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赤、冽的阳光,合着空气,徐徐的自窗外进来。天』籁小』说.2一阵轻细的近乎于无的微风拂的落地窗前,粉色的窗帘泛起微澜。那一阵阳光的味道,便融进来,铺满了卧室……地上、床上,尽是一种温馨的暖意。
床上,少女安静的平躺,头侧向窗,修长的眼帘阖着,额头上、脸上挂了一些晶莹、细润的汗水。她的身上,是一床轻薄的羽绒被,遮住了全身,只是露出头来。
另一道身影挡住了一些光,压着一半的被子。一条胳膊、一条腿都压在少女的身上,侧身蜷曲成一个“片”的形状,亦是香甜。
头上的金在温馨的光明中熠熠生辉,随意的流了一床……
空气安逸的像是凝滞了一样。
只有风轻轻。
9月2日晌午的天空,晴朗的不见一片云彩。天空更是被阳光炙烤,掺杂了些许的黄土色,看着就像是“冒烟”了一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焦灼,充斥于天地之间。落进屋里的阳光,虽然温和了许多,却依然是热的。又过了一会儿,叶提娜便动了一下,又便不动。再过一阵,就突然睁开了眼睛……
“起床,快两点了。”
她一睁眼,就将暖暖摇醒。
“啊,快两点了?”暖暖的声音懒懒的,身上也是懒懒的。她有些懒懒的坐起来,被子被拘到肚子上,压成了一条,露出上半身。然后便用手整理了一下运动服……运动服的布料是防露水的,故而并不如何透气,一股热气就拘束在内,有些不舒服。她醒了一下,才问叶提娜:“你不起来?”
叶提娜道:“我再趴两分钟,你给我记着时间。等时间到了再叫我……”暖暖无语,推开自己的被子,从床上下来。
穿好了鞋子,她便去衣柜那里,从衣柜中找出自己的头套、口罩、太阳镜、遮阳帽等一应事物。
之后便开始穿戴。
是一个银白色布料的头套,上面凸起的花儿也都是银色的。只是眼影、眉毛的位置用了由浅而深的粉色,渐变出一抹眼影,看着有些像是彩妆,又像是古时戏曲中花旦的眼妆。眉毛则是用了墨绿色,如黛一般……这些头套,妈妈给她做了好多,都是用一些无用的衣物的料子做成的。
色彩方面挑选的余地也是丰富。
仿肉色的、银白的、月白的、紫色的、黑色的、浅绿的、冷蓝色的……不仅仅是色彩丰富,而且风格也是各异。有的淡雅、有的雍容、有的堂皇、有的却妩媚、夸张,可谓是各有千秋,妈妈刺绣、构图的手艺更是在上面表现的淋漓尽致。
她戴好了头套。
又扎了一条粉色的丝巾,才将棉布口罩戴上。太阳镜、遮阳帽也戴好,将自己全副武装起来。
穿戴完毕,她才又叫叶提娜。
“叶提娜,两分钟了……”
叶提娜觉着屁股,人却不动弹,反驳道:“你胡说,我自己数着呢!我才数到1oo,还差二十秒呢!”
“那你让我叫你?”
暖暖无语。
叶提娜理直气壮:“我这是考验一下你,看看你是不是诚实。”说完,人便从床上起来,很有兴致的给她讲故事:“从前有一个国王,没有继承人。于是他就决定在自己的国家里找一个合格的继承人。他设置了一个考验,让王国中的所有孩子都去领取花的种子,并说谁能种出花来,谁就是王国的继承人……”
o(╯□╰)o……这个故事可够“古老”的。暖暖接口道:“于是,一个撒谎的国王,找到了一个诚实的孩子。最后,这个诚实的孩子当上了国王……你不感觉这个故事很讽刺吗?”她看叶提娜,说:“这个故事告诉我们一个道理:每一个人都希望自己遇到的,是一个诚实的人。但却没有一个人,愿意让自己变成诚实的人……”
叶提娜道:“那个没种出花儿的孩子是诚实吧?”
暖暖道:“是没想到吧?”
一句反问噎的叶提娜无语。
原故事中,小男孩儿,以及他的母亲二人想到了可能是水土的问题,也尝试换水换土,只是思维陷入了误区,并未想到要换一粒种子——就是没想到。要不然你以为他不会换一颗种子种花呢?“这种事不是很寻常吗?越是一头扎进去,陷进去,就越想不到答案。或许,这个小男孩儿一家人都是对成为王国继承人最迫切,已经走火入魔了呢……”
叶提娜问:“怎么说?”
