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监控画面中风晚抡起瘦弱的手臂,她的手臂可能还没一根旗杆粗。
她手握成拳,看似速度不快,但力道却不轻。
将拳头打在玻璃之上。
瞬间,整面防弹玻璃如蜘蛛网一般应声碎裂,粘连在一起。
紧接着,风晚从实验室里找出一个铁质的器皿,将之直接插进了玻璃,捅破了玻璃。
玻璃被挖出了一个洞,风晚轻轻用手掰出了一个大洞,她自己从洞中穿了过去。
“不是吧,她这手是什么做的,那可是防弹玻璃啊!”陆知遥碎碎念。
现场的人也吓得不轻。
周清漪瞪大了杏眸。
“这怎么可能!”
这确实不像普通人所为,操作室内,两位博士已经昏迷,郑奇看到这一幕直觉脑袋瓜子嗡嗡的。
然后在他诧异的目光中,刚才的一幕再一次上演。
随着风晚,一砸,一掏,他们所在的操作室瞬间被注入了氧气。
郑奇大口喘着气,感受了很多。
他像风晚点点头,然后踉跄的走向两位博士,确认他们没事后向风晚比了一个OK的手势。
风晚提着的心放下,又怕出什么幺蛾子,伸手敲碎了周清漪所在的隔离室玻璃。
“你……”
周清漪被眼前的一幕吓得失去了言语。
她怎么也想到风晚竟然有徒手破防弹玻璃的能力,难道是因为这样大人才对她另眼相看?
周清漪已经没有时间思考那么多,因为风晚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是你自己打开门,还是我打到你打开门!”
她有些暴躁,感觉有些事直接用拳头解决比较快。
周清漪自然不会答应她:“你想对我做什么,别忘了我是陆彦青的母亲!!!”
这时候想到自己是陆彦青的母亲了,风晚不屑:“你刚才不是说你不是陆彦青的母亲吗?别逼我打你,打到脸就不好看了!”
周清漪脸色一白,倒不是怕,只是她还是第一次落去这样的境地。
冷然一笑,周清漪似乎毫不惧怕风晚:“虽然我不承认自己是他母亲,可他终究是我十月怀胎生出来的!”
风晚皱眉,这话怎么听都有毛病。
周清漪继续道:“我没有骗你,当时我在私立医院生的他,医院还给我们录了!”
风晚本就不打算亲手对周清漪怎么样,所以由着他说下去。
“既然陆彦青是你生的,你为什么要那么对他?”
这是替陆彦青问的。
周清漪冷笑:“他虽是我肚子里出来的,可他不是我儿子,我儿子一出生就夭折了!他就是一个怪物,是他夺走了我儿子,不过我也要谢谢他,如果不是这样,我或许还无法那么洒脱。”
对于风晚,周清漪并不是怕的说出了全部。
这是她的三观不认为自己是错的,她需要别人的肯定。
风晚不解的看着她。
“怎么这么看着我,难道在你眼里我就是那么无情无义的人?”周清漪反问。
风晚不得不正视陆彦青这个便宜母亲。
说她是陆彦青的母亲还有点过了,因为她这张脸完全就是二三十岁小姑娘的面孔,只是她常常色厉内荏的样子,给她平添了几分成熟。
为何陆彦青都这么大了,他的母亲还能保持青春的容颜,这中间肯定有什么。
周清漪任她打量,心底还有一丝骄傲感。
在她看来,自己是青春不老的,而风晚吃完会衰老,说不定有一天会比自己还老。
这么一想,她又想到了那位大人,他能让他保持青春,那是不是也能让风晚这样。
按捺住心头的愤恨,周清漪直接问风晚:“你是怎么认识大人的?”
“大人?什么大人?”风晚故意装不知道,她确实不知道大人的真实身份。
周清漪有些不屑:“你少在我面前装蒜,如果你不认识大人,大人会阻止我对你下手?”
风晚耸肩:“所以你的大人是谁?”
周清漪不傻,看风晚真的不知道的样子,顿住了口:“你不知道大人是谁?”
那是不是代表自己还有机会。
风晚依旧是漫不经心:“不管他是谁,自己都不敢出来,让一个女人为他做事,我看也不过如此。”
“不许你那么说大人!”周清漪终于怒了。
风晚就怕他冷静:“我说他怎么了,他就是亲自站在我面前我也敢那么说!”
周清漪眉头蹙起:“不要以为你赢了,我说过,这是我的实验室!”
这是在威胁风晚,要引爆核弹。
风晚盯着她的脸,没有错过她炙热的眼神,那是一个女人喜欢一个男人的眼神,风晚肯定道:“所以你是为了那个男人才骗老师假死,做出这种抛夫弃子的事。”
周清漪不说话,后者她承认,但是前着,对于自己的父亲,他还是有愧疚感的。
“怎么,你不是表现的很洒脱吗?现在是敢做不敢当了?”风晚扒她的伤疤,如果能趁此机会知道她口中的大人究竟是谁,对未来的行事肯定大有帮助。
提起父亲,周清漪确实有些心虚,但仅限于心虚。
“他教我喜欢什么就要用尽全力去争取!”
这是周清漪自己给自己找的借口。
这话周先生确实说过,只是他的初衷是让女儿不要忘了梦想,而不是为了一个男人做这样疯狂的事。
“有一件事你或许不知道,其实周先生早就知道你没死。”
风晚的话总是让人出乎意料。
周清漪防备的看着她:“你骗我?”
风晚却是一脸正色,最近她总是做梦,想起了不少事,其中一件便是她当年在姑姑的主持下帮周先生通灵。
当时的结果有些匪夷所思,无论周先生怎么呼唤,她女儿都没有出现。
最后姑姑告诉她,只有已死之人才会被召唤通灵。
这也就是说周清漪没有死。
周先生听到这个消息起初是极度的兴奋。
女儿没死,那是多好的事,接着周先生直接就哭了。
女儿那么有主意的人,选择这样的方式假死肯定是有原因的。
他就问姑姑,女儿是为了什么。
姑姑只说了一个情字就让周先生煞白了脸。
他说:就当她死了,他没有教好女儿,对不起陆家,不配为华夏大学的校长,不配为人师。
说完这句话,周先生就隐居在那里不走了,直到陆彦青的到来。
周清漪听着风晚的叙述直接煞白了脸:“你是说他早就知道了?”