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雨儿一定可以怀上我的孩子,一定可以!我做过梦,明年,最多明年就会害喜!”赵信煞有其事的说道。
唐剑等人见赵信一再坚持,也只得答应下来。
却是不知,唐雨听赵信回来,当即赶来,刚到门外,便是听到如上对话,眸中噙泪,心中感动,低声道:夫君……
悲伤而又幸福的走了回去,自是不提。
这顿晚饭,足足吃了两个时辰,方才结束,唐剑也许是许久未见赵信,甚是开心,今日喝的有点多,在唐磊的搀扶下,方才顺利回到房中。
席间,赵信和唐家之间的事情,也得到了一个圆满的解决!赵信穿越至汉末已有四年时间,如今已是二十二岁,和唐雨成婚也有四年,却是膝下无子。
在汉末这个年代,男子无错,只怪女子。
唐雨四年未给赵信生个一儿半女,传到外面也甚不好听,人言可畏,唐雨和唐剑的压力有多大,可想而知!
赵信二十二岁了,在汉末这个年代,还没有个一儿半女,的确是会让人误会的。
次日一早,赵信没有和任何打招呼,便是在周仓的陪同之下,奔赴乐平城。半道之上,便听得消息,曹『操』举兵三万,从陈留奔上,支援张扬而来。
“我感(同干)他的象拔蚌!曹阿满来凑什么热闹!”赵信大骂一句,吩咐众人加速行进。两日后,来到乐平,尚来不及休息,赵信便攀登上楼,巡查防守情况。
关峻将这大半个月下来的动静,尽数汇报给赵信。
期间,张扬将穆顺换了,吩咐杨丑作统兵大将,带良将数十人,引兵四万,先后对乐平城发动猛烈进攻!
杨丑令兵攻城,足足攻了七次,双方损失甚是惨重,乐平城上的守军,也仅剩不足万人。其中还有两千多,是关峻临时在城中招募的新兵,仅仅经过十五天的训练,便匆匆投上战场。
起初,关峻招募了五千新兵,经过几次战斗,已不足两千三,可见战事之严峻。
这个杨丑是何许人也?
赵信在脑瓜子里搜索,思索半天也未想起,不过倒是听过这个人,好像是最后背叛了张扬,具体何去,已然不知。
“主公,杨丑大营就扎在城外十里处,其营寨搭建,颇有章法,进退有据,暗含军阵,某不敢擅冲之。”关峻面『色』凝重道。
在赵信眼中,成长潜力最大的,便属关峻。有个词来形容关峻最为合适不过,那便是大有可为!
自关峻跟在自己身边,人狠话不多,该上上,该走走,脑袋清晰,非常有魄力,至少,具有独当一面的『性』格要求!
也许是有意考验关峻,赵信笑着问道:“兴平(关峻字),眼下杨丑布阵于城外,某想在曹『操』赶来之前,虚弱杨丑所部兵力,你可有和主意?”
“主公!眼下我军有两千多新兵,战斗力并不高,除去其中两千多伤卒,可用之人,不足五千。我军与城中,可借用城池坚固之利,抵挡敌军!如若出城,则无优势可言。还请主公三思。”
赵信呵呵一笑,循循善诱道:“杨丑可知我军虚实?”
“自然知道!”
“那你说,杨丑会以为,我们会偷袭他军营吗?”
“主公的意思是?”
……
一番商议,已至后半夜,商议停当,关峻甚是佩服,拱手道:“此计甚妙,峻愿为先锋。”
两日后,晚间子时,凌晨时分,天『色』乌黑,冷风呜呜,雾气重重,乐平城门悄悄打开,哒哒的沉闷声发出,眯眼看去,浓雾之中多有战马影子穿越而过。
杨丑大营,士卒们安睡军帐之中,营寨周遭巡逻的士卒,三五成群的躲在挡风的地方,嘶哈着双手。
一头领模样的人,冷很道:“那乐平城中守军不过万余人,还有一半是些新兵伤兵,他还有胆子赶来偷袭?杨将军真的是太小心。”
“哎,还是我等运气太差,恰巧是这等浓雾天气,冷风刺骨值勤,着实冰冻难受。这铁制武器碰都不想碰。”
……
在这些士卒议论之间,其身后慢慢走来诸多黑影,像是索命的厉鬼,悄无声息慢慢靠近着众人!
“噗嗤!”
“噗嗤!”
