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末付了钱下车,看着眼前的公寓,在这里住了近二年,她并不肯定这个时间那个人会在这里,不过估计也不在公司,就来这里碰碰运气吧。
她可以打电话的,可是离开这里之后,她把司天朗的电话删除了。不然,她真不想来这里面对他。
站在门口,深吸口气,夏末按下了门铃。
她只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如果那个人不在,那她不介意明天白天的时候去他公司找他。(就爱网)
门铃响了好几下,都没有人来开门,夏末皱眉,看来他不在这里了。在心里嗤笑自己,想想也是,她既然搬出去了,他有什么理由还在这里?
甚至有可能,他早就将这幢房子卖掉了也不一定。
转身正要离开,门却突然被人打开了,司天朗只在腰间围了一条浴巾,打开了门,看到门口的夏末时愣了一下。
夏末已经放弃了,没想到真有人开门,而且还是司天朗,一时愣在那里,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她今天戴了一顶短假发,墨镜在刚才进电梯的时候摘掉了,配上身上的浅灰格子外套跟短裙,整个人都透着一股青春的气息。
司天朗清清楚楚的感觉到自己的心颤了一下。他刚刚下飞机。去外国看过他父母之后回来就觉得累,习惯性的又回了这里。没想到夏末竟然会来找他?
短暂的怔忡之后他回过神来,对着夏末轻轻的开口:“你怎么来了?”
夏末站在那里,看着司天朗胸膛上滴下来的水,还有头发上的水滴掉在胸前,顺着肌肉的纹理落入了腰间围着的浴巾上,她突然忘记了自己来的目的。
等到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她的脸红得不能再红。她这是在做什么?她竟然看司天朗的半裸看呆了?.92txt。
甩了甩头,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她腾的冲到他的面前怒目横眉的瞪着他。
“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苏染?她到底哪里得罪你了?就因为她嫁给了别人?就因为你得不到她,你就要毁了她吗?”
司天朗愣了一下,像是不太明白夏末是什么意思,看到他的样子,夏末的怒气更甚。
“司天朗,你要是再对苏染动手,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苏染已经那么可怜了,为什么司天朗就是不放过她?夏末气得胸口剧烈起伏,如果手上有把刀,她真恨不得捅进司天朗的身体里。
心里的怨气让她口不择言:“你总是这样自私。残酷。从来不顾及别人的感觉。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世界上所有的女人都要爱你吗?你简直就是混蛋到了极点。我告诉你,苏染以前不会喜欢上你,现在不会,以后更不会。不管你使多少手段,她都不会跟你在一起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你要是真的还有点人性,你就收手,不要再打苏染的主意了。你以为你可以斗得过tim斗得过楚澈吗?你不要做梦了。你这个混蛋。”
司天朗一直没说话,看着夏末一说一大通,他只是轻轻的皱眉听着。最后等到夏末骂完了,他才终于有开口的机会。
“你来,就是专门来警告我?”
“当然。”
夏末点头,脸上怒气未消:“不然你以为我来找你做什么?司天朗。你不要再想着耍什么手段了。你这样是不会有好结果的。”
话说完了,夏末也不想多留。转过身就要离开,腰上突然多出了一只大手,司天朗用极快的速度将她拉进了怀里。身体一转,带着她进了门,公寓的门在她的身后呯的一下关上。然后她的身体被他压在了门板上。
夏末想推开他,手碰到他的胸膛时停了下来,不甚自在的转过脸,她的目光看向别处:“你,你想做什么?你放开我。”
司天朗看着她,没有错过眼里的尴尬,唇角一扬,带着几分轻嘲:“苏染怎么了?你还真是关心她啊。”
“她是我的好姐妹,我当然关心她了。”夏末瞪了他一眼,看不得他眼里的嘲讽:“你放开我。”
“你想我放过苏染,不要再对付她?”
