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你这个怕是假的吧?哪有这样的致命打击的?”赵信在内心无比咆哮着喊道!
“叮!宿主侮辱系统,将面临惩罚,罚款金币100。”话音刚落,赵信便是看到头像边儿上的金币在瞬间少了100,内心一万头那啥马飞过!
“叮!宿主……”
“别别别!我错了大哥,我错了大哥!别罚了,再罚我就负债了!”赵信在心里近乎哀求着,这时系统方才放过了赵信。
“夫君,你怎么了?”唐雨见赵信的表现有点奇怪,有点担心的问道。
赵信回过神来,急忙走到近前,抱着唐雨,猛然转上一圈,哈哈大笑道:“雨儿,谢谢你。”
唐雨笑着颔首,轻轻答应,当夜,赵信就陪着唐雨在屋子里好生休息,二人聊了许多未来的事情,不管是前世今生,赵信都是第一次当爹,这种发自内心的欣喜,是从来没有体会过的。
如果说,曾经的赵信,梦想一直放在逐鹿天下上,现在,他的灵魂,他的人生中,多加了一项,家庭。
赵信也在此时此刻体会到,什么叫做男人,什么叫做为了家。对未来的憧憬,对未来孩子的模样,是男,是女,以及相关的一切的一切,让赵信兴奋而又惶恐,期待而又害怕,那种滋味,说不明,道不清。
次日一早天亮,赵信照常起得很早,枕边唐雨睁开大眼睛,神情认真的道:“夫君,您与共藁、文姬的事情,得抓紧差办了。”
的确,算起时间来,和共藁之间的三年之约,还有半月便已到期,是该好生筹划一番了,不过话说回来,这个共藁究竟长得如何呀,还是他他娘的刘虞的义女。
“哎呀,那句话说的真的对,男人就是大猪蹄子,老婆刚怀孕,自己就想着别的女人了?真的不是人!”心里如此想道,赵信内心甚是惭愧,当即道:“雨儿休要着急,当胎儿出生,再行纳妾便是。”
唐雨再三劝告,道:“夫君,眼下妾身怀有身孕,不便伺候夫君,加之夫君正是旺岁之时,当可抓紧为赵家多添子嗣才是,还有,小叔的事情,不知道夫君可有安排?”
古言长兄如父,长嫂如母,赵信、赵云兄弟二人父母不在,为赵云说亲之事情,本应落在赵信夫妻身上,所以唐雨曾和赵信提起过此事。
赵信并非没有记载心中,但却从赵云出得到了那么一句话:“大丈夫唯患功名不立,岂忧家室不成。”
得了这么一句话,赵信心道丫的你个哈马屁怕不会就是在说我!
随后赵云又道:“再说哥哥已成家,贵为并州之主,弟当为哥哥赴汤蹈火,若一日不幸战殁于战场,也不拖累良家女子。”
赵信再三劝说,赵云只是不从,赵信只好作罢。
唐雨既然问起,赵信便将此事尽数告知。
唐雨听完,叹了口气,道:“小叔如此坚持,亦不可强求也。来日当与夫君共说之。”
赵信只得称善。
推开房门,步入书房,继续开始无尽无休的办公,时至晌午,上官秋大步而来,拱手道:“启禀主公,长安大『乱』,残掠百姓,西凉太守马腾、九原韩遂二将引军是余万,杀奔长安,声言讨贼。”
“该来的,还是回来啊。”赵信呵呵一笑,眯眼道。
酷爱三国的赵信,自然知晓李榷祸『乱』长安之后,马腾和韩遂便要举兵讨伐李榷,再之后不久,就该是曹『操』前去营救天子,挟天子以令诸侯了。
要知道,李榷阵营之中,可是还有一个赵信无比看重的人才呢,自己也沉寂了半年了,该有点动作了。
“花月,文忧(李儒)还是不愿效力于我吗?”赵信想起自己花了大力气从洛阳救来的李儒,特地询问道。
自董卓迁都长安之后,赵信每日都想着要把李儒救走,便请花月特地前去长安安排此事。这也是为何上官秋代表赵信前去长安朝拜时,上官秋那么久才回来的原因。
上官秋摇头,道:‘主公,李儒每日三餐皆吃素食,云淡风轻,似要投身佛门,眸中无见波澜,秋惭愧,看不清其心思。’
听了这话,赵信起身拍了拍上官秋胳膊,笑道:‘无妨,但请花月且与我前去探望一番。’
“诺。”
二人跨坐马匹,在数十护卫保护下,来到软禁李儒的宅邸。
李儒,字文友,司隶左冯翊合阳人。腹有计谋,多使阴谋,其鸩杀少帝,助卓为虐,在世人看来,其乃是一个十恶不赦之人,便是知情的上官秋,也不知为何赵信非要将李儒救出来。
进了大门,便见李儒跪坐在亭楼之中,腰杆笔直,双手扶在双膝之上,双眸微闭,凉风轻吹,其额前几缕碎发飘动,徒然多了些许英雄萧瑟的味道。
听闻脚步声,李儒缓缓睁开双眼,一双眸子中满是精光。
未等赵信、上官秋二人靠近,对着湖水而坐的李儒便道:“还请赵长史不要枉废心思了,世间再无李儒,只有了空。”
“了空?”赵信可没搭理李儒,丫的在我的地盘上,我还用听你的?