未等这五人巡逻小队反应过来,便纷纷被匕首割开了喉咙!
“速速清理了望台。”为首一人,低声喝道。
身后队伍逐渐散开,各自奔赴了望台而去,借着浓雾的掩盖,精锐士卒嘴衔匕首,棉布裹着脚底,无声无息的往了望台上攀登而去。
关峻爬至了望台之上,见那巡守士卒正靠在木板夹角,抱着胳膊在那打盹,咧嘴一笑,猛然跃进台内,寒光一闪,便将那士卒喉咙动脉整齐割断,那士卒睁开眼睛,想要大喊出声,然喉咙被割,想要喊的话,刚到脖子便泄了气。
关峻咧嘴一笑,接着了望台往城头上看去,雾气太重,根本看不清!
低骂一声,下了了望台,引着兵马缓缓靠近到寨楼下,不多久,后方士卒便是抬着攻寨云梯,轻声轻脚搭在墙体之上,关峻带头往上攀登,一切在无声中,慢慢进行着。
一路有惊无险,关峻第一个攀上寨子,刚好见一兵卒站起身来,那兵卒诧然无比的看着关峻,愣在当场,嘴巴一张欲要大喊,却是被关峻一个箭步冲上,当场被砍下头颅!
鲜血溅『射』在其身侧一名士卒脸上!
那士卒本来脸蛋被冻的发麻,忽然被一彪滚烫的热血溅了一下,打个机灵便睁开了眼睛,恰巧关峻正在帮忙让后面的士卒攀登上城,并未看见那士卒!
那士卒大喝一声:“敌袭!敌袭!”
关峻听得叫喊声,立即回身,手中冷艳锯已然将那士卒头颅斩下,但为时已晚,城头上的守军已然醒了过来,也尽皆看到刚刚从各垛口攀登上来的赵信士卒!
大喊声一声接一声,关峻也再无顾虑,踢开缠在叫上的棉布,高举冷艳锯断喝道:“杀!!!!”
寨子上厮杀声顿起!
只是关峻引兵偷袭在前,城头上守军不知登上城头的敌军有多少,惊慌失措,眼前这群敌人犹如天降,战意全无,心中胆怯,关峻犹如神助,引着士卒将寨头之上的敌军尽数赶下寨子。
关峻带头冲下寨子,大吼道:“打开寨门,迎接十万大军进寨!”
寨门刚刚打开,寨子东西南三方亮出密密麻麻的火把光芒,鼓声打造,人生鼎沸!
寨内一小校听那关峻大喊十万大军,慌得一个趔趄,急忙往杨丑寨中奔去,刚好与杨丑撞在一处!
杨丑举刀欲要就要将其斩杀,其急忙跪地道:“将军,是我,是我啊!我是聂禸啊!”
“你不去抵挡敌兵,来此作甚!”杨丑放下环首大刀,断喝道。
聂禸惊慌道:“将军!寨门已被冲开,敌军足有十万大军啊,眼下只有北门尚未被包围,还请将军速速撤兵啊!”
“什么?那关峻何处来的十万大军!”
聂禸情急之下,只想说服杨丑带着自己逃命,当即道:“定是那袁绍出兵相助也!”
杨丑大怒,眯眼往四周看去,果其不然,雾『色』之下,东西南三面,火光腰眼,喊杀声震天,心中焦急,当即道:“传我军令,全军往北门速撤!”
军令已下,混『乱』之中,士卒争相丢掉武器,因雾『色』太浓,看不见敌人,只听四处喊杀声,慌忙往北部而逃,关峻引兵在后追杀,砍翻敌兵无数。
实在来不及逃脱者,只得抱头趴在地上,等着招降!
且说杨丑在数百护卫的保护下,一路往北面冲去,半个时辰之后,依稀之间,却见前方十米外,站着一个人,只见人影,不见面目。
不禁停下脚步,叫身边聂禸上前去探究竟是何人,未等聂禸纠结完到底去不去的时候,那道骑马人影已然走到近前,实现逐渐清晰,聂禸指着赵信惊慌吼道:“赵!赵!赵信!!”
听得这话,赵信咧嘴一笑,道:“杨丑,今日合当你死!”
说完,赵信便是猛然一夹马腹,直取聂禸,聂禸长大嘴巴,喊着“我不……”
声音未出,已被赵信一枪戳中心口,当场毙命!
此时左右两侧冲入数百人,对着杨丑所部便是一番冲杀!