“哼。”夏末冷哼:“果然是你?你真是卑鄙。”
司天朗的心里闪过一丝哑然,不想解释他没有对苏染做任何事情:“你要是想我就这样放过苏染,就拿你自己来换,如何?”
“你——”夏末抬起头瞪着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司天朗,你还能更卑鄙一点吗?”
“怎么?”司天朗轻挑的勾起她的下颌:“反正又不是没玩过,还差多一次跟少一次吗?”
“啪。”他的脸上结结实实的挨了夏末一记耳光,她瞪着司天朗,神情严肃而愤恨:“你做梦。你不要以为你可以得逞。有楚澈跟柯以勋在,他们是绝对不会让你伤害苏染的。”
“是吗?”司天朗的脸被夏末打红了,可是他不在意,只是将脸更加靠近了夏末:“你以为,他们可以二十四小时贴身不离的保护苏染?可能吗?”
“你不要太过分了。”夏末知道他是什么意思,老虎还有打盹的时候,楚澈跟柯以勋再厉害,也不可能时时守着苏染不离开:“你为什么总是死性不改?司天朗,你太卑劣了。”
心里涌出难言的失望,夏末只觉得心里闷得不行,伸出手想推开他,他却制住了她的手,将她的双手举上头顶,压着她不让她动。
“你不是跟苏染最好吗?想当初她为了你来求我,今天你为了她也来求我,你们真是姐妹情深啊。怎么样?陪我一个晚上,我保证放过她,以后再不动她一根毫毛?如何?”
“你——”夏末从来没有这样恨过司天朗,哪怕是她失去那个孩子的时候,她只是觉得自己傻,自己笨,可是现在司天朗竟然用苏染来威胁她,她完全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我,我不会答应你的。”夏末一个用力挣开了他那不甚有力的钳制:“司天朗,你会有报应的。”
报应吗?司天朗一向邪肆的眼中闪过一丝苦涩。他的报应早就来了。
夏末不想看他,跟这样的人多呆一分钟都觉得烦,她推开司天朗,打开了门。在就要走的时候脑子里闪过苏染带着憔悴和苍白的脸。还有她身上那些伤——
脚步迟疑了,她突然转过身看着司天朗,眼光带着几分绝望。
“你。你说只要我陪你一个晚上,你就放过苏染?不再为难她?”
司天朗没有想到她会去而复返,脸上失落的表情甚至来不及收拾,而夏末只顾着恨他,纠结他的话,根本没注意到他的脸色。
“你说啊,是不是只要我陪你一个晚上,你就放过苏染,是吗?”
“确实是那样。”
他刚才是那样说过,虽然他根本早就决定不再去碰苏染,还有跟苏染任何有关系的人。不过看到夏末再一次进门,然后开始脱起了身上的衣服,司天朗的脸色终于开始有些难看了起来。
夏末从头到尾都咬着下唇,她的动作带着颤抖,眼睛更是不敢去看司天朗的目光,当最后的一件衣服脱离自己的身体时,近乎半裸的她再也没办法继续下去,闭着眼,她一付豁出去的样子。
“你来吧。我希望你说话算话。”
司天朗的欲|望在看到夏末的半裸时抬头了。那是一种完全无法克制的冲动,在过了几个月的和尚之后,突然看到这样的身体,是男人都会有感觉。
他不知道要说什么,向前一步,伸出手抚上夏末的肩膀,初春的天,有些微凉。她的身躯却是温热的。
肩膀,锁骨,这些地方他很熟悉了。其实跟夏末在一起的二年,他已经相当熟悉她的身体,她每一处敏感。
期间也不是没有别的女人,不过始终没有让她离开过。
眼神有些迷离,低下头,唇落在她的锁骨上,感觉到她的身体开始颤栗。他知道他应该停下来,因为他根本没有做那样的事情。
