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上拖鞋走过去开门,李莎莎拖着箱子拎着包站在门口。
“我把东西都拿过来了,晚上我睡在你这儿。”
李莎莎一边说一边毫不见外的拖着箱子往里走,又回头看着米若笑,“你头发怎么搞得乱七八糟的。”
米若抬手顺了两下刚才被自己抓乱的头发,走进盥洗室对着镜子照。
“晚上跟我一起去唱歌。你换件衣服化个妆,有没有带漂亮点的裙子啊?没有我借你。我也要冲个澡,我就在你这儿洗了。”
李莎莎打开箱子把自己的东西往外拿,随手就把裙子丢在另一张空着的床上。
米若从盥洗室出来,把自己丢到床上,仰面朝天躺着看天花板。李莎莎看看她说:“干嘛不高兴啊?”
“没有。”米若蔫蔫的,“就突然有点儿打不起精神。”
李莎莎一点也不意外,习以为常道:“你就是这样,突然就情绪低落了,悲观型人格。别人都说你性格温柔脾气好,他们是不了解你,只有我才知道你的真面目,你就是脾气大、阴晴不定的一个人。”
米若笑了,微翘的睫毛颤了颤说:“怎么样,你要去揭发我呀?”
李莎莎皱起鼻子,“哼,想给你去宣传一下。”
等李莎莎洗好澡吹干头发出来,看见米若还四仰八叉朝天躺着,一动不动瞪着天花板。她踢了踢米若挂在床外的腿,“你怎么还不起来,赶紧换衣服化妆了。”
米若还是不动,好像在神游似的说:“莎莎,我问你一个问题。”
李莎莎八卦的dNA立刻动了,停下手上的动作说:“问!”
米若考虑着措辞,“就是一个男的,他总是能很碰巧的碰到你,出现在你的周围,你说这是真的凑巧,还是人为的凑巧?”
“人为的。”李莎莎果断回答。
“这么肯定?”
“当然!以我多年谈恋爱的经验,肯定是人为的。哪有那么多的碰巧啊。”
“但是不可能啊,如果是别人,我还能确定他八成是在追我,但是换成这个人就不一样了,不会,不会的。”米若摇头。
“为什么不会?为什么就不一样了?”李莎莎插着腰俯视着米若。
“他自己说的啊,他说对我没意思,让我不要想多了,说他三年内都不会考虑恋爱的事,把我当普通朋友。”
“mo?谁呀?这谁呀?你还信这种男人的鬼话?”李莎莎叫起来,“你信这种鬼话?女的跟我说他几年不谈恋爱我信,男的说我是坚决不信的,不可能!男的都熬不住的,还普通朋友?鬼扯吧!”
米若严肃地说:“你不懂,就像我是个独身主义者,有些想法是存在的,虽然大家不理解。他的情况虽然和我不太一样,但他是不婚主义者……”
“等一下,”李莎莎打断米若虚心求教,“独身主义和不婚主义有什么区别。”
“说有区别也有区别,说没区别也没区别,但实际上还是有区别的,这个问题说起来就复杂了,如果你想知道我可以给你分析分析……”米若慢悠悠地说。
“好了,我不想知道了。”李莎莎做了个stop的动作,“我们说重点,就是那个男的嘴上说对你没意思,但他做的事又让你感觉他对你有意思,是这样吗?”李莎莎目光炯炯。
米若张了张嘴,最后点头说是,但又觉得单一个“是”字不能说清目前的情况,“是这样,这个人对你很好很周到,或者也可以说很殷勤,就给你某种错觉却又多次明确表示他没那个意思。我就是有点搞不懂这种人的做事风格,可能世界上是有这么一种人,愿意对别人好?其实他本身没有什么其他想法,只是周围的人用世俗的理解会觉得他有什么想法?”
“切!”李莎莎撇嘴,“若若,你就是太善良了,老把人往好里想,什么‘世界上是有这么一种人就是愿意对别人好’,无私奉献啊?照我说这人就是一个大渣男!就欲擒故纵,就故意跟你把话都说的很明白,明确告诉你他对你没意思,可对你又很好,让你以为他对你有意思,到时候他就完全可以推卸责任说是你自己堕入情网的,不关他的事,他是无辜的,这种就是最高级别的大渣男!”
米若心里咯噔一下,警钟长鸣。
“若若,你说的是谁呀?你什么时候认识这种人了?你最近认识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人……”李莎莎追问。
米若怕李莎莎想到贺子勋身上去,忙说:“没谁,我最近看了本小说,就是有感而发。唉不跟你说了,你就不能好好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