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赵信再次统兵前去叫阵,张纯、张举兄弟二人引兵出城迎战。双方一番喊骂,张纯欲要再逞雄风,更是扬言挑战赵信!
赵信冷哼一声,提枪而上,张纯更不答话,单枪匹马冲上前来,你来我往打的好不热闹。想起昨日王揆之死,赵信下手越加凌厉,两相交合,忽想起昨日计谋之事。再行冲锋时,赵信故意『露』一破绽,故作不敌,回身便走!
张纯岂会白白错过这等机会,独自一人拍马冲来!张举担心张纯有失,急忙引兵跟上。赵信引兵一路撤至奇山官道,张纯杀敌心切,本没注意前方山势,冲入其中。
刚进官道,一直奔逃的赵信竟然是驻马回头,满脸戏谑!
“贼子张纯,今日合当你死!杀!!”赵信长枪一挥,官道两侧隘边之上顿滚下诸多落石,敌军士卒一片慌『乱』。弓箭火油更是不间断落下,张纯心知中伏,大怒仰天而吼,“狗官可敢与我一战!”
既后路被阻,只得死战也!
看向赵信的眼神,更加冷冽,不退反进,招呼几个亲信冲向赵信,欲要擒贼先擒王!
赵信冷哼一声,轻声呢喃道:“长河,且看今日我为你报仇!”
吼完,双腿一夹马腹,飞速冲出,身在半路,一记投掷长矛飞出,直奔张纯面颊!张纯急忙闪躲,冲击之势却是在瞬间慢了下来!
再睁眼时,其已被赵信一枪刺中胸膛,摔落马下。其身侧亲信见主危机,大吼出刀,却是被周仓几人拦下,不多时便被砍刀在地。
张纯负伤倒地,挺跃而起,披头散发欲要再和赵信大战三百回合!
赵信翻身下马,自己整个人感觉都接地气了许多!
e技能无畏冲锋释放,瞬间突进至张纯眼前,张纯眼睛睁大,其中满是不敢相信,这个小子速度竟恐怖如斯!
复仇心切的赵信不打算留给张纯任何一丝机会,w技能释放,一声大吼:“狂战怒吼!”惊的张纯一愣!q技能三爪重击开启,长枪直奔张纯面颊!
张纯吃惊在前,只得条件反『射』的格挡!
然迎上赵信的长枪的时候,其手中长柄大刀竟然是被赵信的巨力震的滞涩半空!尚来不及回防,赵信又是一枪紧随而来!
张纯也不是盖的,仰头倒下,堪堪躲过枪尖!
赵信一脚横蹬在仰头的张纯腹部,又是紧跟一脚,狠狠的踢在其下腹,张纯猛叫一声,脸上青筋暴跳,尚未喊出一句场面话,已经是比赵信一枪戳入喉咙,枪尖从其脑后冒出来!
赵信看了眼没了动静的张纯,抽出长枪,高喊道:“降者不杀!”
这些敌军被困在官道之中,加之头领已死,纷纷倒戈投降。
赵信引兵压着降军,从官道中走出赶回大寨。行至半途,却遇约莫三千人队伍,眯眼看去,为首者却是黄、红、黑三张熟悉面孔!
“赵大人,代州刘恢得诏命出兵讨贼,刘备兄弟三人统兵三千,前来助阵。近日来大雨连连,道路泥泞,来晚一步,还请刺史大人见谅。”
赵信呵呵一笑,心里暗道:娘的,怎么哪儿都逃不开刘备这货。
“哈哈,能有刘县尉前来助阵,自是某之福也。”
迎入帐中,一番客套自是不提。
刘备笑道:“今日刺史用计斩杀『乱』军大将,实乃一份大功劳,备在此恭喜刺史大人。”
赵信拱手笑了笑,道:“敌军张纯已经伏诛,仍有张举胆敢在渔阳称帝,不知玄德可有何i攻城妙计否?”
