃的看着他:“起来,像个爷们似的回答本王。”
杨狗剩起身,腰杆挺的笔直:“杨狗剩一定不会让王爷失望。”
“好,记住你今日的话,若是让本王知道你和那帮兔崽子一样,一定扭断你的脑袋。”
“杨狗剩拿媳妇和儿子的命做赌咒,一定当个好衙役。”
萧冷赞赏的点点头:“如此甚好。”
“王爷,小的有一事相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