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一脸惊慌的南宫玖伸手抱住南宫建国。
南宫建国双眼紧闭,没有一丝生机。
这是南宫玖最不想看到的画面。
“爸......”南宫玖颤颤地唤了一声,心脏跟擂鼓似的。
南宫建国没有任何反应。
南宫玖带着哭腔道:“爸,您倒是应我一声啊,我害怕。”
手指颤颤地滑过南宫建国的鼻端,感受不到鼻息,手触上他的脉搏,感觉不到心跳。
她是医生,她知道这意味的什么。
心就像是被冻住了般,呼吸也随之受制,南宫玖下意识地张大嘴。
路人停下脚步关心的问道:“姑娘,你没事吧?”
南宫玖一脸凄凄的看着路人:“我喊不应我爸,我喊不应他......”
见状好心的路人拨打了120。
南宫玖紧紧的抱着父亲,好像自己的体温能让父亲睁开眼。
“姑娘,别急,救护车很快就来了。”打电话的路人安慰着。
南宫玖僵硬的点了点头,这一刻她想到了萧冷,若是他在,一定有办法的。
救护车奔驰而来,两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匆匆来到南宫玖的面前。
“人已经去了,准备后事吧。”一番检查之后救护人员道。
人已经去了,这句话彻底扯断了南宫玖心底那绷紧的弦,泪再也关不住,就如同决堤了般簌簌落下。
紧紧扯住救护人员的胳膊,泪眼婆娑的说:“求求你们,再仔细看看好不好,我爸只是累了,他只是累了而已,是真的,真的是累了......”
救护人员无奈地摇头:“你的心情我懂,但病人已经没有生命体征了。”
南宫玖撕扯着自己的头发:“不是的,求你们了,再仔细看看好不好?就再看一看好不好?”
一个大妈上前抱着她:“丫头,生死不由人,还有很多事需要你处理呢,看开些。”
虽然知道老爹时日不多,却没想到会是这么快,让她如何能承受的住。
大旗,宣政殿。
公主扯着萧冷的龙袍,用沾了墨汁的毛笔画着奇形怪状的符号。
时不时的还扯一下萧冷的衣袖让他对自己的作品做出评价。
不知道是不是画累了,小丫头竟伏在萧冷的脚边睡着了。
恐影响到小公主休息,萧冷摆手屏退众人。
面对萧冷的无声纵容,一众臣子兀自感叹,投胎是门大学问,他们这辈子都没这个命了。
将小丫头放在座椅上,萧冷正欲转身,一阵抽痛袭来,整个心都仿若被人狠狠地捏着。
那种不适就像水的波纹,层层叠叠的袭来,萧冷瞬间就出了一身的冷汗,面容也随之扭曲。
“皇上......”见状追风急急上前。
在探过萧冷的脉搏后,追风蹙眉:“皇上,为何你的脉象这般奇怪?”
他从未接触过这样的脉象,仿若雨点敲击玉盘忽高忽低,时紧时慢,更要命的是时不时的还有断裂的声音。
萧冷摆摆手:“朕无碍。”
他知道自己的心速不正常,但这种不正常不是因为病了,而是某种感知。
当初他解碎心之毒时,是用南宫玖的血为药引。
既为碎心,那血是入心的,因此,南宫玖的不适无形中会影响到他。
她的世界没有战争,没有杀戮,那只能是和岳丈有关。
难道是岳丈去了?
想到极有可能是这样,那种抽痛之感再度袭来,倾儿,朕如何对的起你。
在她最需要自己的时候,他却无法陪在她身边。
所有的遗憾都和这丫头有关。
追风一脸忧心的看着他:“是因为皇后吗?”
萧冷没有吭声,只呆呆的看着某处。
绿如意碎了,从而也关闭了他和她之间的门,她那里的情况不得而知。
她什么时候回来,是否会回来更是无从判断。
他很怕如此便是一生。
西市。
父亲的离开对南宫玖的打击很大,葬了父亲之后她也患上了严重的失眠症和厌食症。
身体异常乏累,却怎么都睡不着,抱着父亲的遗像一动不动的坐在沙发上。
目光久久的盯着南宫建国的照片,老爹,你可真是狠心,你去陪母亲了,我该怎么办?
这两日哭了太多,已经无泪可流,眼睛疼的厉害。
咚咚咚,门口响起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