“备惭愧,天资愚钝,若说冲锋陷阵,备尚有一片赤心,若说过讨贼计谋,备实不是一擅巧之人。”说完,刘备无比忠厚的眼光看向阎柔,道:“阎柔将军文武兼备,想必心中定有良策。”
阎柔拱了拱手,声道不敢。
赵信有意在刘备面前显摆,故而道:“广阳(阎柔字),且说说你的想法。”
阎柔这才拱手出列,道:“张举称帝,实有张纯之助,如今张纯死也,渔阳城内无一可战之将。张举只身一人,难成气候。不若主公遣一二百细作混入城中,四下播撒城内诸多将领欲要杀张举以献降。张举必心惊胆战,其麾下贼寇亦有心防范,主臣不和,事可期也。”
赵信点头,哈哈大笑数声,道:“广阳之意,与某甚同也。实不相瞒,我早已将细作遣入城中,多则十日,少则五日,渔阳可下也。”
刘备兄弟三人也纷纷道喜道贺。
大军在寨中呆了五日时间,果其不然,渔阳城内传来消息,张纯死后,张举麾下一众将领无心再战,文臣大都亦有归降朝廷之意,张举心知事已无力回天,连夜引兵撤出城去。
时下一名叫张桐的人,和张举、张纯乃是同村发小,与张举一并逃之,却于半途杀了张举,带走其称帝之后积攒下的金帛潜逃。
赵信引兵进驻渔阳,将剩余『乱』党平定,将麾下各部功名尽数报之朝廷。刘备三兄弟虽说未付出什么实际劳动,但赵信还是给刘备几人些了个功名报上。
刘备兄弟三人甚是感激。
原来,此前平定黄巾之后,因卢植保举推荐,刘备也得了功名,受得定州中山府安喜校尉,因张飞怒鞭督邮,刘备兄弟三人方才不得已赶往代州,投靠刘恢。
此次拿下渔阳,朝廷大喜,吩咐免了责都邮之罪,同时将之升为高堂尉。公孙瓒见自己同门师弟获功,也锦上添花,向朝廷保荐刘备为别部司马,守py县令。刘备去了平原,治理贤明,颇具钱粮军马,重整气象。
刘备日子过得那么舒服,赵信却是不舒服了!为何,因为朝廷黄门左丰,送来信件,上面道十常侍欲要举刘虞前来充当幽州牧,让赵信赶紧出钱去上下活动。
这件事情,让赵信甚是郁闷!
赵信虽说想当幽州牧,但资历摆在那,自己想要上去,几乎是不可能滴!加之现在大汉天下,镇守一州大地的,八分之就是都是皇亲国戚,刘姓宗族,少有外姓人能担之。
让赵信为难,只要是因为刘虞和公孙瓒的事情。
赵信担心自己若当了幽州牧,恐怕到后面公孙瓒杀的就不是刘虞了,而是自己了。
赵信思索停当之后,差和左丰打过交道的杨休,携带一箱金帛,奔赴京城赠给左丰,但需和其言明:赵信并不想当幽州牧,这些东西,只是感激左丰大人的提携。
钱财送到不久之后,赵信也收到了朝廷的表功封赏。平定渔阳叛『乱』有功,赵信受封为虎贲中郎将。
中郎将的位置,可是不必皇甫嵩、朱儁、卢植低了,赵信得到封命的一刻,开心的大笑起来。屯兵在范阳练兵、治政、发展,自不再话下。
中平六年夏四月,灵帝病笃,召大将军,也就是汉灵帝的大舅老爷何进入宫,商议后事。何进虽身为大将军,却是杀猪出身,因其妹何太后入宫为贵人,生皇子刘辩,被立为皇后,何进才得权重任。
汉灵帝本身昏庸好『色』,后极其宠幸王美人,生了皇子刘协。何皇后甚是嫉妒,暗中毒杀王美人。刘协被养在董太后宫中。董太后为汉灵帝养母,解渎亭侯刘曺之妻。一开始因桓帝膝下无子,随意迎解渎亭侯之子,是为灵帝。
汉灵帝登基,不知是为感恩还是为何,迎养母入宫,尊为太后。董太后经常劝告汉灵帝立刘协为太子,汉灵帝也偏爱刘协,想要力其为储。
汉灵帝病笃,中常侍赛硕进奏道:“若要立皇子协,必先诛大将军何进,以免其事后『乱』政。”
汉灵帝自然知道其中关系,何进乃是刘辩的舅舅,哪有舅舅不帮自己外甥的道理?若是立了刘协,只怕何进真的会不服,率兵勤王,届时朝廷动『乱』,根基动摇,新帝尚嫩,不足以背负当今天下。
汉灵帝宣何进进攻,就是要杀之而除宦!
何进得到汉灵帝诏命,急忙入宫,刚走到宫门,司马潘隐悄声道:“不可入宫,赛硕欲谋杀公。”
何进听之大惊,急忙赶回自己府邸,招来朝中与自己亲近大臣商议,欲要杀尽宦官。座上一人挺身而出,道:“宦官之势,起自冲帝、质帝,朝廷滋蔓甚广,安能尽杀之?倘若某事不密,必遭灭族之祸。请详细之。”何进眯眼看去,此人却是典军校尉曹『操』是也。
何进冷哼一声怒斥道:“汝一小辈,安知朝廷之大事。”
正踌躇不定之时,潘隐赶到,道:“陛下已崩。近赛硕与十常侍商议,秘不发丧,缴诏宣何国舅入宫,以绝后患,册立刘协为帝。”话音未来,门外天使命到,宣何进速速进宫,以定后事。
差走天使之后,曹『操』道:“今日之际,可以先正君位,然后图贼。”
何进起身遍视阶下群臣,道:“谁敢与吾正君讨贼!”