暖暖道:“因为越是在意,思想也就越狭窄——这就是一叶障目,不见泰山。眼界被限制了,方法自然也就被限制了。”
“那些换花籽的人家,想法顶多就是搂草打兔子——成为王国继承人这种事儿,概率太小了,所以随意就好。所以看到花儿长不出来,就干脆换一盘,大不了选不上而已。选上了就一下子达了。相比而言,那个小男孩儿明显是非常、非常上心的……你以为国王看中的是诚实么?”
“那是什么?”
说了一会儿话,叶提娜已经精神了好多。
她倒是有些好奇暖暖给出的答案——
答案会是什么呢?
暖暖笑一下,说:“国王看中的,恰恰是小男孩儿身上的权力**……这不是一个讲述诚实获得好处的故事。而是一个国王,要寻找合适的继承人的故事。作为一个王国的继承人,先必须要有强盛的权势**,只有被这个**支配的人,国王才能放心的把国家交给他打理,你明白么?”
暖暖心说:“天山童姥把灵鹫宫给了虚竹,选了这么一个继承人。倒是够实诚,也没有权力**,可结果呢?”
结果就是灵鹫宫被坑死了——里面那么多的大美女,小美女,不大不小的中美女,都被虚竹这个老实和尚给坑死了。试问,同样的案例放在一个国王身上,它会选择这么一个老实人么?不会!
叶提娜道:“好像……有道理诶!”
“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
暖暖挺胸。
小胸脯凸起一个好看的弧度,分明有料。
叶提娜道:“好吧,这个故事是说权力迷人眼的。小妮子你这是不按常理出牌啊……刚才我是想说什么来着?”她果断现自己被暖暖带偏了,想了一下,才指着暖暖说:“你不老实!狡猾大大滴……”叶提娜冲着暖暖呲牙,“想我堂堂的智慧女神,竟然在你这里吃了哑巴亏……”
“你这神名随便换啊?需要哪个就是哪个……你是不是再来一个艾维女神?”一句揶揄,直接惹得叶提娜箭步跨过来,狠狠在她头上敲了一下。
“砰——”
隔了头套、遮阳帽,依然很疼。
暖暖……
“走了、出去和呙、夭阿姨再见!”拉着暖暖出卧室,和几人再见,二人便出门下楼。直接开车去学校。先在班里集合,然后上操场。下午的田赛主持人依然是苏可,运动员被念到项目、名字的入场,然后比赛开始。暖暖则被叶提娜抓了壮丁,跟叶提娜一起去捡球——是捡垒球——项目是一个一个来的,并不同时比赛。因为一旦同时比赛,同学们要看哪一个项目,不看哪一个项目,势必会出现选择困难综合征。
那太糟糕了——
她就看着垒球飞,一条弧线,然后落下。叶提娜测量,她捡球,二人配合的天衣无缝。这一个项目的第一名依然是在初一六班(当然,是男生组。女生组的成绩简直不能看。)垒球之后,顺势就是标枪。
这个项目有些危险,所以观看的同学都被安排在了投掷的侧后方,形成了一个半弧形,让过了标枪可能投掷的区域。
暖暖、叶提娜二人在投掷的时候则在一旁看。
对于她们二人而言,这是不危险的——标枪虽然快,可真要朝着二人扎过来,躲开也是轻而易举的。何况,失误的概率还是很微小的。标枪之后,是飞盘、飞盘之后,就轮到了铅球,这个项目的观赏性相比前面几个项目,要差了好多。依然是每人三次投掷机会,然后取最高分。
每有一次不错的成绩出现,便是一生叫好。
“好……”
一颗球落下,砸在地上,砸出一个浅坑。
暖暖戴着一双线手套,将球捡起来,放进筐里。投掷三次之后,筐里正好三颗球。然后将筐放回投掷点,让下一个人进行投掷。项目进展的非常迅,只是一会儿功夫,参赛选手就完成了投掷,最后便只剩下了两个项目:
跳高、跳远。
先是跳高,然后跳远。跳高的架子前,围满了学生,选手在裁判的指挥下,开始比赛、跳跃。
跳高比赛完后,一大片同学就又杀到了最后一个项目。
跳远。
待跳远比赛完后,已经是下午的六点多钟,太阳西斜的时候了。最后,所有的班级开始集合,比赛的成绩则通过电脑进行自动运算、统计,开始一一的颁奖。各个项目的第一名、第二名、第三名上台领奖。周处、陈浩二人一次、一次的上台、下来,被广播领奖的声音遛了一趟又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