“不知文忧,可是要遁入佛门,以避世事耶?”赵信走到李儒身边,席地而坐笑着问道。
李儒轻轻闭上眼睛,道:“是也,然也。”
虽说其面『色』古井无波,但赵信分明看到了其睫『毛』的轻微颤抖,说明李儒内心还未彻底放下此事。
呵呵一笑,道:“古人言,身为大丈夫当借八尺之躯,闯立一番功名。文忧功名未立,非文忧才不济,实乃主之庸也!”
“何为才,何为庸,不过碌碌无为,徒增杀戮罪责也。”
“哈哈哈!可笑!可笑!文忧本是惊天潋滟之人,何苦甘做落于泥土之尘埃耶?想今日,天下大『乱』,群雄逐鹿,百姓流离失所,天子蒙受暗沉,朝日不明不见光,黑夜如布遮人心!吾赵子麟曾说愿做匡汉大臣,扶社稷于危难之间,多有志同道合之人而从之!亦曾说,若扶汉不可为,当可自立之!”
听得后面一句,李儒眸中精光一闪,猛然侧过头来,看着赵信道:“赵长史所说可否是真?”
赵信又是哈哈大笑,“吾赵子麟何曾说过半句空话!”
李儒神『色』郑重起来,作揖道:“还望刺史大人恕罪。”
“何罪之有?”
“儒至并州亦有数月之久,一直未有归从之心,劳烦刺史大人亲来望之,此乃一罪!儒效于卓时,鸩杀少帝,谋害太后皇妃,此二罪也。其三,吾献计……”
“李儒已死,汝乃了空,如何还需请罪?”赵信竖手打住李儒,微笑着道。
李儒愕然,随后豁然开朗,慌忙起身拱手道:“了空愿归从大人,效犬马之劳!”
赵信呵呵笑着起身,扶起弯腰行礼的李儒,道:“了空,汝之罪名吾不追究矣,然天下之口悠悠,当可委屈了空了。”
“了空但可施展胸中抱负,如何代价,皆可受之。”赵信笑着点头,拍了拍李儒肩膀,凑近附耳道:“汝可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李儒听了,愣了一下,随后猛然一咬牙,点头答应下来。
次日,赵信的身边,便是多了一个满脸纱布,身着纱衣的和尚,除开赵信与上官秋知晓这个和尚的真实身份外,无第三人知晓,只知道这个和尚,名唤“了空”。
处理完公务之后,赵信对着守在案桌边儿上的了空道:“了空,为何不坐?”
了空拱手,道:“主公在,岂敢同坐。”
赵信翻了翻眼皮子,心道这些个儒生,就喜欢穷讲究。
心下也不再计较,笑道:“了空,既已割去头发,何苦遮面耶?”
了空闻声,当即取下面上纱布,赵信一抬头,见了那张面容,吓得心脏漏了一拍,慌忙起身,低沉着声音道:“了空只管告诉我,究竟是何人所为!”
了空摇头,张嘴道:“非别人所为,吾自为也。”
“何苦来由?”