可是他停不下。他禁欲太久了,吻向下,他有些急切的扯掉她的胸衣,再继续吻上那一点茱萸。感觉着夏末的身体开始颤抖,他的手搂住了她的腰,将她抱了起来,顶在门板上。吻再一次落下。
夏末的感觉很怪异。她很怕,对这个男人,哪怕她摆脱了,始终有一丝惧意。身后是冰冷的门板。身前是他火热的胸膛还有吻。
那些她几乎已经要忘记了,久违不见的过往。每一个晚上,被他压在身下,一遍又一遍的掠夺她身体的记忆。
此时无比清楚的在脑海里一一闪过。她的心涌起无数似是悲哀,又似是怨怼的情绪。感觉着身前的人吻越来越向下,她的身体被他的大手有力的托着,他的唇已经到了她的小腹。
她的身体剧烈的颤抖了起来。呼吸有些困难,像是一只脱水的鱼。眼前只看到一丛黑发,身体却无比的敏感。
他从来不是一个温柔的情人,在床弟之间,他的粗鲁多过了温柔。只来出你。
沉睡的感官被唤醒,她无法控制的有了反应。直到感觉到那顶着自己身体的热铁几乎要一冲而入时,她突然用力的掐住了他的肩膀。
“你。你会放过苏染的。对吧?”她没有沉沦,她还记得二个人的条件,她要用这个来提醒自己,她不是自愿跟他发生关系的。只是因为他的强迫。
是的。那些感觉,只是人身体的本能反应。不代表任何事情。
司天朗的浴巾早就被他自己扯了下来,他久未解决的**正要发泄出来的时候,突然听到夏末的这句话,突然听到了苏染的名字,他感觉到自己的头上像是浇了一盆冷水下来一样。
他突然松开了手,无视有些狼狈的软下身坐在地上的夏末转过了身,努力的控制自己的呼吸跟心跳。
“走,你给我走。出去。”
夏末愣住了一下,不知道他又搞什么。司天朗却要发疯了一样,冲到茶几上将上面全部的东西扫落在了地上,转过身瞪着她,双眼腥红。
“夏末,穿上你的衣服给我滚。听到没有?”
他怕,他怕自己会忍不住想掐死她。他甚至不能控制自己的怒气。将茶几上的东西扫掉还不够,把沙发前的台灯什么的,全部推倒了。
发泄完了,他往房间走去。夏末一直没回过神来,可是也知道他生气了,虽然不知道他又发什么疯,可是他放过了她,让她松了口气。压下那隐隐的莫名的未解的情绪,她用最快的速度为自己穿上衣服。
站起身,发现脚竟然有些发软。她深吸口气,看着那紧闭的房间门。有些迟疑。司天朗是什么意思?他赶自己走,表示他还是不肯放过苏染吗?
虽然她确信楚澈跟柯以勋不会让司天朗有那样的机会。可是苏染现在是个明星,再闹出什么事情来,对大家都不好。
她想了想,重新走到门口,正想敲门才发现门没有关,她也顾不上,推开门就进去了,看到司天朗背对着她坐床上,身上已经穿好衣服了。
“你。你什么意思?你是不是还想伤害苏染?我告诉你,我——”
“滚出去。”司天朗转过脸瞪着她,那个眼里竟然流露出来夏末从来没有看到过的杀气:“我没有兴趣碰你那个好姐妹,也没有做你说的那些事情。从你离开之后,我只关心我的公司。我这样说,你明白了?现在,你可以滚了。”
“可是,如果不是你,那是谁?”夏末不死心的再问了一句,看到了司天朗的眼神更为恐怖的时候,她突然问不下去了。
“你应该去问问你的好姐妹,在外面还有没有得罪过其它人。”司天朗的双手青筋冒出,瞪着夏末:“夏末,你现在就给我滚。你再不走,我不介意继续刚才的事情。还是说,你想我继续下去?”
“不,没,没有。”夏末呆不下去了,退后一步,再退后一步。
“打,打扰了。”丢下这句话,她转身落荒而逃。一直到进了电梯,心还是跳得很厉害,伸出手抚着自己的心跳,她有些不解,她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