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接住他的砚台就很有两把刷子了,而砚台里的墨汁连动都没有动一丝,可见其内力深厚、
小试牛刀,结果很让萧冷满意。
在场的百官们却瞬间感觉到了威胁。
目光扫向底下的臣子,萧冷道:“众卿谁来出题?”
文武生殿试和文武状元不同,文生可以不懂武功,但武生决不能是莽夫,必须还要要具备一定的文略。
秦绍轩年纪轻轻就被封为骠骑大将军除了一身功夫,那就是谋略还有用兵之道。
他手下几万大军,谁不对他佩服的五体投地。
别看萧冷总是对他冷嘲热讽,但内心里还是很欣赏他的。
萧冷这么一问,刚刚那个叫李怪的很想在萧冷面前表现一下,便上前道:“臣来出第一题。”
萧冷点头。
看向沈天魁李怪道:“老话说,子不端,父之过,沈氏武生你怎看?”
在这之前因为家中犬子之事才被萧冷点了名。
但一根藤上的瓜长得还参差不齐,娃有优劣也很正常不是。
他问这题的意图就是想借武生之口传自己之意。
看了李怪一眼,沈天魁道:“生其身,养其性,父亲的言行必定会影响后辈,教管不严,必生闲性,久闲则难扶,虽性为个人,但习为家教,父难咎其辞......”
沈天魁虽然长得五大三粗的,但讲话却一点也不粗枝大叶,而且语调抑扬顿挫,一点也没有生搬硬套的感觉。
无疑他的一番言论让在场的人倍感压力,突然能明白萧冷为何年年都要筹办文武生殿试了。
以往四年没有谁能坚持到最后的殿试,今年却一下有十六位。
再看沈天魁的表现,着实感觉到了威胁。
看着滔滔不绝的沈天魁,南宫玖频频点头,若大旗多些这样的人士,未来可期,而大旗终将会傲立于世。
回去时她有认真的研究了一下大旗的正史,鼎盛时期却并非萧冷的年代,而是萧玄同称帝期间。
她的儿子是大旗历代皇帝中最有谋略,最擅长治国的君王。
当然,这个她没有对萧冷说,怕他有落差。
事实上萧冷也是非常优秀的皇帝,他为萧玄同铺好了路,并很认真的帮他甄选辅佐他的人才。
换句话说,大旗没有萧冷的付出就没有萧玄同的辉煌。
待沈天魁说完了之后,萧冷看向李怪:“李爱卿可听明白了?”
“禀皇上,臣听明白。”李怪暗暗咬牙,所谓偷鸡不成蚀把米,自己这是犯的哪门子混?
“那李爱卿,还有没有什么要问的?”
萧冷的这句话落到李怪的耳朵里就是:想一想,朕该赐你怎么个死法?
头皮发麻,沉声回道:“臣没有要问的了。”
缺心眼才会再问。
“谁来提问?”
一个臣子上前:“臣有题要问。”
萧冷点头。
第二个问题,沈天魁回答的也颇有特色。
身为一个武生能有这样的心境实属难得。
第三个问题是秦绍轩出的,是关于两军交战的事。
沈天魁反其道而为之的理论,让萧冷颇为满意。
待沈天魁回答完所有的问题退下,接下来负责考核的臣子们开始举牌。
绿牌为优,黄牌为普通,红牌则是不过。
当然,能进入殿试,自然不会有红牌。
臣子们纷纷举牌,除了张翔给出了黄牌,其余均是绿牌。
萧冷看向张翔:“朕想听听张爱卿的看法?”
张翔之所以举黄牌是想压压沈天魁的风头,从而也少一个竞争者。
他以为别的臣子也和他的想法一样,给萧冷点名时才发现,只有他一个人举了黄牌。
平时心有灵犀的那几个党羽,今日竟没有一个和他看齐的。
自己这是明显搬石头砸脚了。
皇上问了看法,自然要说看法,但沈天魁都说了什么,他根本就没用心听,自然说不出个所以然。
只能猫一头狗一头的胡诌了几句。
萧冷冷冷的投去一瞥:“张爱卿,朕今日才知你是身扛五虎上将啊。”
张翔没听明白萧冷话里的意思,讪笑道:“让皇上见笑了。”
萧冷猛的一拍案几:“见笑?你觉得朕还能笑得出?别人啥样你啥样,是该腾腾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