方才杨丑见赵信出招,心中顿知,自己不是其对手,但其出手目标却是聂禸,杨丑不禁心生庆幸,急忙趁着混『乱』之时,驾马而逃。
杨丑逃离之后,其麾下未能及时逃走的兵马,也尽数归降!
赵信、关峻,领着五千士卒,押解着八千降卒,返回乐平城,大获全胜!这些个降卒知道己方三万兵马败于五千兵马之手,着实可恨,随后又满心服气。
消息传到杨丑耳中,杨丑又羞又气,怒道:“聂禸死不足惜,缕缕诓我,致我做出如此不智之举矣!”
杨丑身侧一名叫杨峥的人,乃是和杨丑同村人士,颇有头脑。
杨峥道:“将军,那穆顺死战而败,仍被张扬剥尽官职,囚禁于府,若将军就此回去,只怕结局不善也。”
“汝有何言?”杨丑方才战败,心情不好,言语之间,也未多有尊重。
杨峥也不在意,眯眼道:“将军,或可先行撤入寿阳,以待时机。某闻之,陈留曹『操』出兵,不若将军先占寿阳,待得曹『操』归来,归顺之,在曹公麾下,必得重用。”
杨丑眯眼道:“若如此,何不就此归顺赵信耶?”
杨峥摇头,道:“非也!赵子麟此人嫉恶如仇,愚忠大汉,得罪各路诸侯,何其之多!公孙瓒、刘虞、袁绍、曹『操』,其得罪了个便,自保尚且难说,何提逐鹿九州呼?将军在其麾下,能有何出路耶?”
杨丑摆手道:“某心中自有计较,汝不必再言。”
杨峥笑着闭上嘴巴,嘴上答应,心中自有所想。
且说赵信此番设计,趁着大雾天气偷袭敌寨,须做声势,竟真的把杨丑此人给吓的跑出大营!五千人,俘虏八千人,拔掉敌军营寨,杀敌近两千人,缴获粮草、军用辎重不知几许。便是张扬辛辛苦苦从晋阳运来的五十辆投石车,三辆攻城车,皆被赵信所俘。
因士卒气力有限,赵信便下令,只运十辆投石车和三辆攻城车,其余四十辆投石车,尽皆将之烧毁!
杨丑所搭建的大寨,被大火付之一炬,烧到一半,天降大雨,将大火浇灭,但也不能住人了!此番交战,杨丑可谓是败的一塌糊涂!
杨丑撤回寿阳的途中,再笼残兵万余人,撤至寿阳城下,大呼叫守将开门。
守将名叫戚稚,字振江,寿阳人士,擅使一柄开山斧,曾因其十五岁之时,怒斩下山虎而勇名闻于郡里,得丁原赏识,辟为帐前令。当时丁原带着吕布,并宋宪、后续、侯成等健将出征董卓,本要带戚稚追随,但戚稚却感风寒,丁原不忍让其出征,故而将其与张扬一同留守于晋阳。
丁原被吕布所杀,当即竖起复仇大旗,却被张扬反驳,张扬道:“眼下吕布叛变,宋宪、侯成等健将尽皆投靠董卓,虽戚稚你武力足比张文远,但我并州兵马损失惨重,若强行复仇,则毁民社稷也!望振江以并州万民为念,待得修养声息个一年半载,再行联络他路诸侯,一同伐董,此乃万民之幸也。”
那时张扬野心未『露』,戚稚便也是答应下来。因戚稚乃是一武将,寻常除了带兵训练,便无他事,却是于一日偶然之中,听得麾下士卒谈起,那张扬竟然将丁原之子丁霁(虚构人物,未找到丁原之子『性』命)软禁。
戚稚大惊,连忙询问是否属实,那士卒也不敢确认,戚稚虽为武将,但其粗中有细,连吩咐心腹士卒前去探查,所得消息,果真属实!
戚稚当即召集军中十多心腹军官,一同前去张扬府邸要人,张扬却道:“主公欲要在吾家中小憩,吾能拒绝耶?”
戚稚自然不信,连叫要见少主丁霁,张扬却是冷声笑道:“振江,主公不愿见你,还是请你回去吧。另外,主公有令,调你前去寿阳坐镇,卸了帐前令一职。”
“你胡说!主公岂会下如此之令!定是你威『逼』主公也!”戚稚身边心腹小校怒指张扬道。
张扬耸耸肩,未置可否,关上大门,也不管戚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