“吾此前杀人太多,罪孽太重,只得剥面剃发已恕之,但留残躯之身,了却心中执念,方可真正做到了空。”
“了空……你……”赵信半晌,无言以对,只是看着李儒那几乎没了一块指甲大的完美皮肤的脸庞,心下越加佩服李儒,也许,这便是一个真正有抱负的男人吧。
“大人不必担心,吾下手有轻重,先主七星宝刀锋利无比,只需轻轻一割,皮肉便轻巧分离之。”李儒咧嘴笑道,只是那种笑容,看上去那么的瘆人,那面上皮肉,隐约可见血管。
李儒先主董卓,实为天下共杀之『奸』贼,但李儒仍然称呼董卓为先主,这种人,一旦认定了谁,就会跟定他,如此之人,便是他曾经犯下天大的过错,又能如何!
“了空,你面上有伤,当且在家歇息才是。若体内干火上了脸,命则难保也。”
了空拱手称谢关关心,随后又道:“方才来之前,吾已得了妙方,不用半月,便可使伤口痊愈之。”
“何方?”赵信身为感兴趣。
“医者称,不可他说,否则枉也。”
听得此言,赵信只得嘴巴,重新坐下,挥手叫人送来茶水板凳,照顾了空,了空甚感激之。过了约莫半柱香的时间,赵信起身,道:“了空,到了午饭时间,当与我一同进餐。”
“了空不敢。”
“此乃命令,如何不敢。”
“既如此,了空不敢不从。”
从书房走到餐房的途中,多有下人对扯开纱布的那张恐怖面容指指点点,赵信冷眼,道:“此为大师为吾去烦之顾,尔等再议论,斩杀!”
赵信也的确没有说假话,李儒剥了自己面皮,不就是给赵信免除麻烦吗?否则天下人知道赵信用了李儒,赵信的名声会在一夜之间被毁!
要知道,在汉末这个年代,杀皇帝的人可是株连九族啊!因赵信的解释和命令,府中下人再也不敢多言,相反,看着李儒的表情,更多的是敬佩!
这个和尚,为了爱国爱民的赵长史而剥面,这是何等胸怀!当然,这个消息也从这些下人的口中传扬出去,一时间,并州内多有神棍,开始把赚‘长寿钱’的心思,转移到了赵信的身上。此乃后话,暂且不提。
饭局之上,赵信特地尽点素菜,了空也知赵信意思,心下越加感动。
约莫半柱香之后,了空放下筷子,双手扶在双膝之上,道:‘主公,眼下实为大机,当可速把握之。’
“愿闻其详?”赵信听了空发言,神情不自觉的便郑重起来。
上官秋的确可算是一等一的谋士,但其手中长官各地上官楼的运作,情报的收集、汇总,刺探情报人员的安排,新生血『液』的训练,诸多事情缠身,不能时时刻刻陪在赵信身侧,为其出谋划策。
颇有头脑的阎柔镇守幽州北部,关峻眼下还需继续成长,张合虽说智勇双全,但也仅仅对战局战机之上,对于统筹全局,张合加上关峻,也比不上半个李儒,他发言,赵信如何能不重视。
了空道:“眼下西凉马腾、九原韩遂出兵讨伐李榷,当有三路可选,一则联络马腾、韩遂,共同发兵,讨伐李榷,借此机,抢司隶、占洛阳,一跃成大汉第一雄!此乃举义军,袁绍、曹『操』勿能扰也,公孙瓒有儁乂阻挡,无忧。”
说完,了空神情平淡,赵信忙道:“其二?”
“其二,或可遣兵直击九原,断韩遂、马腾退路,攻占西凉,主公可同样成为第一雄!此举极易,然坏却名声。”
“其三?”赵信再次问道。
“其三,长安城固兵精,仅凭马腾、韩遂攻之,必败!届时其必引外援。李榷掌握朝政,为收敛人心,采取人望,必宣老臣同领朝政,吾猜测之,必然朱儁也。朱儁向来对曹『操』有感,必请其出援。主公可趁机南下,直击曹『操』老巢也。”
听完三策,赵信长长呼出一口起来,心道乖乖,这tmd才是谋士啊,自己的计谋,简直就tmd小儿科!
连道:“依了空计,吾当决哪策?”
“若吾定,则决第二策,兵袭九原,攻占西凉。”了空眯眼道。
“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