一人挺身而出,拱手道:“愿借精兵五千,取关入内,册立新君,尽杀官宦,扫清朝廷,以安天下!”
众人视之,此人乃司徒袁逢之子,袁隗之侄,单名绍,字本初,现为司隶校尉。袁绍长的将近一米八的身高,英目炯炯有神,举手投足之间,豪气干云。
何进大喜,道:“有本初助我,何愁不成。”当即点齐御林军五千,交付袁绍统领。
袁绍全身披挂,自去行事。
何进带着荀攸、郑泰等大臣三十多人,相继入宫,来到汉灵帝柩前,扶立太子刘辩,继承皇位。
百官跪地拜呼新帝,袁绍却是引兵入宫去杀赛硕。赛硕慌张冲入后花园,却是遇到中常侍郭胜。赛硕紧抓郭胜之手,急切道:“中常侍救我!中常侍救我!”
郭胜询问一番何事,随后神『色』郑重点头答应下来,带着赛硕往御花园左侧而去,行至一转角,赛硕步履匆忙,走到了郭胜前面,抬头却是不知往何处去,回头要问郭胜,却是被郭胜用匕首『插』进了喉咙,跌入河中没了动静。
赛硕所统领的禁军没了头领,尽皆归顺郭胜。
袁绍向何进进言道:“中官结党,今日可趁势尽杀之。”
十常侍张让等人知道事情急切,急忙入宫向何太后求饶,道:“太后,最开始设谋陷害大将军者,只有赛硕一人,并不干臣等事情。今大将军欲听袁绍之言,杀尽臣等,乞娘娘怜悯!”
何太后道:“汝等休要惊慌,我自当保汝等。”
何太后宣旨,让何进入宫。
太后秘密之中和何进道:“我与汝皆出身寒微,非张让等,焉能享受今日之福。今赛硕不仁,已然伏诛,汝为何轻信他言,杀己友人耶?”
何进听完,走出后宫,和麾众官道:“赛硕设谋害我,可族灭其家。其余不必妄加杀害。”
众人听完,甚不答应!
袁绍更是道:“若不斩草除根,必为丧身之本!”
何进哈哈大笑道:“我有如此雄兵,区区无根之人,奈我何如?吾意已决,休要多言。”说完,何进不再理会众人,独自离去。
袁绍等人皆仰面苦叹,各自回家,对何进这个大将军,心中已有计较,所谓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便知。今日何进之表现,实在是太过优柔寡断,『迷』之自信。
次日,何太后命何进参录尚书,其余人等各封官职。董太后见何太后势力逐渐变大,自己地位不保,门可罗雀,甚是气愤!
秘宣宦官张让等人入宫商议,道:“何进之妹,一开始我抬举她。今他孩儿继帝王之位,内外大臣,尽皆其心腹,威权太重,我将如何自处?”
张让道:“娘娘可临朝,仿照前人之势,垂帘听政,封皇子协为王,加国舅董重大官,掌握兵权,重用臣等,大事可期也。”
董太后城中本无内援,今见张让倒有几分成事头脑,甚是倚重,心中已有计较。
次日设朝,董太后降旨,封皇子刘协为陈留王,董重为骠骑将军,张让等共预朝政。何太后见董太后出手干预朝政,专横皇权,便于宫中设宴,请董太后赴宴。
董太后以为何太后服软,欣然而至,酒至半酣,何太后起身双手捧杯而拜道:“我等皆是『妇』人也,参谋朝政,非分内之事,自为不宜。往昔吕后因手握政权不放,参与谋政,宗族千人被灭。今我等当身居九重,朝廷大事,任大臣元老自行商议,此乃国家之大幸也。愿垂听耶?”
董太后听完大怒,推摔何太后酒樽,怒道:“汝毒杀王美人,处处嫉妒。今汝依尔子为君,与汝兄何进之势,安敢『乱』言!吾设骠骑将军断汝兄头颅,易如反掌也!”
何太后本心想两者和睦相处,解决此事,不想董太后竟一心想要压制自己,亦是动怒反驳道:“吾以好言相劝,何故反怒耶?”
董太后冷哼一声,冷嘲热讽道:“尔一家不过出一屠作坊之辈,何来见识。”
两宫人等互相推搡辱骂,张让等听之急来劝阻,许久方才劝下两位太后,各回己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