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由蚀骨黑龙化形而成的人，夜小只感觉千言万语也不能形容出她此时的震惊心情，简直特么绝了。
听到眼前人一脸惊奇地对自己说出：“天呐！这不是师父嘛！”夜小只的心情就更加复杂了。
“叶叶叶……叶灵？！”夜小只嘴皮子都不利索了。
“我都长这么大了，师父你居然能认出我啊？”叶灵跑过来，围着夜小只绕了一圈，然后仔细盯着夜小只的脸说道：“师父你不会是我亲娘吧？要不咱俩怎么长的这么像呢？”
夜小只有种正在看恐怖搞笑片的感觉，而且明显这个更高级，她本人就是个穿来的，并且是借尸还魂，结果人家叶灵更牛Ｘ！明明灵魂还在自己这呢，她居然单凭记忆就借别的生物的活体复活了，这是什么神操作？
眼前这个人，没有叶灵的灵魂，没有叶灵的身体，只有叶灵的记忆和蚀骨黑龙的身体，还能算是叶灵吗？
记得前世曾经在网上看过一个论点，说能体现一个人存在，代表这个人的东西是什么，有人说是身体，有人说是灵魂，还有人说是记忆。
说身体的人认为，身体毁灭了，这个人就不存在了。
说灵魂的人认为，精神就是一个人的灵魂，就算人死了，只要他的精神还有人传承或记得，他就是不灭的。
说记忆的则认为，记忆才是一个人存在的重要组成，如果没了记忆，那么这个人将不再是原来的自己，也不再拥有原来的人生，会成为一个新的生命，所以记忆才是人的本源。
夜小只曾经认同过记忆论，但不是完全认同，所以她理智上几乎马上就接受了叶灵的“重生”，但情感上……她还是觉得很怪异，所以她将眼前这个人暂定为似是而非的叶灵。
“我肯定不是你娘，”夜小只尴尬地笑了笑，“你现在的记忆，是不是只是叶灵的？有没有你死后跟司命渡劫什么的记忆？”
夜小只这是明知故问，司命曾经说过，除了叶灵的记忆，和叶小枝本人的记忆他无法删除外，其它的记忆他都删除了，所以眼前这个叶灵不可能有那些记忆，她只是三圣时期的叶灵复制体。
“师父你这是何意啊？司命又是谁？我不记得认识过叫这名字的人。”
夜小只一脸黑线道：“别叫师父，真心受不起，还像以前那样叫……算了，姐姐也不合适，叫我小只就行了。”
“为什么不合适，以前不都是这么叫的？”
“说来话长，能先从我心境里出去吗？你知不知道自己多牛Ｘ，再呆下去，我心境都要被你弄崩了。”
叶灵环看一圈，吐糟道：“你心境怎么这么虚无？姐……小只你也太会玩了，不会把自己心境玩崩过吧？”
夜小只好想怼她一句，这明明就是你丫玩崩的好么！可想想还是算了，没必要拿人家都不记得的事让她糟心，再说，她还未必算是本人。
不过……，这事要怎么跟大叔解释好呢？而且大叔要是见到叶灵后，更喜欢她，那老娘岂不是赔大发了？！
胡思乱想间，二人离开夜小只的心境。
一睁眼，夜小只就见萧宇尘正将她抱在怀里，一脸的担忧与焦急，但夜小只却顾不上他，立马环看四周，结果真的在身边看到了正在观察她自己的叶灵！
叶灵虽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似乎对自己现在的身体很感兴趣。
夜小只的心情有点难以言喻，但更让她无语又惊讶的是，萧天清居然特么站在叶灵身边！
夜小只猛地一下就坐了起来，指着萧天清崩溃地胡言乱语道：“我去～，老娘今天是活见鬼了吗？老天爷这玩笑开的也忒特么大了吧，把我世界观崩的稀碎，这究竟算玄幻还是科幻啊？”
萧天清的表情也很精彩，“小时候的记忆突然回来了，没想到我们的师父居然是你！这世界真是神奇。”
夜小只一愣，“你的记忆比叶灵多啊？”
萧天清点头说道：“在宇尘灵魂里复活这段的记忆还在。”
夜小只忍不住问道：“你俩这是……算本人吗？”
萧天清摇头，“是也不是，但基本是完全复制了他俩，至少我认为自己就是萧天清。”
夜小只忍不住鼓掌，很无语地说道：“呵呵呵呵，我的心情已经无以言表了，你们自便，我需要冷静。”
叶灵已经开始围着萧宇尘打转了，还兴奋地对萧天清说道：“清哥清哥你快看，他明明跟你长的一模一样，但又完全不像一个人，好神奇哦！”
萧天清却看着叶灵，眼神说不出的复杂，悲喜交加中又带着许多沧桑感，少了几分夜小只曾见过的阳光开朗。
也是，任谁遇到这种奇葩事，见到了本应该绝对不可能再见的人，多半也是这副样子吧。
叶灵虽然也跟萧天清说话，但却一直没正眼看过他，目光总是在故意逃避。
夜小只现在却能理解她的心情，她记忆里最伤痛的一幕就是看着萧天清自杀了，而且还是因为她的关系，现在能在他面前假装淡定，夜小只都觉得她是个非常人了，反正自己未必做得到。
把萧宇尘往旁边一拉，夜小只就小声问他：“你那边刚才啥情况，怎么萧大哥会……会变成这样？”
萧宇尘恢复了往日的淡漠脸，说道：“白龙进入我身体后，是神主自己选择抢占它身体的，他说这是对我们最好的选择，他不能再影响我们的生活了。”
“萧大哥人真好！”
萧宇尘问：“你那边呢？什么情况？”
夜小只很糟心地跟萧宇尘讲了一通，顺便抱怨了那仨坑主的货，然后把叶灵记忆缺失的事也跟他说了。
完事后，夜小只心情复杂地问道：“你说……他俩算本人吗？升平咋办？总感觉……应该还他俩，但又不该还给他们，好纠结啊。”
“先救活再论。”
“……哦。”
他俩这头刚要暂时搁下，谁知萧天清却冷声对叶灵说道：“升平的事为何没跟我说？他究竟是不是……”萧天清欲言又止，似乎后面的话非常难以启齿。
以夜小只脑子的敏感度，几乎立马就联想到了他相说啥，脸“刷”地就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